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而跟上一次不同的是,冯珍母子三人连面儿都没露,只是全权委托给了秦岳的私人助理,然后他们就连夜打包回了娘家。
冯老爷子听了女儿的哭诉之后也是勃然大怒,次日一早就打了电话过去质问,那会儿秦岳刚被抢救回来,还吸着氧。
现在秦岳对那一家子的厌恶已经到了极致,一听到他们的声音就有种恨不得冲过去撕碎他们的脸的冲动。
可他还是强人怒意接了电话,因为现在他还没能得到井溶的准话,他赌不起。
类似的事情冯老爷子已经做过很多次,整个儿流程都驾轻就熟的。
他先是不冷不热的问了昨天发生的事,然后就开始翻旧账,说秦岳当年在自己女儿的一种追求者中是如何如何的不起眼,可他们冯家又是如何如何的不嫌弃,以及这些年来他们又是如何如何的不遗余力的帮忙……
秦岳面无表情的听着,最后干脆将手机开了功放丢在一旁,自己则安安静静的吸氧,只是每隔几分钟就敷衍着嗯一声,同时眼神也越来越冷。
这老不死的分明已经知道自己被送来急救了,也知道是被谁气的,可自始至终,竟没问过一句自己的身体怎么样了!
说到底,自己在他心里哪儿算什么正经女婿啊,不过是个花钱买来逗趣的玩意儿罢了!
想到这里,秦岳的心跳又开始失控,眼前也一阵阵发黑,于是赶紧又吸了几口氧,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不行,他不能继续忍耐下去了,不然就算没穷死,也要憋屈死。
如今他已经联系上了井大师,最关键的是即便有一帮拉后腿的惹祸在前,可对方似乎对自己的印象特别好,并明确表达了过几天再见面的意向,想来是不会拒绝自己的买卖的……
“爸!”秦岳终于下定决心,连带着底气都足了不少,“不是我说的,媛媛和姚姚都这么大的人了,不能一点儿事儿不懂了,前几天那个视频您没看吧?现在恨不得全国都传遍了,说他们是什么最新一代坑爹坑爷爷的坑货,冯家的脸都要被他们丢光了!”
真要说起来,冯老爷子爱面子的劲头丝毫不亚于秦岳,而且那视频……他还真不知道!一听说自家的脸被丢尽了,他心里就是咯噔一声。
“还有,您知道我这次为什么这么生气吗?您知不知道他们得罪了谁?!”
秦岳故意卖了个关子,冯老爷子果然上钩,“是谁?”
“井溶!”秦岳大声道,“您老见多识广,知道的肯定比我多,那人多难请啊,我好不容易打听到他来到苏子市,原本正计划能不能见一面呢,您猜怎么着,那对混账竟带着人跑去围殴人家!”
越是上了年纪的人,对风水之术就越迷信,冯老爷子一听这个,果然脸就拉长了。
“井溶?”他沉吟片刻,再开口对秦岳的怒气果然没那么大了,“就是这几年风头正劲的那位?听说非常年轻,可名气却不小,只是不知道真假。”
“那能有假吗?再说了,这种事情人家看的是天分,哪儿是看年纪的!”秦岳乘胜追击道,“就做房地产那姜胖子,愁眉苦脸大半年了,前儿就请他去了,这几天红光满面的,积压的楼盘都卖光了。听说如今别墅、豪车拱手奉上,现在就住在他地头上呢!还有之前传开的那几位,说句不好听的,咱们家还未必比得上人家,可谁不是恭恭敬敬的?他要真是糊弄人的,难道大家都是傻子吗?”
冯老爷子就不说话了。
秦岳在心中冷哼不断,然后继续道:“这次我确实有点激动了,可也是真为咱们家着急!您想想,人家比咱家的孩子还小些呢,可您是没见着,那份儿气度真是绝了!又有这样的本事,咱们交好还巴不得呢,我是又赔礼又道歉的,就希望他们能服个软,略低低头,以后多个朋友也多条路不是?谁知他们非但不能领会我的苦心,反而又哭又闹,当众叫外人看了笑话,您说,您说这可怎么办吧!”
听到这里,冯老爷子的心情越发凝重起来、
这几年社会发展迅速,产业不断变革,买卖也不好做了,不然他也不会把主意打到秦家企业的身上。
可想的挺好,家里的小辈却不成器……
若是真能得到高人的指点和照拂,子孙后代必然受用无穷!
而且真要说起来,自己的女儿和孙子孙女究竟几斤几两,是个什么脾性,冯老爷子并非一无所知,不过之前都是觉得无伤大雅罢了。可如今看来,恐怕还真是他错了。
到了这会儿,冯老爷子对于秦岳本人的怨怒已经没剩多少了,转而将重点转到了如何维护好跟井溶的关系,甚至将他彻底绑到自家战车上去。
“珍珍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我会跟她讲的。”冯老爷子想了想,又说,“你先努力跟井大师保持接触,看回头能不能把人请到家里做客,我亲自接待。对了,听你的意思,他还有个师妹?也一起准备点小姑娘喜欢的东西。媛媛不是说女孩儿都喜欢包吗?你也买些新款送过去!”
秦岳嘴上恭敬的应了,心中却冷笑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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