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也没个算计……”
养谦听了,气的浑身发抖:“你住嘴!你嫁给我的时候我就是区区的不入流翰林修撰,没得到今日你才知道!才来嫌弃!还是说你原本就以为自己嫁的是什么首辅,什么一品二品?我这样不入流的修撰是委屈了你,我、我从此不想再听这些混账话,你也不必再提,否则连夫妻的情分只怕也没有了!”
李氏心里拔凉,当下哭了一夜,第二天早上就抱着沛儒回国公府去了。
李氏将那日的情形述了一遍,只是没有提自己说的那些刻薄的话,加以修饰说出而已。
说罢哭道:“妹妹你看,我是一片心为了他好,他却不领情,反劈头盖脸地骂了我一顿,我还有什么脸面……”
琉璃听了这些话,也明白过来,李诗遥之所以今儿会来,不仅仅是向自己诉苦,更是把那些她忖度着养谦不肯说的话也来跟自己说呢。
琉璃心里合计,遂含笑道:“我知道嫂子是为了哥哥的前途着急才督促他。只是这些官场上的复杂事儿,我们妇道人家一无所知,是不好多嘴的。哥哥是个有算计的人,他自然心中有数,要怎么做他都知道,旁人若是乱指点,只怕反而对他不好……”
李诗遥皱着眉,才一张口,琉璃却没等她开口便道:“比如我们家里,四爷那样纵我,我却一个字也不敢跟他说朝廷上的事,自古以来就是‘男主外女主内’,要不怎么就有‘后宫不得干政’这句呢,虽是皇家的话,放在我们百姓家里,也是一样的。”
李氏见她如此驳回,直直地看了她半晌:“四爷是首辅,跟你哥哥自然是不一样的,妹妹当然不用再为了四爷的前途着想,毕竟他已经是位极人臣了,但你哥哥如今还只在末流里挣扎……”
“嫂子。”琉璃打断了李氏的话。
李诗遥突然发现琉璃的笑变了,有些似冷非冷的。
琉璃慢慢道:“嫂子当初嫁给哥哥的时候,就知道哥哥是什么官职,这短短一年里,难道就要凌云直上?”
李氏哑然,又因察觉琉璃身上的气息微寒,竟有些无法回嘴。
琉璃淡瞥着她:“我料想嫂子也不是那种贪图富贵的人,不然的话,当初京城里那么多权贵高门,嫂子堂堂国公府的小姐,挑谁都是轻易的,怎么偏偏会看中了哥哥?还不是因为看中了哥哥的人物?我说的可对?”
李氏张了张口,涩声道:“是……”
琉璃话锋一转,又说:“其实不瞒嫂子说,我哥哥那会儿谋亲事的时候,那府里姨母是亲自着手的……除了你们国公府,也有不少高门权宦家的姑娘有意合亲,什么卢尚书,王大将军之类……却偏偏跟嫂子结成姻缘,如今又得了沛儒,可见是天赐良缘,只要一家子和和美美,其他的……该有的终究会有,一时没有的也不必强求。就像是那句话‘心急吃不着热豆腐’,如果只忙着去做那些火中取栗的行径,烫了手伤了心,弄得大家都难看,那可就不知怎么说了。”
琉璃说完,淡淡地看着李诗遥。
被琉璃绵里藏针的言语弹压,气势上又给压慑住,李氏满面窘红,竟不敢再说一个字。
当日,便随着温姨妈仍旧回温家去了,养谦自然诧异,听说今儿琉璃请了李氏过去,心里猜到必然是琉璃不知说了什么,心中暗自感激。
在全家的精心呵护下,终于到了范家明澈一周岁生日。范府自是门庭若市。
在正厅中,满桌子堆着好些的女孩儿做女红用的刀尺针缕等物,以及果子糕点,绫罗珠宝等饮食玩物,供小孩子抓取,以测其心性以及前途。
范垣亲自把明澈抱着,放在花梨木的大桌上,小孩子已长的粉妆玉琢,也能够满地乱爬,牙牙学语,看见满桌子琳琅满目的器物,乐呵呵地四处观望。
此刻冯家夫人带了曹氏东城等,温姨妈带了李氏跟沛儒,连同温养谦,郑宰思,苏清晓等,还有内阁徐阁老夫人,郑侍郎夫人等,都围在周围打量看热闹。
却见那小孩子在桌上爬来爬去,东张西望,却并不去抓任何东西。
大家都看得稀奇,等的着急,无数双目光灼灼之中,范明澈突然加快速度,飞快地向着前方左角爬去。
众人笑呵呵地纷纷拍掌,知道她看中了什么东西了,果然见明澈爬到跟前,一把攥住了一样物件,紧紧地攥握在手中,喜欢的笑个不停。
范垣跟琉璃忙走过去查看何物,小孩子却竟不肯撒手,哄了又哄,才叫她松了手。
竟然是一枚晶莹温润的玉佩,上面竟然还有龙纹。
琉璃跟范垣一惊,这个东西却不是他们府里的,更没有预备此物,带了龙纹,这显然是宫里头的御用之物。
正在惊疑不定的时候,人群中郑宰思“噗嗤”笑了出声。
范垣回头,见郑侍郎迈步出来,只听他笑道:“着实想不到,令千金竟然把这个宝贝抓出来了。”
范垣蹙眉:“郑侍郎,此物是你的?”
“实不相瞒,这的确是我放在上头的,却非我所有。”郑宰思看看那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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