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红烧肉,一个糖醋小排,又要了一份沙拉,井溶又加了一个龙井虾仁和一个清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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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里的客人虽然多,可整体运作速度很快,不多会儿就有人来上菜了。
红烧肉切成一寸见方的块,加了黄酒炖得稀烂,略一戳就颤巍巍摇晃晃,筷子都不好夹的。
顾陌城十分喜爱这种肥瘦相间的肉块,夹了一快按在米饭里,美滋滋的看它的酱汁将周围的米粒都染了色,浸了香,这才啊呜吃了一口。
真好吃啊!
糖醋小排也极为鲜嫩,骨头一碰就拖出来了,甜滋滋,酸溜溜,酸甜可口,一点儿也不腻,连井溶都十分赞赏。
顾陌城真的是全心全意的吃,调动了所有味蕾和感官来欣赏这顿饭,而对面的井溶就有些心不在焉了。
他心里一直揣着事儿。
说老实话,他很清楚顾陌城对抛弃她的亲生父母的排斥,之前或明或暗的提过几次,小姑娘的反应都颇为激烈,如果现在摊牌,十有八/九又要遭。
可他先后两次卜卦,卦象始终如一,眼见事情已成定局,即便今天不说,还能拖到什么时候?
拖得了三两天,也拖不过三两年!
长痛不如短痛,与其百般拖延,倒不如快刀斩乱麻,也好提前有个心理准备。不然到时候等人真的找上门来,一时间也未必接受得了。
这么想着,井溶就在心里暗自叹了口气,然后一颗心不受控制的狂跳起来。
胸口一阵细细密密的疼痛迅速蔓延,流窜到四肢百骸,他的嘴唇明显泛白,白中透出淡淡的青色……
井溶苦笑一声,熟练地取出护心丹吞了几颗,正在喝水就被隐约觉察到不对劲的顾陌城抓了个正着。
顾陌城慢慢瞪大了眼睛,立刻丢下筷子跨到他身边,不由分说的把脉、扎针,好一通急救。
整个过程中,井溶都没说一句话,只是嘴角挂着一丝浅浅的笑,眼神柔和,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瞧。
我的小姑娘多好看呀,可是很快,她就不再是我一个人的啦……
忙活完了的顾陌城不由得紧张道:“师兄,你这几年的情况都很稳定呀,怎么突然就发作了?这几天你的饮食我也盯着的,还是说你偷偷背着我……”
“小师妹,”井溶突然打断她,将人拉到自己身边,“你坐下,我有件事情要跟你讲。”
顾陌城老老实实坐好,微微仰着脸儿看他,可等了许久还没等到下文。
“师兄,师兄?”她连叫了两声井溶才回过神来,“你要跟我说什么呀?”
井溶缓缓眨了眨眼睛,抬起手来,一下下摸着她乌黑的长发,脸上忽然涌现出混杂着不舍、追忆和某种决心的复杂表情。
“一眨眼,你也长这么大啦,现在回想起来,好像你还是那么小小一团,那个连话都不会说的小家伙……”
顾陌城本能的觉察到了什么,不由得用力抓住他的衣袖,紧张道:“师兄,你别这样,我,我害怕。”
她,她怎么觉得师兄像是在交代遗言?!电视上不都这么演的吗?!
在这一瞬间,顾陌城脑袋里像开了一个洞,不可抑制的疯狂联想起来。
是呀,他,他刚才还久违的发病了,多么反常!
再一开口,顾陌城就不自觉带了哭腔,“师兄,我们不旅游了,这就回去,我帮你制药,你千万别放弃!我们再去问器官捐献名单的情况,你放心,你一定等得到的,你千万别丢下我!”
原本还沉浸在百感交集情绪中的井溶被她这么一打断竟然呆住了,过了将近半分钟才反应过来对方是在说什么。
谁说我要放弃了?
任凭再令人感动的氛围,经过这么一打岔也瞬间消散的无影无踪了。
井溶万般无奈的捏了捏额头,哭笑不得的再次打断自家小师妹已经不知跑偏到哪儿去的想象,“我好得很,真的很好,也从没想过放弃。”
然而顾陌城不信,反而越发坚定了自己的猜测。
瞧啊,这就是她的师兄,都到了这个份儿上还死撑着不肯承认的师兄,一定是怕自己担心!她师兄怎么就这么温柔体贴,哪怕苦了自己也不肯叫人操心的!
顾陌城吸了吸鼻子,眼泪汪汪的抱着井溶的胳膊道:“师兄,真的,我都明白的,药方我已经在努力改进了……”
井溶听得眼皮子直跳,几次想插嘴都插不进/去,只好等她爆豆子似的说完了才一字一顿,带点儿咬牙切齿的说:“再说一遍,我好得很!我还有很多事情没做完,也惜命的很,赶紧把你小脑瓜子里天马行空的乱七八糟停下!”
从喉咙里挤完这些话只好,他又用一种十分微妙的语气和若无其事的表情补充说:“至于改良药方什么的,我觉得现在吃的这个方子就挺好,不用着急。”
他真的不急!
鬼知道为什么自家小师妹每改良一次药方,丹药的味道就成几何倍数增长的可怕!
见井溶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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