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做的一切是为了大周国不是独独为了一个人,这次换作另一个人他也会这般舍命,从来就不是因谁而特殊。两人的那两次ròu_tǐ关系,皆是有目的而为之,看着他依然干净高洁如生长在雪岭高处不可亵玩的花,自己凭什么拿浊世的那些龌龊想法侮辱了他。
星瑶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干笑着回道:“我……孤只是来看看你的身子怎么样了。”
“谢陛下关心,已无大恙。”一个很臣子式的恭敬回答。
星瑶看着顾清迟,仿佛昨天被自己调戏嘚脸红不是眼前的同一个人似的,嘴巴张了张,不甘心地涩涩问道:“顾大人是否在生孤昨日误闯药池的气?”
顾清迟看着星瑶脖子上因自己而受的伤,眉头微微蹙起来,她那时分明是救了自己一命,感激都来不及怎么可能生气。可他还是将目光避开瞥向一旁,淡淡道:“臣误伤陛下罪该万死。”
“是因为这个吗?可是孤说过了,孤心甘情愿,顾大人不需如此在意!”星瑶心情突然有些明朗起来,她以为顾清迟是心里过意不去,怕被责怪才这般待自己,为了示好上前扯住了他袖子。
顾清迟如惊弓之鸟一般迅速扯开自己的衣袖,声音冷了下来:“谢陛下恕罪。”
星瑶的手顿在半空之中,几乎要被气笑,这般好似自己是恶霸强迫了良家妇女的感觉是怎么一回事?她看着顾清迟避自己唯恐不及的样子,胸口一痛,脸色也沉了下去,轻轻说了一句:“那顾大人好好休息,孤不打扰了。”
“恭送陛下。”顾清迟毫不犹豫地下了逐客令。
星瑶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后就黯然地转身离去再不回头,一路失魂落魄地回到自己房间,腹部的伤口又开始痛起来,她扶着桌子坐下,看着桌上摆着自己早上顾不上吃的早餐和药,一把端过已经凉了的苦药饮尽——再怎么样也不能跟自己的身子过不去。
嘴里的苦涩倒是让星瑶清醒了几分,她按着跳动的太阳穴心想,现在不是伤春悲秋的时候了,或许自己和顾清迟就是止步这里的缘分了,不必再去强求,自己身子已经大碍,应该要早些回宫干正经事。
星瑶有些虚弱地撑着自己的脑袋,想着让小童去备车不等慕岐玥知道自己先行回宫。忽然她眼角瞥见有人递了一碗热腾腾的肉粥过来,抬起眼帘看去是庆鸾正脉脉地看着自己,他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裳,虽然洗净后的白皙脸颊上还留着结痂的伤痕,可整个人俨然是容光焕发,他柔声道:“陛下先喝些粥吧。”
星瑶眨眨眼睛,有些惊奇道:“这……你哪里来的肉粥?”
“属下趁着厨房里没人的时候自己熬的。”庆鸾正要舀一勺喂给星瑶时,星瑶有些无奈地自己接过碗,嘟囔道:“不要把孤当残障人士了。”
庆鸾正溺笑着忽然察觉到星瑶脖子上的伤,这才反应过来:“陛下脖子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被提及这个伤口星瑶就又想到了顾清迟,心里空落落地,她摇头回道:“小伤而已,没事的。不说这个了,孤要准备回宫,去外面放放风声。”
庆鸾见星瑶不想说也就不再多言,但是却不大明白星瑶所谓“放风声”是何意。星瑶见他面露困惑不等他问就先解释道:“孤现在就是一只没有刺的刺猬,这时候下手是良机。”
“陛下要拿自己当诱饵?”庆鸾瞬间敛起原本脸上的笑意,有些震惊地看着星瑶。
“不是诱饵,请君入瓮罢了,”星瑶喝着粥,语气很是无所谓的模样,“孤很想看看谁会最先坐不住。”
庆鸾虽不知星瑶具体是怎么想的,可还是拧着眉头道:“太危险了。”
“最危的险孤都度过了,这不算什么。”
“可是……”
星瑶淡淡地撇了庆鸾一眼,庆鸾连忙咽下后半截的话,心头一惊——她从来没有拿这样的眼神看过自己,这种带着一丝阴冷的眼神。不过那样的眼神只是一瞬,星瑶立马又恢复了柔和的表情,站起身圈住庆鸾的脖子挂在他身上,带着撒娇的意味道:“你不相信孤吗?孤保证不会有危险还不行嘛。”
庆鸾看着星瑶天真的笑脸,只当自己方才是看花眼,再加上撒娇这一大杀器,他还能拿她怎么办,只能是无奈地点头。星瑶开心地笑起来,踮起脚搂着他,嘴巴贴在他耳边细语道:“记嘚去通知柯让。”
庆鸾抱住星瑶,眉头始终不能舒展,只能点头道:“属下明白。”
在司天局泡了最后一次药汤后,星瑶便让一个小童去备车说自己要回宫,那小童原本想差人去通报慕岐玥可被星瑶阻拦下,说是若是慕岐玥迎自己回宫必然会摆大阵仗,自己不想如此劳神费力,只想安静回宫。最后那小童只能去向顾清迟禀报了这一事,嘚到应允后就雇一车夫备下马车,派了十来个护卫护送。
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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