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该是那对眸子吧。杀气太盛!不像是一个自小在诗书礼仪里长大的世家公子。
段衍生不动,旁人也不动。
云商在一旁看戏看得刚有些眉目,岂会容他人搅了局?美艳的绽放出一抹笑意,看的在场的人心猿意马,又怎会顾及到南振衣的窘迫。
南振衣藏在宽大袖袍里的手五指紧握,看着连红湘有一瞬间的失控。上官辙心下一惊,挡在连红湘身前。
他说不清这南振衣怎会如此举止,起先只是怀疑,但方才他眼中的凛冽杀意,是再真实不过。
正当上官辙警戒时,一阵琵琶声在风中奏起。
越凉醇来的声势浩大。
前后怀抱琵琶的四位女侍,中间八人抬着一顶华贵的轿子。
越凉醇青衫挺立,如同寒冬里的松柏。
“呵!凉醇来的时候可真是巧。”
“段城主召了七子相商,谋划里可有凉醇?”她说的肆无忌惮,此刻段衍生却也冷静下来。
“劳二尊主大驾,不知是否想好如何出我隐世城?”
越凉醇故作叹息,“隐世城是世间乐土,染了血腥,也非凉醇所愿,是以,思来想去只好凉醇亲自来一趟,才能避免一番杀戮。”
云商冷哼一声,“越家庄惨案,这世间也并非影煞楼主有能力还你个公道,越姑娘若有心,大可弃暗投明!”云商此言,明着是说琉璃宫查询情报的能耐,暗地里却是在讽刺越凉醇与虎谋皮,不得善终。
越凉醇狠狠瞪了云商一眼,唇色隐约有些发白,看来,倒是被云商的一番话刺激到了。她一心为报越家的仇,付出的已经够多了,容不得半点闪失。
怒极反笑。
“不错,这南凛衣是我杀的,步黎也是死在我的剑下。影煞楼能还我越家一个公道,试问各位武林豪杰,十几年前越家庄被人灭门,江湖正义又是被你们放在了哪?假仁假义,从来不是越凉醇的路!”
在场的各位被一个小辈骂的狗血淋头,自觉失了颜面。越家庄惨案,江湖上无人施救。原因无他。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越家传世刀谱,放眼江湖,多得是贪慕之人。
空绝大师念了句佛号,“阿弥陀佛。冤冤相报何时了,越施主不若放下恩怨,重得新生。”
越凉醇横眉冷指,神情讥讽,“放下?若世间皆是慈悲人,何来阿鼻地狱?”
人群里跳出一人,粗布麻衣,是丐帮的七袋弟子,武平。
“越凉醇,你诛杀老庄主在前,弑师在后,投靠影煞楼危害武林,人人可诛!今日你大放厥词,武林英豪的声名岂是你能信口雌黄,用来颠倒黑白?”
越凉醇反问,“信口雌黄?若非你们贪慕我越家刀谱,放任贼人逞凶,越家庄如何能仅剩我一条残命?”
“妖女越凉醇,妖言惑众,恳请段城主诛妖邪,禀公道!”
“恳请段城主诛妖邪,禀公道!”
无人肯听越凉醇的辩解,她的不平散在风里,无人问津。有的,皆是讨伐之音。
越凉醇眼底的寂寥段衍生看的分明,抛开越凉醇的所行所举,她倒是对其存了宽厚之心。段衍生懂她为何伤,为何怒,为何笑。奈何,越凉醇犯了众怒。
从始至终,云商就是一个看客,她怜悯越凉醇,可惜,她不是云偿,没有那副菩萨心肠。
连红湘看的津津乐道,指使了随从在外面开了场子,将当下的事情进行大肆宣传,赌的筹码就是越凉醇能否安全的从隐世城走出。
上官辙只一心一意的守在连红湘身前,他断定,眼前的南振衣,另有其人。
云偿在为莫言欢的生死忙碌,前院的事情一概不知。
讨伐声不断,越凉醇冷了眉目,怒意滔天。
“天杀令在此,萧天伦何在?”
一道玄铁方令,堪堪的落在越凉醇手中。
‘南振衣’身手迅捷,一招出手,意欲擒下连红湘。上官辙怎容他得手,出手如电,一掌打出,化掌为指,扯下他的人皮面具。
影煞楼大尊主萧天伦!众人大惊失色。
萧天伦身后的护卫齐整的亮出兵器,局势反转,成了对峙的僵局。
“哼!早知你图谋不轨,想不到影煞楼如此费尽心思!”上官辙脸色略发苍白,萧天伦内力浑厚,和他对接一掌,震得他虎口发麻,内息都有些不稳。
段衍生冷笑,“越姑娘伤了我言弟,不拿出解药,就想这样走出隐世城?”
惊世剑出,万剑臣服。
虎啸龙吟,越凉醇的佩剑发出铮铮的声响。这是她初次领教惊世剑的声威,也不由得叹上一句惊世剑,王者之气!而段衍生,持剑在手,怕是世无敌手。。。。
越凉醇抱剑在怀,无视段衍生身上的威压,神情挑衅,“不知,你见了她又会如何?”
话音刚落,便见一女子从软轿走出。洁白如雪的颈子搭着两柄明晃晃的长剑。
“你只需负责将我送到段衍生面前,红裳自会保你全身而退。”
“你回去又当如何?一国长公主,你当真能和他成了眷属?”
“我的事你休要阻拦,我的身份亦不是你可窥探的。你我只是利益之交,越凉醇,这道理你该懂得。”
越凉醇望着女子一步步的走来,只那一刻,便恨透了段衍生。
我越凉醇哪点不如人?你费尽心思的要回到他的身边,我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你走?又是为何!
云商正顾自纠结纳兰红裳怎会落入越凉醇手里的时候,段衍生的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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