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悦认出这人便是方才在雪地中如炸雷一般呼喝的那个人。之前自己躺在雪地中被冻僵了,只听到这人的声音在耳边一惊一乍的,却并不曾仔细看过这人的样貌。此时云悦才发现这个说起话来极是刺耳的人,竟是一身出家人的装扮。
此人素布衣衫,胸前挂着一串佛珠,面相却并非善类。都说出家人以慈悲为怀,此时这人的言语及表现都全然不像一个出家之人。
春彩似乎很怕这个人,自从这个人出现在屋内,春彩浑身就不停在发抖。想来春彩身上的伤也是这人所为。
听到这个凶恶的尼姑言语之中提及自己的心上人,云悦心中一跳。她口中的心上人可是指的明焯?云悦旋即从床上翻了起来惊道:“他现在在哪儿?!”
因冻僵的身体方才缓过来,这猛然一动手脚竟是有些不听使唤,云悦还没来得及站稳便直接扑倒在了地上。春彩慌忙将云悦扶了起来,急道:“小姐……”
那恶尼姑见到云悦的表现不由脸上堆满邪恶的笑意:“他?他现在在一个天知地知我知你不知的地方。你若想让他活着,便给我乖乖的听话!不然……”
恶尼姑说着,又故意停顿下来,眼角的余光瞟向了屋外雪地里头那一滩刺目的血红。云悦心头一颤,软下声来说道:“你究竟想要我做什么?”
恶尼姑见到云悦服软,得意地笑道:“我只想要你乖乖地做好你的姜家二小姐,去皇宫享你的清福去。”
云悦听不明白恶尼姑的话,皱眉不解道:“姜家?皇宫?”
“呵呵,你只需要记住你便是生了一场大病在我这水月庵里头住了三年的姜家二小姐冯梓烟就好,其他那些你不知道的事情嘛……呵呵呵,你大病以后便都忘记了。”恶尼姑一边说着,一边招呼着外头的人将备好的衣裳送了进来。
“赶紧帮她梳洗一下将衣裳给换了,回头姜家来接人瞧见她这寒酸的模样还以为咱们水月庵怠慢了她呢!”恶尼姑吩咐着春彩。
春彩战战兢兢地诺道:“是,怀慈师太。”
原来那恶尼名唤怀慈。待怀慈走后,春彩总算是舒了一口气,却不敢有丝毫懈怠,立马帮云悦换了衣服梳起妆来。新换上的这身衣服的面料和手工都显然不俗,这样的衣服才配得上姜家二小姐的身份。云悦坐在镜前望着被春彩妆扮了一番的自己,有些失神。
云悦不知道什么是姜家,也不知道姜家二小姐姜梓烟是谁,更不知道姜梓烟与那恶尼怀慈是何关系,又与皇宫究竟有何关联。她可以肯定的是,她这个姜梓烟是假的,是怀慈为了应付姜家而找来顶替的。
姜家二小姐姜梓烟为何会流落到这个尼姑庵里头?如今真正的姜梓烟又去了何处?还有,如今明焯是不是真的在恶尼怀慈的手中?
云悦觉得有些乱。她转身望着身后为自己梳妆的春彩,继续问起了之前的那个问题:“春彩,你跟我说实话,我究竟是谁?”
春彩握着梳子的手陡然停住,结巴道:“小姐……不就是……姜家二小姐姜梓烟么?”
“那姜梓烟又是谁?”云悦盯着神色紧张的春彩,继续问着。
“姜梓烟就是姜家二小姐啊!”春彩捏紧手中的木梳,低头咬紧下唇接着道:“小姐,你是抗不过怀慈师太的,还是认命吧。即便你逃出了这水月庵,又能去何处呢?京城里到处都是姜家的势力,你终究是逃不脱的。乖乖听他们的话进了宫未尝不是件好事。至少不用继续受他们这些人的折磨啊!”
云悦知道春彩有些为难,于是转而言道:“好吧,既然我是姜家二小姐,那么你且告诉我姜家和皇宫究竟有什么关系?”
“姜家是皇亲国戚,姜家老爷乃当朝太师,也是已故太皇太后的兄长。姜家夫人更是先皇之姐长公主殿下。”春彩见云悦不再继续纠结于她自己的身份问题,而是问起了姜家,便如实告知。毕竟她若是作为姜家二小姐出现的话,若是对姜家一无所知也说不过去。
听春彩这般一说,云悦心中很是惊讶,她没想到姜家竟然有这么显赫的背景。那姜梓烟这个姜家二小姐说起来应是身份尊贵,为何没有住在姜府,却在这个小尼姑庵里头受那个恶尼怀慈的欺负?
“这么说来,我是当朝太师与长公主的女儿?”云悦继续问着春彩。
春彩摇头道:“小姐确是当朝太师之女,但却是庶出,母亲并非是长公主。”
原来,姜梓烟竟是姜太师的庶出女儿,难怪!电视剧里头不都这样演么?庶出的女儿一般母亲都出生低贱,不是婢女就是歌姬,故而生来凄苦,深受嫡母厌弃和虐待。
这个姜家二小姐姜梓烟的嫡母竟然是长公主,有个这么厉害的嫡母,她能平安地诞生并活下来已是万幸。至于不受嫡母待见想是必然,这被丢到尼姑庵里来也就算不得什么怪事了。
“坐下来说罢。”云悦伸手将一旁的凳子挪了挪,拉着春彩坐下,继续问道:“姜家为何要让我进宫去?”
“这是皇后的意思。”春彩被云悦拉到那木凳之上却不敢坐下,仿佛那凳子上生了尖刺似得。屁股只是稍微接触了一下凳子,却立马站了起来。
“皇后?”云悦不禁又是一惊,皇后为何要将一个太师家不得宠的庶出女儿弄进宫里头去?皇后又与姜家是何关系?
正想着,春彩在旁边继续说道:“皇后是姜家嫡女,亦是小姐的长姐。其实小姐并非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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