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的就是丁全英和傅春江。虽说丁全英如今那是已经贵为驸马了,平时和张恒也多有书信来往,当然与傅春江也是,三人的关系并没有因为个人的际遇发生变化。
“子恒,你来了。可想死我了。”
说着丁全英见到张恒之后,就上前给张恒一个大大的拥抱,家乡来的人,那是格外的亲切。
“立本,你真的是一点都没有变,还是这样。对了仲安人呢?我今日也去他所住的地方去寻他了,发现他家门紧闭,没有人啊,你不是说他和月牙成婚了吗?上次你与我通信还说他即将为人父,我还踢他高兴呢。我家娘子还特意给他的孩子,缝了两双老虎鞋呢?怎么他搬家的吗?怎么没有跟我说?”
张恒心里有些不得味了。
“子恒,这你就不能怪仲安了,仲安遇到事情了,月牙失踪了,不见了,仲安也是心里苦啊。”
随后丁全英就将傅春江遇到的一些事情与张恒说了一遍,张恒一听,“竟然有这种事情,那岂不是孩子和月牙都不见了?这好端端的人,怎么会不见呢?”
“这谁人知晓,当初仲安与我们一道去了台州,抵御倭寇去了。月牙身子重了,就留在南京,找人照看着,后来等仲安回来的时候,就发现月牙不见了,哎……”
张恒听了之后,心里也是一阵难过,月牙他也见过,打小就命苦了,待人也亲切,一个女孩子当初那么辛苦的赚钱撑着家,赚钱给傅春江读书。后来也算是苦尽甘来,熬了出来,和傅春江两人相亲相爱的,这对于张恒他们来说,也觉得没有什么。
“难怪这些天我与仲安写信,他都不回呢,原来是发生了这事情,我都不知道。”
“仲安这些天不回你信到也不是因为这件事情,仲安素来看重同窗情谊,上次有同乡来,仲安还亲自招待了。如今他是随小阁老去往大魏进行了国事访问,如今还在大魏呢,你的那些书信怕是他还没有收到。仲安你还不知道他吗?”
“这倒也是,仲安竟是去了大魏了,如今你们都起来了,就我……”
张恒不免调侃了一下,这才几年没见,这人与人的差别就渐渐不同了。以前在白鹿书院的时候,曾夫子就曾经说过,不要看现在大家坐在一起的人都一样。
过个十年二十年的,那就是另外一番光景了,人和人的差距有时候比人和狗的差距还要大,当初的张恒觉得曾夫子说话有些糙,怎么都是做夫子的,怎能说出如此粗俗的话,做出这般比拟。
后来随着年纪的见长,才发现曾夫子这是话糙理不糙,说的都是真的。真的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傅春江以前是什么光景,现在又是什么光景,丁全英如今都是驸马爷了,而他虽说目前还不能与两人相比较,可还是中举了,没有放弃了,这人还是要努力拼搏和奋斗。
而那些与他一起读书的人,有的甚至都因病过世了,说出来当真是唏嘘不已。
“子恒,你莫要去说这些丧气话,你我等人都这般的年轻,你好生准备考试,到时候高中,在朝中我自是不能,可是你瞧仲安,如今算是步入正统了,到时候你觉得他会不帮你,还有严祭酒据说也要升官,怕是不久就能步入内阁,那都是我们同乡,会不帮你吗?还有徽商协会的,不是一直都在帮助我们徽州学子吗?”
“嗯嗯,确实有帮助,以前在老家的时候不觉得,这出门在外了,才发现老乡们真的是亲切,今日我还得到了徽州商会的人帮忙,都给我联系好了住处。”
“嗯嗯,以前我和仲安也是。今日你就不要走了,就在府上用饭,可惜仲安不在了,不然我们三人还可以开开怀畅饮,与以前一样。”丁全英因张子恒的到来十分的高兴。
“仲安对月牙用情很深,毕竟月牙那般的好,若是他在,怕是也不会喝酒了吧。”
张恒这随口一说,那边丁全英就是一愣,末了免不得又是一声长叹:“可不是吗?你是不知道仲安成婚的时候,可是遇到了不少事情,李家三小姐你知晓吧,就是当初要月牙当初替嫁的那位,还来闹腾了一段时间。说月牙是仲安嫂子的,闹得一场,你怕都不知道,月牙的卖身契都没有给。”
“啊,卖身契都没有给,那这么说当初月牙与伯安没有入籍啊,月牙还是未婚啊。”
张恒反应很快了,他在想若是旁人知晓月牙与傅春江之前的事情,将来怕是对傅春江不利呢,毕竟是朝中为官的,到时候若是傅春江做了高官,这件事情难免会被别有用心者利用,拿来攻击仲安。
“是啊,后来解决了,仲安和月牙倒是也名正言顺了,只可惜月牙现在不见了,这些天我也帮着找,可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仲安真的是好事多磨呢。对了李三小姐如今人如何?成婚了吗?”
丁全英有时候还有些许的八卦,今日就来了心头想要打听一二。
“李三小姐啊,这我倒是没有印象,据说是来了上京,然后就没有回去了,李老爷这些年也一直都在寻找李三小姐,她好像也失踪了。”张恒想了想,李三小姐在绩溪还挺出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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