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老这才对薛从仟说:“这几张票,是老朽先看中的。薛先生身为行业泰斗,这些邮票虽然珍贵,但还不至于入得了薛先生的法眼。今天给老朽一个面子,下次薛先生到南方作客,老朽亲自做东招待,薛先生意下如何?”
薛从仟就打了个哈哈。“叶先生虽然是先来看票的,但这一行讲究的不是先到先得,而是价高者得。这样吧,这里说话不方便,各位到我办公室里坐一坐如何?”
叶老的脸色有些阴沉。他的根子和面子都在南方,这里是人家的地盘,人家如果就是不给面子,他还真的没什么办法。
他看了一眼庄成栋和王静涵。王静涵冷哼一声,低声说:“叶伯伯,要是这票是真的,多少钱也拿给我下了!”
一行人在薛从仟的办公室里坐下了。
为了确保邮票的真实性,薛从仟又从市场里抽调了几个行家,用最严格的标准,最专业的仪器对邮票进行检验。
结果当然是无需怀疑的。
这样一来,就连王静涵和庄成栋,也打消了心里的最后一丝疑虑。
薛从仟就很认真地问:“小白先生,冒昧问一句,这些邮珍,您是从哪儿得来的呢?”
李彦想了想,面上露出一丝犹豫的神色。“实不相瞒,我是范家的人。”
“啊!”薛从仟和叶老都惊呼一声,面上露出了难怪如此的表情。范家,具体而言,是范汝兰家,是闻名业界的中华邮品收藏世家,家里珍藏的中外邮品珍品不计其数。
但范家在三十年前遭难出逃,一家大小到了海外之后,各自流离失所,范汝兰多年的珍藏,也因此而湮没无踪。直到近十年,才有一小部分通过秘密的渠道流出市面。由于范汝兰的名声犹在,这些藏品一出现便引起疯抢,备受藏家追捧。
李彦在收集资料的时候,早就听说过了范家的事情。现在扯出范家的大旗作掩护,果然唬住了薛从仟和叶老。
他有些烦躁地看看手表,觉得今天的事情弄得太复杂了,决定把主动权抢回来,速战速决。
“各位,票你们验过了。如果有意的话,就出价吧。先说这一张撤销发行的全国山河一片红。据我所知,这个一片红全国存量不到一百枚,且极具历史价值和纪念价值。像这种品相的新票,13年的拍卖价已经超过了40万。现在几年过去了,算上升值的空间……各位看着出价吧。”
薛从仟和叶老对视一眼,眼内都露出一丝异色。可以啊这小子,本来他在地摊上已经标出了50万的价格,现在一看有人要争,立刻便变身成为拍卖会主持,玩起了坐地起价,挺有头脑的嘛!
薛从仟并不是一心要买这票,而只是想故意抬高价格,给王静涵和庄成栋一个教训,于是便主动开口说:“小白先生刚才标价50万,我出60万。”
那边的王静涵眉头一皱。她今天对这枚邮票志在必得,一来是给未来公婆献礼,二来是不想丢了自家的面子,于是也冷着脸还价说:“我再加10万,70万!”
李彦的嘴角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尼玛,这枚票从天蓝星的蒋涛手上收来时,他才花了16万,这一转手,已经翻了好几倍,到了70万!赚钱要不要赚得这么爽啊!
他浑身血液都有些沸腾起来,骨头都有些发热。
看来这些日子的折腾,没白费功夫啊。他这些日子苦心研究天蓝星与地球的邮品市场差异,让他找到了两个世界都极受欢迎的一些名票。
但由于两个世界存在差异,同样的邮票,天蓝星的数量一般要比地球多几倍,因而价值也只有地球的几分之一。
这样一来,自然就可以从天蓝星低价收票,再到地球高价转卖了。
薛从仟看了王静涵一眼,呵呵一笑,又加了五万。叶老皱了皱眉,低声提醒王静涵:“世侄女,75万,已经超过了这张票的最高估值了。”
但王静涵冷哼一声,竟然又加了五万!
80万,这一下,对面的薛从仟就不再加价了。
于是,一张16万收购的邮票,转手就卖出了80万,足足翻了五倍!
第二张票,是大清朝的特殊邮票,红印花加盖暂作邮票当伍圆新一枚。这张票李彦标价80万。
根据行情,这张票在2013年的拍卖会上拍出了60万的高价,如今几年过去,李彦标出80万的价格,倒也不算离谱。
这张票王静涵的兴趣欠奉,倒是叶老和薛从仟都有些意动。只是薛从仟给了叶老一个面子,在叫价方面没有逼得太狠,最后,是叶老用88万的价格拍了下来。
另一套伪满洲国第一版普通邮票(半分至壹角试色印样十一枚),王静涵和庄成栋本来都没有太大的兴趣,但叶老偷偷告诉她:这套邮票是范汝兰当年珍藏的宝贝之一,目前只见这一套,堪称存世孤品,无论用于收藏还是投资,都是极好的对象。
而且,这套邮票是伪满洲国最重要的邮品,在历史、学术方面都有很高的价值。王静涵的公公婆婆都是红色时代的知识分子,她婆婆更是历史学家,这一套票肯定会喜欢的。
于是,王静涵一方和薛从仟一方,围绕这套存世孤品,展开了激烈的角逐竞价。
这一次薛从仟倒不是要故意捣乱抬价了,而是他自己本来也很喜欢这套邮票。
于是从110万的价格开始,后面的叫价越来越高。双方每次叫价,都是以10万元的幅度往上增。因此才几分钟的功夫,价格就冲到了180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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