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泥巴心中捉急地大喊,想跑得紧。
“啊!”一声刺耳的尖叫,她自己乱动想跑,被少年抵在她脖间的半截碎酒瓶扎到了脖子。
“老实点!”唯小少爷显然也没想到这看似软软呼呼的女人怎么这么野,一路上将他手臂抓得全是伤不说,此刻就只差没拿刀指着她了,她却还能不要命地挣扎?
现场一片寂静。
回应他的,是一阵呜呜呜的哭声。
“这女人是谁的?自己来领回去!”小表弟党的程成开口了,看着那脸上又是血又是泪的女人,也有点烦。
唔,一片沉寂。
没人领?
那女人又是呜呜呜,像是准备哭死过去一了百了,烦死个人。
哪能真没人领?连公子一行就快被吓傻了好伐!却是谁也不敢上前来接这个烫手山芋。这他妈算个儿什么事儿呀?小合带来的小娇娇咋的弄成这副鬼模样了?这要是让小合知道了还得了?不得将这地方给拆了去!
“牟子,上,先将人给弄过来再说!”连公子好个不吃亏的狐狸本性,一手拐了拐他身侧健壮的男人,出声。
“我、我……老子不去!你没听见‘谁的女人谁自己领’吗?”牟子也不是傻的,现在这女人成这样了,除了小合本人,谁还敢碰她,又或者说他们将人给带去见小合:这样子,怎么交代?
“你他妈还是不是男人?逮着个女人算什么狗屁!”这边少爷党们不敢轻举妄动,生怕真将那快哭死的女人吓出个好歹,那厢,四渣也是捉急得很,又恨又怒。
恨你个作死的小泥巴咋的破事儿恁多,你说你好端端的怎么就被人给逮住了呐?却,经过了上次‘离家出走’事件,四渣终究有所忌讳,也知道不能真让这女人出了事,一时间倒是颇有些投鼠忌器的味道,怒不可遏。
女人的哭声呜呜咽咽凄凄惨惨,原本混战的三方人马却出现了诡异的沉寂,就连捉着尤泥的少年都有些诧异:这女人是个金饽饽?否则怎么会这么管用?
小烂泥巴果然好威力,声嘶力竭的哭,终于不负连公子一行人的众望,将角落隔间里的小合给哭了出来——
小合原本是在里屋浅眠,等着某个屁颠颠上厕所去的女人,挺悠闲。说实话,这些年在国外,小合也不能说完全没有修身养性,只不过是“养”的方法不一样罢了,至少像这种低端的武力挑衅,人家是不会再参与了。
可现在——
看着那被个男人死死箍住,脸上血乎乎、哭得惨兮兮的女人,小合唇角原本勾着的笑意瞬间就僵硬了,漂亮的眼眸中倒映出各种复杂繁复的暗光,熟悉他的人都知道,小合这是动了真怒了,连公子一行人心中都暗自庆幸:幸好老子没一时脑热接了那烫手山芋……
箍着小泥巴的唯小少爷也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劲,可这也是个天不怕地不怕干尽坏事儿的,一手将箍着的女人勒得更紧了,朝着对面面无表情的少年道,“这女人——”就只说出了三个字,仅三个字后便像是被瞬间掐住了舌头,喉间溢出一声短促的痛音。
“啊啊啊!”这一身尖利又惊悚的,不必说,是浑身都被溅上红血的小泥巴,身后箍着她的少年脚下一个踉跄,不受控制地松开了她,她亲眼看见,刚刚、刚刚——
小合从连公子腰间抽出两把精致军刀,眼都不眨地朝她投来,她不过是一闭眼的时间,热乎乎鲜血便立刻溅得浑身都是,她瑟瑟地看着地上捂着腿的少年,他手腕上,大腿上,两把军刀齐齐没入,大腿伤势如何她看不清,可腕上那把,她看得清清楚楚,完全的对穿而过!
“小合、小合——”这女人被吓破了胆儿,不敢再看地上痛得脸色惨白的少年,死命哭喊着,一边又还苦苦唤着叶合的名字。
你说这不是让小合更揪心?他定了心要揣心尖尖上捧着的宝贝,被你个jiàn_bī养的龟儿子给欺负成这样,饶是再讲究害人美学,此刻小合也顾不得了,五年来第一次亲自动了手,手法却是丝毫不失多年前的水准。
小合这样突然的一举,直接将现场各方的愤怒掀到最高-潮,混战再次升级,这下是真的不管不顾了,三方各自喊人,军痞,流氓,各路混账……不一会儿便将这间深深小院挤了个水泄不通,打得不可开交!
小合没心思参战,眸中毒滟滟一片,谁也不动,就看准了那被挤在角落中痛苦呻-吟的少年,还有他身边蹲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女人,他几步上前,一把抱起那哭哭啼啼的女人,一手托着地上少年重伤的一只腿,三人进了隔间……
外面混斗仍在继续,血腥、暴力,惨不忍睹;而隔间内,更血腥、更暴力!更龌龊!
手腕和大腿都插着一柄精致军刀的少年,被四肢大敞地绑在桌脚上,浑身都是血的女人,哭得厉害,眼都不敢睁开,抱着她的少年,眸中森冷一片,就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坐地上,守着她哭。
等她终于哭得累了,小合胡乱抹了抹她脸上的血,几下子抹干净了,才发现根本不是她流的,凑近咬着她红红的嘴巴一口,道,“哭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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