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分的休息之后,意识慢慢的回归...
还未睁开眼睛,便感觉有些昏暗的黄色灯光透过眼皮映在了双目中,微微的刺眼,但更多的是有些暖洋洋的舒适,耳旁是清晨的鸟鸣声,清脆,动听。
易仁略感安逸的沉浸于这片宁静之中。
不对!
易仁陡然清醒了几分。
寝室安装的灯具是那种长条状的荧光灯,因为床铺的位置距离天花板很近,所以在开灯的情况下,这种强烈的灯光会照得睡觉的人心神不宁,有时候突然打开还会令睡眠有些浅的他被闪醒过来。
如果是室友回来开灯,自己绝对不会有这种舒适的感觉,而且会因为起床气的缘故爬起来瞪一眼开灯的那个人。
这种淡黄色的灯光更应该出现在已经逐渐被节能灯或是日光的取代的钨丝灯上。
一时间,他还以为是回来的室友看见剩下大半的蛋糕和孤零零的被丢弃在垃圾桶的盘子,想到了事情的原委,准备给他一个惊喜呢!
这种猜想令他十分欣喜,昨晚的一点怨念也一扫而空。
看来,还是有人在乎我的。
易仁开心的想着。
小心翼翼的睁开了眼睛,但入眼的情况却让他疑惑。
没有想象中的张灯结彩,没有室友等待在身边,在他张开双眼之后大喊:“surprise!”
没有啤酒浇得他满身,没有蛋糕敷得他满脸。
这完全是一个陌生的房间。
用白色涂料粉刷过的墙壁,零星可见斑驳的裂痕,房顶悬挂着几盏钨丝灯。
地上没有瓷砖,有的只是用水泥铺就得马马虎虎,还算平整的地面。
一旁,还有3个白色的床铺,却不是宿舍里那种上面是床,下面是写字台的组合床,而是单纯的钢床。
每个床位边,有一个架子。
像是...
像是输液用的!
天气有些凉爽,房间中窗户微微打开,透过玻璃,可以看见外面一颗大树,正好冒出一个树尖来,上面树叶稀疏,偶尔几片也是没精打采的怂拉着,仿佛随时可能落下一般,通过其泛黄的颜色,可以判断现在大概是入秋时节。
秋天啊,美好的季节...
易仁感叹着。
等等,秋天!
记得昨天还是正儿八经的炎炎夏日啊,怎么转眼间就变成秋天了呢?
场景快速转变的冲突感让易仁再一次的清醒了几分。
不会吧,一夜之间被人从华夏运到另一个正处于秋天的国家?
此时,易仁已经没有了刚醒来时的那份悠闲,慌忙的巡视着,搜索着一切可能对他有用的信息。
正想借着床边的扶手坐起来,却发现,以往触手可及的距离,现在却是十分遥远,尽可能的伸长手臂,却也相差了大半的距离。
想依靠自己的力量坐起来,但总感觉全身上下到处都别扭,使不出力气,好像身体被从内部束缚着,很多动作都做不出来。
顺着扶手看回来...
这手...好像小了几十号吧。
这时,半掩着的门缝中,易仁的眼角捕捉到一抹白色的身影划过。
白大褂,护士帽,手上是不知作何用途的药,这是一家医院。
奇怪,医院不应该满是消毒水的味道呢?怎么有这种好闻的香味呢?
那位护士是标准的东方人面孔,应该还是处于亚洲,并且是在南方。
东南亚国家?
看医院的简陋程度,肯定不会是什么发达的国家,越南?老挝?
也不对啊,如果是秋天,应该是往北的方向才对,往南,应该是更热啊?
这样思索着,突然,易仁感觉被子底下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
易仁条件反射的朝那个方向看去。
一双脚?
一双和易仁几乎一样大小的脚。
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再次看了看自己缩小了很多倍的手,一部动画片的剧情浮上心头。
虽然有些不可思议,但易仁心中隐隐有了几分不靠谱的猜测。
自己,大概是像柯南一样,服用了什么正在开发中并且功能还不稳定的药物,变成了小孩子,甚至婴儿。
这种脱离现实的违和感令易仁十分的兴奋,开始幻想着各种只存在于想象中的大场面。
房门被推开,打断了易仁漫无边际的胡思乱想。
一位护士拿着两瓶药液走了进来,看了一下本子,再看了看贴在墙上的标签。
“115号,什么名字。”护士说道,用的却是十分地道的黔南话,易仁的方言。
“刘齐。”一声回答从易仁同床的那个方向传来,声音有些迷糊,像是刚刚睡醒一般。
护士听后将药瓶挂在架子上,插上输液管,接下来的动作,易仁便看不到了,不过想来也就是插针之类的步骤。
“刘姐,舒服点了吗?刚刚看你睡得挺安稳的。”护士这时画风却突转,不再是刚才那副形式化的表情,反而变得非常亲切。
“应该是差不多了吧,只是依然有些痛,不过生了这么好一个孩子,睡得肯定安稳。就是有一点啊,你每次来换药,刚开始都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而后突然就变成老朋友的模样,能不能不要这么大的落差啊,搞得我都习惯不过来。”名叫刘齐的女人回答完问题之后,开始向护士抱怨起来。
“这也没办法,医院规定的,我们也是怕不小心拿错谁的药。一般的还好说,要是那些对特定人群禁止的药被用错了,可是会出人命的。像你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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