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才是关键。一个个都吃得心满意足,打着饱嗝散场离去。
只余下李光荣老板、经理、主管,还有各组的小组长们还在一起喝酒畅谈人生。尤其是那李老板,举着酒杯志得意满地说:“跟着我干,保管你们都能赠到大钱!”
一直等到了晚上11点,李光荣才摇摇晃晃地坐自己的车。正要发动引擎,忽然想起自己喝高了,嘿嘿一笑,摸出手机叫了个代驾——人生这么好,他才舍不得拿生命却冒险。
因为有代驾,他就放心地倚在后座上眯着眼睛休息。想到今年已经赚了不少的钱,李光荣忍不住裂开嘴笑了笑。伸手想摸一摸手机,哪成想却摸到了一团毛茸茸的东西。惊得他急忙缩回了手,定睛看去,只见旁边的座椅上空空荡荡的,并没有其他东西。难道是喝多的幻觉?
车子很快驶到了近效的一处别墅区。
李光荣原不是本市人,他年轻时娶的老婆倒是望江本市人,招他做了个上门女婿。后来李光荣发迹了,在外省也置了不少的房产,不过因他最喜欢望江市的环境,把家定在了这里。
一回到家,就见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迎上来,亲昵地掺着他,用极为讨好地声音问他要不要吃解酒茶。
李光荣在女人挺桥翘的鼻梁上刮了下,笑嘻嘻地说:“我不吃茶,吃你!”
“讨厌,你坏死了!”
一翻云雨之后,李光荣疲劳地睡了。
他的肾不太好,夜里总要起一两次夜,大约是临近凌晨两点的时候,他又被一泡尿给憋醒,赤着有些肥胖的身体,迷迷糊糊地往卫生间走去。
一泡尿撒完,他又回到了床上,钻进被子里,习惯性地想伸手揽住了娇妻的身体,哪知一伸手,摸到的却是个又冰又硬的东西。鼻尖仿佛还能嗅到一股烂肉的味道,让他的胃里忍不住直犯恶心。
李光荣吓了一大跳,跳下床按了房灯的开关,可是无论怎么按,电灯就是不亮。他的卧室装修的很豪华,大灯、射灯、床头小灯,大大小小加一起有十几个灯,却没一盏能按得亮。
难道是停电了吗?
还好,还好他摸到了床头柜上的手机,等他手忙脚乱地按亮了手机的电筒功能,光线照到床上的时候,顿时吓得他手机都拿不稳“咚”得一声摔在木地板上。他也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手机的光还未灭,射出一道直线一直投到到精美的水晶吊灯上。
床上的人动了动,慢慢地坐起了身体。长长的头发凌乱地挂下来,垂住了面容。它慢慢地伸出了手,手指纤长,可是上头的肉都已经腐烂得不成样子,弱微的光线下,依稀还能看到有白色的虫子在蠕动着。它的声音,飘渺而阴冷,“光荣,你坐在地上干嘛?这么晚了,怎么不睡觉?来,我拉你起来!”
说话间,那只腐烂生蛆的手慢慢地朝他伸来,仿佛真的要拉他起来。
“你,你是赵芝香……”李光荣认出来了,却更加害怕,他跌跌撞撞地爬开,嘴里喊道:“赵芝香,不是我害你的!是你自己想不开跑去跳楼,不关我的事啊,不关我的事。”
床上的东西慢慢地从被子里溜下来,一步步地朝着李光荣逼近,声音如诉如泣,“光荣,你不是说过你会跟我过一辈子吗?你不是和我父母保证过,要好好照顾我吗?可后来呢?你手里才有点小钱,就开始在外面勾搭野女人……活活地气死我爸。这些年来,你的良心都不会痛吗?”
李光荣已经退到落地窗前,身后是密封的玻璃墙,退无可退。他顺手抓起华丽的落地窗帘,遮挡着自己,仿佛这样恐惧就能少一些。
赵芝香却在他的旁边坐下了,那双冰冷又满是腐臭的手慢慢地攀上了他颤抖的身体,继续幽幽地说:“睡在你身边的人本来是我,那些女人凭什么能挤上来?你又凭什么能过得这么舒坦,而我们只能地阴曹地府里受苦?光荣,阴间好苦好苦呀,你陪多一起去吧,光荣,光荣……”
“不,不……”李光荣终是吓得两眼一翻,昏死了过去。
赵芝香见他半天没动静,说了句:“这么怂,真没意思。”说罢,摇了摇头,身体慢慢地变成了山猫的模样。
程小花拍了拍山猫的肩膀,夸道:“不错不错。想不到你这演戏的天份还真不错。”
早些年,李光荣因家境穷,不甘过苦日子。进了城后,认识了城里的姑娘赵芝香。在他刻意卖好,并且主动提出当上门女婿的情况下,打动了赵芝香。
婚后没多年,李光荣却因为攀上了黑道的关系,做了几件违法的勾当,渐渐地发达了起来。有了钱之后,他就开始夜不归宿,不是胡吃海喝,就是勾三搭四。一次喝多了酒,居然还把女人领到家里胡混,被他老丈人捉奸在床。李光荣不但不觉理亏,还和老丈人吵了起来。老丈人当场就被气得心脏病发,不久就去世了。
老丈人死了,李光荣更加肆无忌惮。赵芝香是个性格软弱的女人,吵不过、打不过,又忍不下这口气。一气之下,就跳了楼。
程小花晚上心血来潮,就让景殊给查了下李光荣旧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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