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一推,忽地重心往后,双脚腾空,眼看就要摔下树,施翠烟反应极快,连忙伸手一捞。
"妳做什么?!"同样睡眼惺忪的施翠烟望着她,费力的把惜福红给拉回来。
发现自己又闯祸,惜福红尴尬的抬头想道歉,嘴唇却意外擦过施翠烟的脸颊,她羞得拼命拉开两人距离,施翠烟眉头紧簇,强势的握住她的双手硬是抱进怀里。
"这在树上!妳要闹也得挑地点啊。"无奈的叹口气,"只是脸颊,妳反应这么大做甚?被亲的是我又不是妳,也没见过脸皮这么薄的姑娘家。"
"我、我要下去!"惜福红脸红的几乎要滴血,她坚持道。
施翠烟见她这模样只是笑笑,然后按她的要求带她飞下树。惜福红才刚安稳落地,立刻想远离施翠烟,就怕被她调笑,哪知刚走两步,手臂又让施翠烟给扯住,她回头欲想甩开,施翠烟却一本正经的指了指地上。
"看看,要踏到人啦。"
惜福红顺着施翠烟手指看去,只见昨晚升起火堆的位置,居然倒卧着四个大汉,他们不像在睡觉,因为个个脸色苍白,有的还口吐白沫。惜福红见了脸色发青,莫非真让施翠烟说重了?她们遭到夜袭,那薛神医怎么办?
"哟,小花儿,妳没事吧?"施翠烟狡黠笑道。
只见薛百花优雅地从马车步下,听了施翠烟的话,眉开眼笑地射出三只银针,可惜都让她躲过了。惜福红看到薛百花安然无恙,顿时松了口气,她小心绕过大汉的身子,疑惑地走到马车边。
"这些人是谁?"抬眼,惜福红满脸疑惑。
"……山贼。"薛百花不看那些尸体,冷冷道。
"确实是山贼啊,可我昨晚怎么没听见打斗声?"施翠烟绕着其中一名口吐白沫的山贼看,只见他手里握着把钢刀,身上却没有任何伤口,连银针都没有。
"……因为他们来不及喊,就让本医毒死了。"薛百花说得一派自然,甚至无趣打了个哈欠。
惜福红听了一颤,她知道神医会用药折磨药人,却不知道神医杀人也是快狠准,瞧那些大汉可是有两个神医这么高大,不料却死得不明不白。施翠烟听了也没太过讶异,她来到尸首旁,弯腰收刮起山贼身上的钱财,反正不拿白不拿。
"神……呃,花儿,妳没受伤吧?"惜福红尴尬的望着薛百花道。
"……阿福这是担心本医?"薛百花没了平日的妖媚,反而有些冷淡。
惜福红见她这模样,有些不习惯,平日她若主动关心,薛百花都会笑得千娇百媚,今天怎么变了个人似的?惜福红揉了揉鼻子,没好气的打算离开,薛百花却早一步拉住她的手腕。
"……怎么?生气了?"瞇起眼眸,薛百花缓声问道。
回头盯了薛百花半晌,惜福红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肯定是因为昨日施翠烟只带自己到树上避难,害得薛神医要一个人应付这些山贼,她定是怪自己没让施翠烟带她一起,所以生气了。
"花儿,下次我会让施翠烟也带上妳的。"惜福红老实道。
薛百花闻言,果然绽放个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好啊,下次阿福千万要让施姑娘带上本医,好让本医可以窝在妳的怀里一觉天明,嗯?"
惜福红蓦地寒毛竖起,怎么觉得自己又说错话了?
"妳们嘀咕什么呢?"施翠烟迎面走来,手中不知哪里变出的布包,里头银子晃得叮当响,另一手拿了两把大刀,把柄上镶了两颗宝石,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薛百花见她过来,倒很自动上了马车,看来她真讨厌施翠烟。惜福红上前帮忙安顿好收刮来的东西,不免觉得施翠烟过分了些,再怎么说也是死人的东西,银子就算了,连刀都带走,这样不太吉利啊。
"我看……还是不要吧?"惜福红望着手中钢刀,诺诺说道。
"不要?傻子才不要,上头那颗宝石挖出来可卖多少银子妳知道吗?少说也有三十银,这么好的东西怎么可以随地乱丢。"施翠烟啧啧两声,笑道:"妹妹这是顾忌死人东西?放心,这刀估计也是从别人那抢来的,咱换了钱还不是一样?"
惜福红明白自己说不过施翠烟,只好把刀放好,跟着跳上马车启程。途中,无预警的飘起细雨,惜福红拿了外衣盖在头上,施翠烟只说一点雨还不碍事,就加快马速赶往下个城里。
行车约莫一个时辰,路上雨势没有渐大,丝丝拍打在脸颊上有点搔痒,惜福红仰头抹了一把脸,忽地看见天空中有个黑点盘旋,那颜色与乌云相近,若它没动还真看不出来,正当惜福红疑惑时,施翠烟倏地将马疆交到她手上。
"惜妹妹,暂且帮个忙。"语毕,她忽地跳起。
惜福红见她这举动,再仰望天空,那块盘旋的影子又晃了两圈,这时听见鸟禽的嘶鸣,剎那黑影俯冲而下,她定睛细看居然是那日在船上看过的大鹰。只见施翠烟左手高举,苍鹰有默契地抓住她的手臂拍翅停下。
"雨天还来,不怕摔断翅膀?"施翠烟低笑的顺了顺苍鹰的羽毛,熟练的解下脚爪上的书信,然后手臂一震道:"去躲雨,别伤了。"
苍鹰彷佛听得人言,牠振翅高飞,离去前又嘶鸣几声。惜福红见牠苍灰色的影子隐入树林,只觉得非常有趣。竟然有鸟禽能听懂人言,看来施翠烟养的大鹰定是聪明绝顶,要是她当初在谷里养的小鸡也可以明白人话,她就不用老跟在牠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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