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人的耳力很好,乔苍马子是真娇滴滴的,嗓音骗不了人,很轻细,这女人有点故意拿着架子,要么就是出身好的千金,从小习惯了装模做样,要么就是刚钓上乔苍,非常顺从讨好他。
我说我找乔苍。
她停顿了两秒钟,“你喊他名字和他熟吗?”
“熟不熟和你没关系,我找他有事。”
女人见我有敌意,说话夹枪带棒,似乎和乔苍关系匪浅,嗓子不再那么轻柔了,虽然还是很好听,但带着几分刻薄,“他现在没空,等忙完了再说吧。”
女人正要挂,那边忽然传来一声低沉的男音制止了她,问她为什么拿着自己电话。
女人娇滴滴说见你和下属谈事,怕打扰到你,才替你接,又不是什么正经事。
乔苍似乎从她手里夺走了电话,“以后叫我。”
女人没了声音,乔苍看到来显是我,语气缓和不少,“何小姐才和我分开不过一晚上,就对我朝思暮想了吗。”
我捏着手机大声质问他,“你在脖子上留下什么了?”
他声音里藏着笑意,“何小姐这是在暗示我,想要换条项链吗。”
“周容深看到了,我差点就说不清楚。乔先生,我没得罪你吧。”
乔苍闷笑了一声,“我早就说过,如果何小姐在他那里过得不好,我随时敞开怀抱。”
我问他敞开怀抱让我和你那些马子争宠吗?
“如果何小姐不喜欢的人,我保证你跟了我,她们再也不会出现。”
黑老大耍无赖谁也招架不住,我咬牙冷笑,新鲜劲儿过了照样还是马子成群,他和周容深不一样,周容深包了一个二奶都差点惹出篓子,乔苍包几百个马子,只要他家伙争气能挨个滋润过来,就永远出不了事。
我挂断电话泡了一壶茶,从书房进进出出伺候周容深,为他拧毛巾切水果,好在他伏案忙了一整天,等晚上也把这茬儿抛到了脑后。
吃饭时候宝姐给我打电话,告诉我她在一个场子碰到了副市长,要不要带着周局长过去套套近乎,应酬场上玩乐是最好结交的,等副市长对我眼熟了,再拿下他老婆,以后他在省委保着周局长,谁也不敢算计他。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周容深本事大也架不住小人作祟,官场抱团的威力太大了,几个处长联手想搞事儿,一个局长绝对不是对手,他防不过来。
我问了宝姐地址,她说了一个老牌夜总会,比江南会所时间还长,不过最近被几大场子抢生意打击得有些衰落,搞出了挺多新花活揽客,估计副市长也是贪色的人,跑去凑热闹尝鲜儿了。
我问周容深晚上有事吗,他说没有,计划带我去码头逛逛夜景。
我告诉他先去场子见个高官,应酬一下。
周容深并不知道我交际的手腕,我一直没等到机会给他露一手,宝姐也一直教我不要在男人面前耍小聪明,都是这些爷玩儿剩下的,只会让他们觉得不老实,聪明是渗透在生活中,而不是拿出来显摆让自己短命的。
周容深只觉得我很会勾男人,官场的邪门歪道多,女人靠美色也不是百战百胜,胡厅长那次他大开眼界,他终于意识到自己身边藏着个宝贝,只要我出马,多大的爷也让他神魂颠倒。
可也因为这个,周容深对我很谨慎,自古道行高的女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比如潘金莲。
去场子的路上,我告诉周容深以后在官场找一棵大树靠,你本事大威望高,最遭人嫉妒,官场不抱团寸步难行,多几个人在一条船上,出了事大家遭殃,自然都会互相保,少许多麻烦。
周容深一直沉默听我说,没有打断我,等我说完他才把视线从窗外的路灯收回,盯着我笑了笑,“我是不是低估你了。”
我说女人为了自己的男人什么都能豁得出去,这次我真怕了,你有多大的命一次次都能平安回来,我希望以后再也不会发生。
周容深还是正处时,经常跟着当时的市局副局长到这家场子来,也就是公款找小姐喝酒,周容深当时一门心思升官,根本不敢碰这些毁自己的东西,就在旁边看着陪着,果然那个副局没多久被人举报双规了,周容深顶了他的位置。
官场恶斗那才是真的水深,一不留神就失足淹死。
他对这边还是挺熟悉的,不过这么多年过去都换了新人,不认识周容深,我们进大门后并没有谁过来招待,倒是后跟进来的两个小科长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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