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的正堂里,气氛诡异到了极点,一向温婉的萧白衣坐在卧榻上一言未发,一双如精灵般绝美的双眸,死死的盯着面前的胡姬少女。
李硕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喘,小心翼翼的给萧白衣杯中添上新茶,一脸无辜的看着萧白衣。
而站在堂中的胡姬少女也隐约寻味到了这其中的关系。看来自己的这位新主人很是惧内,不由得心中惶恐不安,怯生生的看着萧白衣等候发落。
静坐的萧白衣手中端着茶杯,李硕像个做了错事一般的孩子,可怜兮兮的等着她的发落。
萧白衣莞尔一笑,仿佛没有一丝不适:“既然来了,就让她住下吧……妙儿,带这位姑娘去后堂,好生安顿。”
少女眼中一亮,急忙上前几步跪了下来:“剁鞋富人,剁鞋富人……”只是当她真切看到眼前伊人的容貌后,原本晶亮的连身顿时黯淡了一些。
怪不得李硕不愿临幸她,和萧白衣比起来,天下的任何女人怕是都要自惭形秽吧。
眼见少女去了后堂,可李硕心里还是怦怦乱跳,小心道:“要不就从陵水镇上找个宅子将她安置了吧,反正咱家也不缺这点钱。”
见李硕这个样子,萧白衣原本心中升起的酸楚和难过,顿时消散了很多。她很不愿意和另一个女人分享李硕,哪怕只是个侍妾……
不可否认,李硕很招人喜欢,他的才华与幽默还有骨子里的倔强,每一点都让萧白衣欢喜,而且如今的世风之下,别说像李硕这般的少年英才了,就算是普通的富家翁也要娶不止一房侍妾。
不仅仅是为了玩乐,更是为了延续香火,为家族开枝散叶。李硕如今孤身一人在长安,能帮到他的屈指可数,害他的人……比比皆是。
他每说一句话都要想小心翼翼,每走一步都是如履薄冰……这一切的源头都是为了自己,若是没有自己,此刻的李硕本不用如此艰难……
这一切萧白衣都看在眼里,除了为他心疼,就是揪心。作为一个七尺男儿逢人便弯腰,上门便送礼赔笑。但对自己,他从来都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看似没心没肺,却不知他已经承受了多少常人难以承受的苦楚。
如今的局势已经到了无法回头的地步,她不想李硕一个人撑的那么幸苦。这也是她要留下少女最重要的原因。
李家的男丁太少了……若是到最后他们终究没有走到一起……她不能为了一己私情而断了李家的香火。
一想到香火,原本想开的萧白衣忽然鼻子一酸,眼泪素素而下。有那个女人会甘心让别的女人为自家延续香火的。
眼见面前的佳人难过,李硕顿时手足无措转身就走,气骂道:“他娘的程家!我现在就去将那女人送走!”
此生能得夫如此,总是红颜转瞬也是值了……
萧白衣急忙拉住了李硕的衣袖:“让她住下吧,若是传出去,那我不就成怨妇了。”
“怨……怨妇?”李硕的脑回路有些跟不上了。
萧白衣柔情似水,轻轻将李硕身上的外袍褪去,抱在怀中掸了掸上面的风尘:“你一人在朝堂上,每日都是提心吊胆,若是有了几个妾侍能够为李家生下一儿半女的,那也算我没有白在李家走一遭。”
前世的李硕没有体会过什么叫夫妻,没曾想到了唐朝却体会了真切。
真正的夫妻并不是像书上写的那般花田树下相敬如宾,而是平淡中相互扶持,为了共同的那个家,拼尽全力守护它。
二人相视无言,许久……
少女终于还是住到了李家,有了萧白衣的首肯,府里的下人们也都渐渐明白了这位少女的身份,均是恭敬待之。
李硕一人坐在房上的瓦片上静静看着远处,不知何时他又有了新的嗜好,那就是爬上房顶发呆……每每看见李硕上房,萧白衣都在心中自我安慰……世间的奇才多少都会有些怪癖,不是傻……真不是。
沉思中的李硕忽闻得一声叫喊:“老也,吃饭勒!”
有些头疼的看了眼少女,李硕顺着梯子爬下来:“吃过饭去找妙儿,让她教你说中原话。”
他实在受不了这种变异的口音了……
原本两个人的饭桌,因为了有了少女的加入,变成了三个人,妙儿伺候在一旁,幽怨得瞪着少女。
萧白衣夹了一块李硕最喜欢的红烧鱼放在他碗里,少女见状急忙站起来讨好一般的笑笑:“喔赖……”
然而少女估计是没有吃过鱼,一顿扒拉后,好好的一条鱼被她夹个糟碎,再看李硕的碗里满是鱼刺。
见状,少女的小脸顿时垮了下来,生怕李硕会责骂她,急的直掉眼泪。
将碗的里鱼刺一一捡出来,李硕哭笑不得:“好了,好了……吃饭吧。”
又顺手便夹了一块鸡肉放进了萧白衣的碗里,笑道:“多吃点,怎么感觉来了长安反而瘦了呢?”
萧白衣甜甜一笑,优雅的啃着碗里的鸡块,李硕敢断言,照这速度。没有半个时辰,她休想消灭这块鸡肉。
然而一旁无人在意的的少女却变了脸色,隐约中带着一丝愤怒。
本以为这顿饭可以吃个安逸,谁曾想李硕刚刚端起碗,就听的萧贵进来禀报,房遗爱来了。
前堂待客,两盏清茶。
李硕静静的听着房遗爱带来的消息。脑海中快速的运转。
房遗爱儒雅抱拳:“不知李兄可想到了法子?还有三日侯君集大军便要回城了。”
房家接连两次的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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