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张朗痛苦地爬起,“感觉身体被掏空了。”
他呆滞地看着眼前坐在船沿上的尹震山和仰卧在甲板上的冀麟宇,急火火道:
“你们丫干嘛呢!天儿都大亮了还不快走,搁这儿等死啊!”
冀麟宇闻言坐起,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气愤道:
“我去,你他妈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为了救你,我们现在都他妈到了东海了!”
张朗听得一头雾水:“你说啥?救我?”
张朗摊开手仔仔细细地打量自己的身体,发现除了脑门儿有些痛之外,并没有异常之处,便气愤道:
“开玩笑,张爷我活得好好的,有的着你们救!!”
冀麟宇一脸无奈,把目光投向尹震山,希望他能够和张朗解释一下。
尹震山看了看冀麟宇,微微一笑:
“没事,我们继续走吧。”
冀麟宇愕然,急忙跑过来拍了拍尹震山的肩膀:“尹兄,你为什么不告诉他……”
尹震山抬手示意冀麟宇住口,低声道:
“他既然没有意识,就不要告诉他那痛苦的经历了。免得节外生枝。”
冀麟宇微微点头,道了声有理。
尹震山又招呼了下张朗:“张兄,掌帆。”
张朗不明状况,只感觉两人奇怪异常。无奈地掌帆去了。
千年桐檀舟在宽阔的海面上疾行,海风轻轻拂面带着微微的咸味。
冀麟宇趴在船梆上望着湛蓝色的海水。
“这还里会不会有什么妖灵、海鬼之类的东西正偷偷观察我们?”冀麟宇思绪乱飞。
“开饭了。”
尹震山鬼一般的站在冀麟宇身后轻声说了一句。冀麟宇正想的出神,被突然说话的尹震山惊到。
“吓我一跳,”冀麟宇抚着胸口,“你怎么突然站到我身后了!”
“吃饭了。”尹震山只一句话。
“饭?”冀麟宇想了想呕了一声,“不会又是腌鱼干吧!”
“不,这次我们吃鲜鱼!”尹震山冷冷道。
冀麟宇眼中闪出一道光:“鲜鱼?”
说着他狠拍了一下自己的头,暗暗想:“我去,我他妈真傻,脚下就是汪洋大海,既然吃腻了鱼干为什么不自己捕点鲜鱼吃……”
冀麟宇随着尹震山来到餐桌前。
看着一桌丰盛的鱼宴,冀麟宇的口水快要淌到底上了。
“这也太……”
话只说了一半,他便一个箭步冲到饭桌前大吃起来。
饭过三巡,又小酌了几杯张朗带来的米酒。冀麟宇就回到甲板上继续巡视。
呼咚!
冀麟宇刚走上甲板迎面一个浪花拍过来,把冀麟宇拍翻,他打了几个滚躺在甲板上。
这个浪头力量很大,把冀麟宇打的倒地不起。他昏昏沉沉的抬起头睁开眼,看到浪花翻涌处有一巨大的鱼尾正向水中潜去。
“尹兄,张朗,快来!”冀麟宇震惊之余,不忘招呼二人一同分享这壮观之景。
尹震山以为出了什么事,匆忙赶来。
等他再来到甲板上的时候那鱼尾只还有两个尾鳍露在海平面外。其中一支鳍上有个明显的裂痕。看到这巨大的鱼尾,他也愕然了。
几秒钟后,鱼尾彻底消失在画面里,海面也恢复了平静。
冀麟宇满面笑容,回头对尹震山说:“我生平第一次看到这么震撼的场景!刚刚那是鲸鱼的尾巴吧?!”
尹震山目光呆滞,脸色有些难看。听到冀麟宇的问题也没有立刻回答,迟疑了几秒后敷衍的嗯了一声。
冀麟宇显然对尹震山的敷衍感到不满,走到尹震山身边拍了拍他:
“喂,想什么呢?魂不守舍的。”
尹震山目光呆滞,颤抖道:“刚刚那条鲸鱼……我见过……”
冀麟宇先是一怔,尔后笑了笑:“这有什么值得炫耀的,你在东海皇藏的埋藏底生活多年,守着海的地方看见鲸鱼有什么稀奇的!”
“不,”尹震山额头上满是汗水,“那条鲸鱼尾部有伤……”
说着,他的表情狰狞了,随后他双手抱头痛苦地在甲板上打滚。
冀麟宇一见情况复杂,便大呼张朗。张朗闻声赶来,看到地上的尹震山不禁惊讶:“刚刚还好好的,怎么一会儿功夫就成这副模样了?!”
二人将尹震山抬到休息室,尹震山躺在床上仍旧痛苦不已。他嘴里不断叨念着四个字:泰坦冥鲸!
冀麟宇听到尹震山说泰坦冥鲸,不由心中一震:“泰坦冥鲸不是铜质雕塑上的刻文吗?难道这雕塑和那条巨大的鲸鱼有关?”
想着,冀麟宇拿出了雕塑,又仔仔细细的研究了一遍。终于发现了先前遗漏的一个细节——尾巴上的裂痕。
“这鲸鱼雕塑的尾鳍上有一道裂痕,那巨大的鲸鱼尾部也有一道裂痕……难不成这雕塑上的形象就是那条鲸鱼?!”冀麟宇心中一惊,又怀疑起来:“不对啊,这雕塑是冥虚古城中发现的,那冥虚古城是冥虚国的遗址,是南北朝时期的,这就证明这雕塑也是南北朝时期的。如果这雕塑上的鲸鱼就是刚刚海中的那条鲸鱼的话……那它生存了多少年!”
想到这里,冀麟宇不敢再想。他仔细看着手中的雕塑,紧锁着眉头。
“冀麟宇快过来!”
照顾尹震山的张朗的一声招呼打断了冀麟宇的臆想。
冀麟宇回过神来,忙走过去。
“怎么了?”
张朗摸着尹震山的额头焦急地说:“你快看,他的脸好烫!”
冀麟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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