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一样,双眼血红,脸色有些白,一直握着拳头,额头和太阳穴暴起一条条青筋,模样很恐怖。
我伸手去脱他的西装,当我触摸到他的身体才发现他冷得像一块冰,喝多的人体温升高,应该是滚烫的,周容深却寒得吓人,我手指迅速缩回来,“你喝了多少酒,是不是不舒服?”
他低头凝视地面,胸腔一阵阵喘粗气,一个字不说。
我拎起皮鞋放在玄关,进入厨房接过保姆热好的醒酒汤,周容深已经换了姿势,他两条腿劈开,手肘压在膝盖上捂住脸,看上去不只是疲惫,似乎有些愤怒。
我蹲在他面前,舀了一勺吹凉,喂到他唇边,“喝了醒酒汤我上楼给你放洗澡水,一会儿帮你搓搓背。”
他喘息忽然止住,两只手缓慢从脸上移开,一双眼睛更红了,他用非常冷漠沙哑的声音说,“你今晚在哪里。”
我心里咯噔一跳,拿着勺子的手也晃了晃,险些把汤泼在他身上,周容深非常敏感捕捉到了我的慌乱,他忽然握住我的手,控制我的力度将汤倒回碗里。
我竭力保持镇定,“我去找朋友要回耳环,顺便吃了点夜宵。”
他表情极其阴森,“是吗?”
我咬牙说是。
他猛地朝前倾压过来,鼻尖贴在我脸上,他呵出的酒气浓郁冲天,“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今晚去了哪里。”
我确定乔苍的赌场没有摄像头,即使有也不可能允许周容深调出来,我回来比他早,他根本不会看到我,搞刑侦的都擅长诓诈,有的没的先轰一通,我面不改色说我刚才就是实话,耳环已经要回来了,就在房间。
啪地一声,我眼前喷溅起一片水花,汤碗从我手中飞出去,重重摔在地板上,发出惊心动魄的碎裂声,我吓得脸色苍白,我甚至没有回味过来到底因为什么惹怒他,他已经狠狠掐住我脖子,“何笙,我宠了你两年,没想到你是这么不知满足放荡无耻的女人。”
他手上力道越来越紧,我觉得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他瞳孔里是我涨红的惊惧的脸,和我拼命要掰开他手指得到空气的狰狞。
“心在曹营身在汉,你哪来的胆子背叛我。我可以让你过好日子,把你捧到天上,也可以让你回到做男人性奴的时候,推你下地狱。”
他另一只手在我脸上缓慢划过,“我给了你机会,你为什么不承认。有几个女人身上是你的味道,你以为我闻不出来吗。我警告过你,如果你脏了,我就崩了你。我周容深绝不允许自己的女人被别人染指。”
他扼住我脖子的手猛地一掀,紧接着喉咙一股翻江倒海的猩甜,迅速蔓延到口腔,脸颊火辣辣的燃烧起来,巨痛使我麻木,一度失去了知觉。
这一巴掌周容深毫不留情,打得我天旋地转,我仿佛一片羽毛从桌上飞离,坠在碎裂的玻璃碴上。
手心,锁骨和大腿都被刺入割伤,我嗅到空气中散开的血腥味,撕心裂肺的疼痛令我眼前一阵黑一阵白。
周容深坐在沙发上,他怒气未消,隔着一张茶几注视我,“乔苍和我谈条件,要我把你送给他。”
第二十七章 床奴
乔苍开口要我。
我忽然间感觉不到疼痛了,心脏狠狠抽了抽,说不出的滋味。
周容深老婆公司的高管在商场捞钱特别狠,早前毫不犹豫接下这单利润过亿的大合约,根本没有意识到背后的危险性,涉及港口和货物太多,不说同行眼馋背地里使绊子,周容深就是最大的黑点。
一个当官的哪来资本做生意,他老婆做就是他做,他利用权力开绿灯的陈年旧事都会被翻出来,停职双规是好的,没准儿要栽进去蹲号房。
现在广东除了乔苍谁也不敢接这块烫手山芋。周容深是被逼上梁山了。
保姆听见巨响从厨房跑出来,她看到我浑身是血趴在地上,脸当时吓得惨白,她冲过来搀扶我,“何小姐,您不要和周局长犟,有什么坦白些,他会原谅您的。”
坦白只有死路一条,周容深对我的占有欲很强,他不能允许我身上沾染一丁点其他男人的气息,到这一步我只能死扛到底,乔苍只是吻了摸了我,他没真把我睡了,只要没睡,什么都不算。
我咬牙忍着钻心的巨痛,“我没有背叛。”
周容深听到我的话抬起头,一双凌厉锋狠的眼睛仿佛要在我脸上剜出一个洞,“乔苍在风月场很无情,他从没有开口找谁要过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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