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城出了火车站,找到了汽车站,看著城内公交路线指示牌子找回家的路,没有看见在汽车路线指示牌旁边的一个角落里的大哥哥。
“小阳,货弄到没有?”角落里的一个男人问。
被叫小阳的,这会儿眼色沈郁,捏紧自己手里的包:“我自己会跟彪哥说。”
傅城找了两分锺就找到了要乘坐的公交路线,先是一路然後是十九路,最後是二十七路,中间需要的时间是两个多小时,离开时角落里的人没了踪影那里又变成了空荡荡的死角。
回到家的傅城被他妈妈抱在怀里痛哭失声:“妈妈,妈妈……”
他妈妈也抱著他哭,嘴里念著:“对不起,城城,都是妈妈不好,妈妈以後再也不离开你了。我可怜的孩子,妈妈以後再也不会离开了……”
身上被洗了干净,又在外面理个发,傅城终於现出了容貌,以前脸上有著小r团的人现在变成了一堆排骨,眼窝深陷脸上只剩一张发黄的皮。
傅城他妈妈抱著他又哭了起来,他爸从军队里从茫茫赶回来,看见傅城怒火中烧,解下腰带上的皮带就往他身上招呼:“孽子!孽子!老子打死你个孽子!看你还跑不跑!”
傅城看著他从来只会哭的妈妈猛的推了他爸爸一把,叉著腰骂人:“你还想怎麽样,你连城城都不想要了是不是?你今天要再敢打他,老娘就跟你同归於尽!你别以为你有什麽了不起,别以为你现在当官当大了,有什麽了不起!我跟你离不了婚,也不会让你好过!”
家里又被砸得乱七八糟,混著爸爸的咆哮跟妈妈的哭闹。
我什麽回来呢,傅城想,明明这个家就没有温暖的地方。就那麽一下子,以前幸福的一家就全变了,哥哥不在了,爸爸妈妈要闹离婚,而他成了爸爸嘴里的孽子。
孽子,孽子,孽子,不知道为什麽傅城听到这两个字反而觉得心里有股快意,这让他高兴得不得了。
很多年以後,顾旭阳问傅城当初为什麽要跟他混做一堆,是因为他当年帮过他的那一把还是只是因为他只想跟著他父亲做对。
傅城叼著烟正在煮面条,听见顾旭阳的问题只是撇了下嘴,等**蛋下了锅才骂:“就你他妈逼事多,没见我忘了洗葱子啊?”
顾旭阳被骂了蹲一边剥葱子,在切的时候突然说:“我之前见过我妈了,亲妈。”
“然後呢。”傅城盯著锅里翻滚著的面说。
菜刀切得砧板咚咚响,顾旭阳把刀往旁边一丢,“没然後了,过得也就那样子,不好不差。”
傅城有了点兴趣,试探著问:“找了个有钱老头?”
“不知道,反正看见她的时候她跟的男人也就个小包工头,专门承包小工地那种。”顾旭阳把切好的葱子装进小碗里放在天然气灶旁边,干巴巴的说。
“嘿。”傅城一边挑面一边笑,心想亲妈都他妈这麽好找了,那些孤儿谁还敢丢呢,就是个拧巴男人。顾旭阳要是当年没帮他那一把,他当然连看都不会看一眼,反正是气他家老头子,找谁不行呢,能跑耐敲的又不是全世界只有顾旭阳一个人。
作家的话:
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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