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探出向对方腰间抹去。那人竟然抬脚挡住她的弯刀,想是鞋底衬了钢片。
银锁与来人打了个照面,见此人面皮蜡黄,脸上凹凹凸凸半点平整的地方也没有,心中略有奇怪,手中弯刀略抖,一勾一带,欲趁他单腿站立、下盘不稳之时将他甩出去。
不料此人虽然金鸡独立,却是稳当得很,银锁见不好力敌,手中卖了个破绽,将他的注意力吸引过来,这人使一柄长剑,剑招飘忽不定,好不毒辣,只见剑光四处乱闪,竟是点向她面上眼耳口鼻。
银锁哼了一声,左手弯刀甩出,在空中划了个大圈,脚踩九宫步绕到他背后,那人跟着她转过来,手中长剑不住乱颤,指的仍然是她面上五官。银锁与他拼快,刀剑相交之声不绝于耳,那人忽然后撤一步,长剑在口中一绕,将她另一柄刀挑飞。
银锁等的便是这一刻,在他后撤之时,立刻下令围攻。这人听银锁口出怪声,愣了一下,再想逃跑,已被银锁缠住不得脱身,下一刻便被众弟子乱刀砍死。
银锁摇摇头,似乎甚是可惜了这么一位高手。
她带人杀光了增援的二十个人,扭头望向高地,见山上众人已然冲下山来,为首之人正是巨木旗掌旗使之一淳于征。周围的人倒是以妙火旗弟子最多。
妙火旗一向是五行旗中作战能力最强的一支,旗内私下有许多战术阵型变化,此时场中妙火旗弟子或两或三一组,专攻落单敌人,速度快得和绞肉机一样,趁着混乱大杀特杀,形势立刻逆转。
片刻间场上就清净得很了,银锁心中一凉,叫道:“快、快,找个活口问话!”
众弟子以少胜多,打了个漂亮的伏击,杀在兴头上,竟然忘了留活口,赶紧满场翻找,忽听有人叫道:“这有一个活的!”
大家凑过去,却只见一弟子捏住一具尸体的嘴巴,黑色的污血从尸体嘴角淌下来。
“影月右使,看来是死士,请下令。”
银锁想了想,道:“搜他们身,看看有没有什么表明身份的线索,搜完就地掩埋。此处临近京城,要是有人查起来,则后患无穷。你们自己也不要留下任何痕迹。”
“请影月右使放心!”
银锁放他们去搜,自己带着钟巧巧在谷外放哨,幸而敌人并没有再来增援,过了一会儿,有弟子来报:“影月右使,可疑之物属下等已全部搜出来,请右使过目。”
他呈上一个布袋,里面都是些小物件,旁边又有两人,将兵器捆成两捆丢在附近,银锁翻了一下袋子,又看了两眼兵器,道:“先埋了。”
各巨木旗弟子得令,就地挖坑,费了些功夫,才把将近五十个人埋起来。洪水旗弟子上前,在周围挖了些藤蔓杂草,将埋尸体的坑盖住隐蔽。打扫完毕,众人又聚集在银锁附近,听候下一步指令。
银锁下令众人撤退,分头入城,回到分坛之后,银锁叫来康禄赫,令此行十八人将全部卷宗交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小师妹终于又可以杀人了……
☆、第137章台下暗战二
康禄赫奇道:“淳于,这卷宗是怎么来的?”
淳于征道:“属下并未亲自参与,听说这批卷宗要往回送时,碰上有人抢夺,对方得手之后,要就地焚毁,被教主带人抢下。”
银锁沉吟道:“教主让你们送往何处?”
淳于征沉默了一下,道:“南平王府。”
银锁眨了眨眼睛,问道:“为何送往南平王府?”
淳于征道:“教主不久之前与南平王联络上,许是为了乌山行主之事。联络事宜乃总坛鎏金旗处理,我等并不知详情,此次任务,只是押运。”
银锁问康禄赫道:“唔,康旗主,我们是不是该写信问问教主?”
康禄赫道:“该当如此。卷宗如此紧要的事情,教主居然没有事先飞鸽传书,其中必有蹊跷,等会我就写信。”
淳于征问道:“这个……我等是否仍然马上把卷轴送往南平王处?”
银锁道:“不然,今日那伙人十分厉害,虽然多半不是朱异便是向歆,但谨慎起见,还是先锁在密室之中,等待教主指示。”
她是此地教中职位最高之人,非常时刻,连康禄赫都得受她指挥,其他人听银锁这么说,自然不敢再有异议。她与康禄赫二人亲自押送这十个卷轴,下到地下二层的密室之中,锁在柜子里。
此处只有他们两人,康禄赫知她有别的话要说,暗中戳戳她,问道:“影月?”
银锁笑道:“康叔叔,我怕痒。”
康禄赫皱起眉头,道:“别淘气了,说罢。”
银锁道:“这还不易想吗?南平王府有别家奸细,若是我们冒然前往,南平王就成了众矢之的,到时大师伯没救成,南平王先死了,我可要被大师姐恨死呢。”
康禄赫道:“别家奸细,到底是何人呢?”
银锁道:“不知。我带回来的兵器,样式各异,打的钢印也杂乱无章,似是无迹可寻,只能劳烦康叔叔给胡叔叔看看,瞧一瞧是否可寻得蛛丝马迹。至于我么……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只能夜探王府啦。”
她手一缩,从袖口里掉出一个卷轴来,卷轴滑落下去,被她脚尖一勾,又踢了上来。她以指尖一拨弄,卷轴在手中转了个圈,又被收进了袖口里。
康禄赫叹了口气,道:“你总是喜欢往危险的地方跑。敌人在城外阻击不成,自然会死守两个地方。一个是廷尉,一个是南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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