这可急死顾西了,这么急的事情,她想给程琦联系又不行,万一小家伙接了电话怎么办。如果不联系,难道这块地就由别人拍走?
她问钱小乐,“这种地贵吗?”
钱小乐等了半天,没想到她就问了一句这个。他也挺着急的,原本就要去那边,结果临时接到楼下保安的电话,让留心的人回来了,他就连忙过来。其实他们根本没有在海关找人留意顾西,就楼下找了个保安,经济实惠,她一来公司,他们就能知道。
顾西说,“问你话呢?”
钱小乐说,“你问那个做什么,你又不搞开发。我走了,等会来接你。”
“别。”顾西连忙站起来,叫住他,“你先别急,我认真问你的。什么类型的拍卖,土地出让金多少?”
钱小乐一听她还知道土地出让金,他妈的他都不知道,但他又不想得罪顾西,他们现在默认她也许真的是一只“招财猫”,拜猫未必有用,“拜”她至少偶尔能有很准的消息。
于是他说实话,“我不知道。就是我叔也不知道,他一个朋友和他说,房地产后面会越来越热,应该先圈地拿一部分地在手里,不开发囤着都行。”
顾西想了想,现在还没有到01年,01年确实是地产的大时代,那些地产大鳄一掷千金买下数千亩地的事情都有。
她一念至此,问钱小乐,“我能和你去吗?”
钱小乐,“……又不是吃饭,这种事情你也有兴趣。”
顾西拿起包,不管三七二十一和他去,厚脸皮也得去,这可和地产没关系,那是她以后和程琦曾经的爱巢。
虽然痛苦有过,但始终甜蜜居多。
一辈子那么长,夫妻间磕磕绊绊,能相守到老,苦也能变成甜。
钱小乐倒霉,愁眉苦脸和她下了楼,人打肿脸充胖子通常都是自讨苦吃。
顾西坐在副驾驶,系上安全带,看他还别别扭扭,顾西问,“怎么了?我和别人去过,等会登记一下,我们公司可以进去。”
钱小乐眼看无法把她“踢”下去,发动了车。
车子拐出去,开往顾西曾经家里的方向,她有点小激动。
这次不是去踩点。
她说,“这地是什么时候拿出来拍卖的?”
钱小乐不说话。
顾西看他一眼,对方不乐意的太明显,她说,“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想我去?”
钱小乐说,“也不是。”
“那你拉着脸。”顾西想了想,她也不能对人家太厉害,事实上,她是很想要那块地。她从包里拿出手机,程琦没有联系她。
这事情她真的是外行,她很苦恼,就算她去了拍卖中心,确实见到了那块地,要跟着拍下来吗?
第一,她没有钱,她只有银行里自己的二十万。
手上的瓷器一件都没有出手过,别人承诺给她的两百万,她千真万确敢保证那钱不会打水漂。
她还有个账户,里面是程琦给她的零花钱,现在大概有个三十多万。
凑一凑,可以勉强凑出来250万。
可250万想拿块地,对方又不是真的二百五。
第二,就算被她拿下来地,她要怎么办?
盖房子手续那么多,听说需要特别多部门审批,真是给她一个这样的大饼她都不知道怎么啃。
视线到了窗外,曾经熟悉的街道如今呈现着陌生的模样,她觉得从以前到现在,她好像都没有遇上过真正的困难,就是令她踌躇的事情。
嗯,也不对,戴邵东和她抢地盘那次也挺困难的。
她转头看向钱小乐,说道:“那地的价格你到底知道吗?”
钱小乐说,“不知道。”
顾西侧头,打量了他一会,这会她心放在了他身上,很快就看出了那表情代表的意义,她说,“你没有和我说真话,是吗?”
钱小乐木着脸看了她一眼,说,“你说话别总用大人肯定的语气,好像别人都是小孩。”
顾西,“……”
钱小乐看她郁闷,他就开心了,他说,“其实也不是什么拍卖,就是我叔认识……”他清了下嗓子,“就是认识了一个包工头,那人和别人干了几年,看出以后地产会火。他和我叔是老关系,所以想一起搞。这个冷饮厂早不够用,搬了别的地方,早前这块地租给了别人,现在租期到了。我叔听说那厂周转不灵,想干脆把这块地卖了。”
顾西抬手压着自己剧烈的心跳。
原来是这个情况。她望去窗外,那如鼓的心跳令她血脉沸腾。
钱小乐说,“你怎么对这件事感兴趣,你们又不是地产公司,就算去了,看了有什么用?难道你也想要那块地?”
顾西压着心跳说,“那边确实又块地方是我一定要的。可不敢确定是不是你说的这块。现在那边厂子还多。”
钱小乐没再说话,他注意到了顾保真用的措辞,她说的是“有块地是她一定要的。”那没什么好说的了,只能看看这块是不是她要的那一块。
又开了小半个小时,车子在大铁门外停下。
他看着大铁门说,“就是这里,我们也不去拍卖会,我叔让我陪着来,今天是来见这里的负责人,看看怎么拿这块地。”
顾西坐着不动,想象着十几年后这里的模样,从没有一刻这样近过。
钱小乐去和门房说了话,大铁门开了,他们的车进去。
顾西一路心思转的非常快,她甚至萌生出一个奇怪的想法,是不是这地方后来被钱小乐的叔叔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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