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样!”
聂江澜好整以暇,还有点不解:“我怎么了?”
魏北:“你是不是知道我刚刚换了我们俩的药水?”
聂江澜点头:“是啊。”
魏北心头涌上一阵凉意:“那你怎么不告诉我?”
男人答得轻飘飘:“你又没问我,我总不可能还远远跟你报备吧?”
真正说起来的话,要报备,也应该是魏北报备才是。
“再说了,看你那时候还挺有点得意,我就没有拆穿你。”
聂江澜装作很善解人意地继续补刀。
魏北觉得脚好痛。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已经是第三次了。
什么不拆穿!骗子!都是这个老谋深算狡猾老狐狸的骗子!他仗着自己智商高就让别人随便玩,反正玩来玩去就只有自己玩别人的命!
“再说了,”聂江澜悠悠道,“我什么都没干,换药水的是你,发动攻击的也是你。”
意思就是,如果魏北不是换了个药水还拿出了枪,事情也不会落到这个地步。
魏北觉得脸上火辣辣的,面子几乎都要丢光了:“………………”
过了会儿,他继续开口:“所以你早就知道药水瓶其实是有名字的是吗?”
聂江澜抬眉:“是。”
“那时候跟我一起开的枪,打的却是树底下这个,装在你的底座上的我的瓶子。”魏北绝望地继续确认。
聂江澜:“是。”
“大家都以为是我赢了,我也这么以为,但你知道其实是你赢了。”
“嗯。”
魏北蔫儿了。
他掐了掐眉心,道:“ok,我明白了。”
聂江澜把他换瓶子的一切尽收眼底,并且没有拆穿。
等到他野心毕露,开始拿出枪射击的时候,目标点对准了放在聂江澜底座上的瓶子。
他以为那是聂江澜的,但聂江澜知道那是他的。
两声枪响只有一个瓶子破碎,是因为他们两个对准的,是同一个瓶子。
聂江澜击碎了他的,而他也击碎了自己的。
这可真他妈让人绝望。
魏北站在原地没深吸一口气,道:“那你们走吧。”
聂江澜起了身,顿了顿,又转过头,转了转自己手上那块腕表。
“你就不好奇……我是怎么知道瓶子有名字的?”
这样的语气这样的态度,魏北用头发丝想都知道没什么好话。
但他还是自作孽地问了:“怎么知道的?”
聂江澜:“最开始你把我瓶子打碎了,我捡了个新瓶子,新瓶子没有名字。后来导演组给我贴上了带我名字的标签,我才知道原来每个嘉宾都有固定的瓶子。”
魏北:“………………”
他忽然感觉到自己年轻的生命中,骤然出现了一丝阴霾。
一开始想着用枪结束,是想着怎么开始怎么结束,最后一期了么,来个前后呼应是更好了。
现在的确前后呼应了。
只不过是前面被虐,后面也被完虐了而已:)
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
自作孽,不可活:)
///
聂江澜出发往终点去,有人在后面抒发感慨。
“这告诉我们什么,跟谁玩都不要跟聂江澜玩,算计谁都不要算计聂江澜。他比谁都清楚,只是不说,到时候就只有你被他玩弄的命。”
……
沈彤听着,抿唇笑了声。
后面的路很顺利,聂江澜乘船过河,顺着楼梯走上了高台。
正站上去揭开幕布的时候,两边“砰”一声窜出两道高高的烟花,直冲云霄,火花四溅,在半空中渲染开来,揉散成片,后又消弭。
沈彤举着相机,被这突如其来的烟花吓得停了几秒,聂江澜把吓到的她护到身后,往前面看去。
沈彤回过神后很快举起相机,捕捉这光怪陆离又绚烂的一刻。
烟花一簇簇,又从不远处的河面上点起,升到空中,像绽开的花盏,一朵朵蕴在天幕里。
沈彤缩了缩脖子:“这是过年了么……”
聂江澜回头看她:“过年都不一定有这么热闹。”
看到她缩着脖子,他又问:“怕这个?”
“不怕啊,”沈彤说,“就是离我有点近,有点吵。”
“那把耳朵捂上。”这人说得轻巧。
沈彤失笑地指了指手上的相机:“我还得拍照呢我,哪有手捂耳朵。”
“那我给你捂,”男人推到她身后,手合成掌,贴在她耳侧,“你拍照。”
近处远处的烟花声响都不甚清晰起来,他的手掌替她隔绝这个世界的嘈杂和吵闹,把她圈在自己前面这方小小的天地里,不让她再受侵袭。
很奇怪,她感觉自己好像听到他手腕上脉搏跳动的声音,还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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