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的话, 我就把你的行李拎到我的卧室, 床是新买的, 很大,两个人完全睡得下。”
最后, 他把那些钥匙逐一放在茶几上。
一边放,还一边说……
“别墅钥匙,就是这栋房子的。”一个钥匙拍在了茶几上。
“车钥匙, 不喜欢保时捷的话,明天我们去买新的。”另一个钥匙也拍在了茶几上。
“副卡办着比较麻烦, 助理还在银.行弄,这些天你先刷这个,”蔺平和将一张储蓄卡放在茶几上,然后对她说,“密码是你的生日。”
陶酥:……
她站在茶几的另一端,看着坐在沙发上的男人。
这一刻,他变得好陌生,让陶酥觉得,自己仿佛从来都没有见过他似的。
陶酥心里憋着好多话,想对他说,但却不知道第一句话该说什么。
是“剧本拿反了?”
还是“你去抢银.行了?”
亦或者是“我是谁我在哪儿发生了什么?”
这些好像都不是最重要的问题。
最重要的是……
“你到底是谁?”陶酥看着男人纯黑色的眼睛,语气是难得的平静,但声音里却带着细微的颤抖。
听到她这个问题,蔺平和从沙发上站起来,然后绕过茶几,走到她身边,一言不发地垂下眸子看着他。
“你说啊,你到底是谁?”陶酥眸色如常,浅灰色的眼睛里没有半丝感情的色彩,平静得像无风天气中的清澈湖面。
看到她这般模样,蔺平和只能在心底默默地叹了口气。
他原本是打算好好跟她说一说,然后再把她带回来。
只是,没想到她的学校竟然提前封寝,而他今晚在公司里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只能先把她安顿在家里。
蔺平和也想过,让助理租一个廉价的公寓,等他忙过这阵子再跟陶酥解释清楚,再搬到别墅。
可是,一来他舍不得让小姑娘受半点物质上的委屈;二来,他觉得自己的身份早晚要让陶酥知道,不能再继续隐瞒下去了。
他预想了好多种,小姑娘会说出口的质问,却不料她没有歇斯底里,也没有大哭大闹,只是很平淡地,用对待陌生人的态度问自己,到底是谁。
那颗为了她软下来的心脏,此刻被这句尖锐的针一样的话,刺得生疼。
蔺平和执起她柔软的小手,然后解开了自己衬衫下面的几粒纽扣,将她的手放在自己温热而紧致的腹肌上,看着她的眼睛说:“一千万的保险,你也不记得了么?”
“不不不,那个保险是我给我男朋友买的。”浅灰色的眼眸蒙上了一层水汽,连声音里都带了委屈的哭腔,“你不是我的男朋友,他是一个很好的人,虽然穷,但是对我特别好,从来不会骗我,一直都很宠着我……”
蔺平和听着她絮絮叨叨的话,心里那条紧绷的弦,也绷得越来越紧。
他刚想开口,为自己辩驳两句,却不料助理突然就推门进来了。
“蔺总,银.行那边说办理副卡的事——”
助理刚进客厅,就看到自己的顶头上司衣衫不整地站在一个小姑娘面前,那句话也就卡在了嗓子里。
更诡异的是,那小姑娘的手还伸进了他的衬衫里,一时之间,助理也分不清到底是谁在耍流氓。
“你不会敲门吗?”蔺平和皱了皱眉,神色略显愠怒。
“对不起,蔺总,”助理连忙道歉,“我还没有习惯您家里已经有了女朋友这件事。”
蔺平和一直都是单身,父母又都离世了,自从弟弟上了大学之后,他就一直都是一个人住。
为了提高办事效率,他把家里的钥匙给了助理,也特意嘱咐过助理,在别墅这里不用敲门,可以直接进来处理事情。
今天还真的怪不到助理身上。
不过,要命的是,助理临走前还留了一句:“请您继续。”
……继续个屁!
蔺平和皱着眉,助理离开后,他垂下眸子看着小姑娘微红的耳尖。
她整个人都在轻微地发抖,像一只受到了惊吓的小动物。
他忍不住伸出胳膊,轻轻地环住她,想把她抱进怀里。
然而,陶酥却打开了他的手。
柔软细嫩的手掌拍在他的手背上,虽然不甚疼痛,但也让蔺平和感受到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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