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興趣,想要在這場詞會讓他出糗,花圓媛瞇起眼的同時,那七巧玲瓏心開始計畫著。
「聽聞將軍府的湯姑娘自小聰穎,三歲即能握筆寫字、五歲便能作詩,不知蘇某是否有榮幸,邀請湯姑娘為大家寫上一首詩呢?」
花圓媛嘴角一抽,轉身便迎上蘇謹華深沉的黑眸。還沒想到法子令他出糗,居然就先拋了顆大球過來了!
經他這麼一說,所有人循著他的視線朝花圓媛這方看來,當然也包括秦芳瑛,她看花圓媛的眼神簡直像把利刃,大有要把她剜成細絲的殺氣。
對上蘇謹華看似平淡的雙瞳,花圓媛從中捕獲到一絲惡意,一股怒氣自腹底升起,她深深吸口氣將怒火壓下。
既然對方都扔塊肉給妳,沒道理不拿出磨好的屠刀剁肉吧?
「湯姑娘?」
花圓媛再次抬眸已換上一臉笑意,她給身旁有些焦急的二哥一記安撫的眼神,走上前來到一張大桌案前,上頭已經有不少人的寫下的字句,花圓媛大略看過一巡,目光最後落在秦芳瑛寫下的那處。
蓮葉蕭梢剩綠房,荷花零落損紅芳;
懸來水檻涼風起,知是荷香慢墨香。
的確是好詩,看來這位秦姑娘的肚裡的確有些墨水在。花圓媛徑自提起擱在一旁毛筆,在筆尖處輕點一下濃墨,隨即在秦芳瑛寫的詩詞旁再寫下另一首詩。
下筆的速度沒有絲毫的猶疑,不一會兒,蒼勁的字跡落在絹紙上,花圓媛收勢將筆一甩,尖端的墨汁搭著她暗藏的內力,順著勢往蘇謹華濺去。
「啊!」
秦芳瑛指著蘇謹華那白淨的衣裳上,被噴濺上的汙黑,趕緊掏出懷裡的手絹就要替他擦拭。不過她還未碰到蘇謹華的衣襟,就被他不著痕跡地閃開。
挑起半邊眉,花圓媛還想說這貨忒愛穿白衣,應當有潔癖什麼的,被她這麼用墨汁噴到卻不見蘇謹華有變臉的跡象。
可下一瞬變看他的額上漸漸沁出薄汗,和那垂在身側緊握的雙拳。花圓媛嘴角微揚,看來她猜對了!若不是真的在意,就是在隱忍著脾性不發作!
眾人的注意力隨著蘇謹華的視線被拉回桌上的詩句,花圓媛鼻間冷哼,倒也不介意他們研究她所寫的字句。
一片秋雲一點霞,十分荷葉五分花。
風光不與四時同,夜夜涼風香滿家。
盯著她寫的詩詞,秦芳瑛發出一聲嗤笑。
「果然還是習武家子女,整日與弄刀槍的男人們混在一塊,湯姑娘的『聰穎』也不過爾爾。」
花圓媛一把拉住想犯怒的二哥,對上秦芳瑛這種清秀佳人,與她那般小雞肚腸有太多見識定是自己吃虧。
她挑了挑眉,隨後擺出十分委屈的神情說道:「秦姑娘所言甚是,筱媛打小就跟隨爹爹習武、弄棍,詩詞歌賦自然是不比秦姑娘優秀。不過爹爹曾告訴過筱媛一句話,我想想那句話怎麼說去了……啊啊,叫『別打腫臉充胖子』!
自己有幾分斤兩自個兒心知肚明,詞會講求各家交流,放眼能和秦姑娘您這樣秀外慧中比較的人在這是居指可數,筱媛自認題詩這塊不如秦姑娘,改天有機會還請姑娘您到將軍府來坐坐,咱們來筆畫一下劍術如何?」
秦芳瑛早有耳聞花圓媛的武功不遜於自家兩名兄長,她臉一白說:「我堂堂個姑娘家,如何跟妳這男人婆舞劍耍槍!?」
花圓媛掩嘴輕笑,「那便是了,既然秦姑娘也有不拿手的事物,便也代表您也不如城裡傳聞那般是十全十美的才女。還請您聽筱媛一句,爬得越高只會摔得越重,自滿只會害得自己滾得一身泥。」
被她激得臉色一青一白,秦芳瑛何時受過這樣的氣,放眼京城姑娘總是羨慕她、公子們仰慕她,就連蘇謹華也是對她有許些青睞!
如今卻受一個在男人堆裡長大的野ㄚ頭如此指責,秦芳瑛一怒之下,跨步上前就要搧花圓媛一巴掌--
「住手。」
第叁話 # 將門出才女 (下)
一把擒住秦芳瑛要招呼上花圓媛的手腕,蘇謹華恬淡的嗓音傳進眾人耳裡,彷似有股寒風吹來,另在場所有人心尖一顫。
花圓媛鬆開攢在衣袖裡的手,就算蘇謹華沒適時出面,依她的性子,秦芳瑛這巴掌呼來也絕對碰不到她,還會被她一把扔進荷花池。
不知蘇謹華是否看穿她的想法,他只是淡淡瞥了花圓媛一眼,朝眾人朗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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