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边学习如何管理整合事务,如何处理国家大事,在此过程中,盖乌斯的政治敏感度和处理政事的能力得到了极大地提高。
宋钰算计着星辰运动的轨迹,在衣裙的下角打上了第三个结。已经整整三天,凡间应该过了有十年,宋钰抿唇,把粉色逼得青白,她的小盖乌斯现在应该三十几岁吧,应该会有贤惠的妻子和可爱的孩子,男孩儿的话像他一样勇敢无畏,女孩儿会像他的妻子一样美貌动人。
他现在已经当了皇帝吗?
宋钰不知道,她好奇,却不想知道。
她不知道戴克里先皇帝疯狂的打压基督教,烧毁圣经,用严酷的刑法迫害教士,做出和秦始皇一样焚书坑儒的举动,她也不知道她在想盖乌斯妻子孩子的时候,一直看好盖乌斯的戴克里先,最终将象征权利的丝质饰金紫袍赐给了和盖乌斯不对盘的戴亚。
第17章 你是我的信仰
公元305年5月,戴克里先在尼考米迪亚城墙外的一座山丘上举行正式的逊位典礼。
盖乌斯身着护民官深红和金色相间的军服,随侍一旁聆听皇帝的宣布。戴克里先站在一根刻有他最敬爱的朱庇特神像的大梁柱下,浑浊的眼里含泪告诉众军队说,他身体日益衰弱,需要休息。
惊惶的喊叫声中,他宣布他和共治皇帝马克西米安即将逊位,而“凯撒”伽列里乌斯将出任位高权重的奥古斯都一职,盖乌斯的父亲则出任另一位“奥古斯都”,统治罗马西半部。
这对盖乌斯而言,不啻为一好消息,但是他却觉得距离父亲相当遥远。那位刚出炉的共治皇帝此刻在欧洲北部的某处作战。
戴克里先接着宣布接任伽列里乌斯和克洛鲁斯旧职的两名新“凯撒”。盖乌斯在军中颇孚众望,戴克里先卧病时,宫中阴谋者阿谀的私语后来传成谣言说,他的名字也在晋升名单之列。
新“凯撒”变成塞维鲁斯和戴亚,一个是伽列里乌斯的旧袍泽,另一位是他的侄子——两人都是他的死敌。
当戴克里先把他的紫袍脱下,披在戴亚身上,戴亚志得意满的给了盖乌斯一个轻蔑的眼神,盖乌斯当即就想冲上去把他揍得满地找牙,但脑子里有声音提醒他,遇事不要急躁,能忍就忍。轻柔的女声抚平了他的焦躁和愤怒。
再抬起头,看着戴亚轻浮傲慢的嘴脸,就像看着一个跳梁小丑一样,他在众人不会留意的角度朝戴亚嘲弄的咧开嘴角,露出森森的白牙,在戴亚变色暴怒之前就变化成了赞叹祝福的虚假微笑。
看着戴亚在高台上怒火朝天又不得不努力抑制的憋屈脸,盖乌斯心里一松,落选的失落和死敌当选的压力顷刻消减,他突然非常的想见宋钰,想念她一本正经的教导他来自东方的老话,想念她轻扬的唇角,想念她贴心的安慰。
想起她就回忆起温暖的感觉,同时伴随着她离开的一点儿酸涩的刺痛。
他今年33岁,尚未娶妻。他不承认这是为了等她回来,不承认他一直在心底想把他妻子的位置给她,即使她弃如敝屣。
无论如何,他不接受一些美丽姑娘的示好是事实,而且冷淡的表示他已经有了未婚妻,没有人知道他口中的未婚妻是谁,他们都把她当做不婚的借口,甚至流传起他是喜欢男人的谣言,他的密友马库斯和卢卡斯都在暧昧对象之列。
宋钰被囚禁期间,与菲尔几次三番来骚扰她,两人对话内容都是可以用三句话概括。
与菲尔:“答不答应?”
宋钰:“不答应。”
宋钰:“不要白费力气了,滚吧。”
与菲尔总是带着一肚子气走,下次又不长记性的扬着笑脸来。
这次的与菲尔并没有像以往那样劝她,她问宋钰:“想知道你可爱的盖乌斯现在怎么样了吗?”
宋钰表情松动,终是说不出让她滚这句话。
与菲尔不管宋钰的沉默,自顾自的挥出一面镜子,镜子里出现的人影却是凡间的景象,她故意把镜子推到宋钰面前,宋钰的视线撞到镜子里的画面,被里面熟悉的人影吸引住全部的目光。
镜子里的盖乌斯已经是不惑的年岁,青年时期浅红的卷发早已经褪去了鲜活的色泽,两鬓竟然已经斑白,眼窝深深地陷了下去,眉心的忧虑和苍白的脸色表明他目前的状态并不好,他端坐在大营里,巨大的火把把营地照的亮如白昼,火光映在他脸上,衬出了他沉重的阴郁。
“陛下,敌军兵马数倍于我军,又龟缩城内蓄锐多日,我军已跋涉数月,兵士俱疲惫不堪,士气低迷,这可如何是好。”谋臣在一侧忧叹。
盖乌斯已然已经成为了皇帝,不过眼前的最后一战形势对他十分不利,他蹙着眉道:“若是马克森提一直避而不战,我方粮草紧缺,怕是熬不过这个冬天,当务之急,明天作战定要引蛇出洞,一举歼灭敌军!”
宋钰发觉大营里的其他官兵都是一脸愁容,甚至有人提出:“明日太过紧急,不如先让我方士兵修整几日。”
“没时间了!我们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罗马已经乱了!罗马需要我!马克森提是魔鬼!人民需要我!”宋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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