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失魂落魄,一时没有反应。
范垣缓步上前,把她半挡在身后。
养谦本要先把琉璃拉过去,见范垣挡着,便道:“你不要忒过分了!”
范垣道:“请见谅。是我一时情难自禁。”虽说着逾矩的话,他的脸色却仍是一派的正人君子。
养谦本以为上次听他跟温姨妈的表白已经够惊世骇俗了,没想到今日遭受连环打击。
听到这种话,简直匪夷所思:“你、你……无耻之尤!纯儿你过来!”
琉璃总算反应过来,听养谦呵斥,便从范垣身后转出来。
只是再次被捉了现行,未免无地自容,就深深地低着头,心里却也不免怨恨范垣。
为什么他每次做这种事,都会给养谦撞见。
又从来也知道他是个性情内敛冷淡,喜怒不形于色的,又为什么偏要当着人的面儿干这个。
范垣见温养谦厉声唤琉璃,便道:“一切在我,不要为难她。”
温养谦给他气的七窍生烟,上次他亲眼目睹也就罢了,如今更狠,当着郑宰思的面竟然就……他当自己的妹子是什么?
但虽然有满腹愤怒的话,此刻却不好尽情出口。
突然郑宰思道:“呵呵,谦弟不必动怒,这也是人之常情,心心念念的名花终于有主,别人看一眼都觉着冒犯了,妒火燃烧,情难自禁也是有的。”
他安抚似的轻轻拍了拍温养谦的肩,又看向范垣,笑道:“我今儿也是长了见识了,想不到首辅大人还有这般怜香惜玉、罕见的一面,难得难得,只不过,窃以为要如此这般,最好要等到成亲后,那会子要多少的闺房乐趣没有?何必要在急于一时,我倒是无妨,给别人看见了,只怕对纯儿不好……”
养谦听了这一番话,觉着郑宰思通情知理,明达豁然,由此更加恼怒范垣。
养谦握住琉璃的手:“跟我回去。”又忍不住说道,“以前是亲戚来往,倒是不必太过避忌,如今是有婚约的,再如此成何体统!以后若没有我的允许,不许你私下里见他!”
琉璃呆了呆:“啊……”
范垣皱眉,养谦却不等他开口,便冷笑道:“也请四爷收敛些,别再做这些有失身份的行止了!不然,我也要禀告母亲,再好好商议商议,看看四爷到底是不是个值得嫁的君子!”
养谦说罢,不由分说拉着琉璃就去了。
身后彩丝一直不敢上前,见状忙忙地也追着而去。
剩下郑宰思跟范垣两人,郑宰思笑道:“今儿虽醉了,倒难得看了一场好戏,首辅大人,继续回去喝酒吗?”
范垣冷看他一眼,转身要走。
郑宰思望着他的背影:“是了,方才您说的名花,不知是什么花?”
范垣不答。
“庭前芍药妖无格,池上芙蕖净少情,”郑宰思道:“我觉着是‘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不知四爷觉着如何?”
范垣冷冷一哼。
郑宰思忖度道:“只不过牡丹又称花中之王,想来唯有人中龙凤可以匹配,放眼这偌大京城,也只有首辅大人堪能独占花王了。”
范垣听到这里,头也不回道:“你知道就好。”
郑宰思仰头笑了两声,拱手道:“那我就先祝您跟纯儿姑娘永结鸾俦,百年好合了。”
范垣回头。
四目相对,范垣突然道:“听说郑家已在筹备侍郎的亲事,郑侍郎自然是心畅神怡乐不可支了,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先前所提的有关吏治变动的策议,还是要限期草拟妥帖为好。”
郑宰思略略敛了笑容:“请首辅大人放心,绝不耽误。”
范垣却微微一笑:“这我就放心了。正如你方才所见,近来我因初尝闺房之趣,颇有些无法。自。拔,只怕郑侍郎到时候也同样沉湎其中,无心正事。且那会儿我必然是要多休几日,尽情陪陪娇妻,未免会顾不上朝政了,所以现在催的急些,侍郎该明白我的苦心吧?”
他用一本正经温和平淡的口吻,波澜不惊地说出这些话来,杀伤力却是加倍。
两人彼此相看,顷刻,郑宰思又笑道:“大人苦心孤诣,下官又怎会不明白?”只是这笑容里像是拧了点黄连汁,又涩又苦。
范垣笑意淡然扫他一眼,这才转身而去。
身后郑宰思望着他大袖飘摇离开的背影,双拳在不知不觉中紧握,直到尾指的指甲刺入掌中才觉出一丝刺痛。
第60章 野心
养谦拉了琉璃回房, 心中怒火无法消停。范彩丝本还想同他多相处相处, 可见他脸色异常,知道不是时候,只好讪讪地先去了。
养谦见屋子里竟没有人,少不得先按捺怒气, 便问琉璃事发经过。
上回给养谦无意撞破, 琉璃还可以搪塞说是自己主动乐意的, 但这回是当着郑宰思的面,那些说辞当然不管用了。
琉璃无可辩驳, 只好垂头低声地说道:“哥哥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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