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完全湿透了的金发往脸后拨一拨,趴在浴缸边,瞧着正从瓶子里挤出沐浴乳的冬兵,眸光渐渐渐渐便从他的大手上移了去,沿着有力的手臂线条,将那背脊同窄腰全收进眼底。
她方才那一口呛着,该是已经喝够了水,此刻却只觉得喉咙干干,渴了三天三夜一般,舔一舔唇,仍旧未能解了口舌的焦躁。
低头倒是有一缸洗澡水,倘若管用,真想把脸埋进去喝个肚子溜圆。
可惜她的水源不在这里。
莉莉瞧着冬兵那同样沾湿了的深褐的发,贴着他的额,缓缓滑落出积蓄得饱满的水珠,从直挺的鼻梁一直落到薄薄的两片唇瓣上,倒先被他一抿抿了进去,不由拍拍水,小声道:“詹姆斯。”
冬兵转头来看她。
那小脸受了水雾的熏染愈发地水润绯红起来,小女朋友手撑着浴缸边缘,似要起身,他便过去,将她平常惯用的草莓味儿的沐浴乳抹在她手掌心里。
左等右等,终于是等到这男人不知忙碌什么地忙碌完,卸了身上最后一重阻碍,朝她靠近。
浴缸里的水涨潮一般又漫起来。
莉莉才知这个浴缸这么小,倘若要容纳两个人的体温,便是伸伸手脚都要碰在一起的了。
她把手掌心里的沐浴乳抹了抹,抹成一团大的白色的泡沫。
浴室里夹杂着哗哗水声的朦胧回音,有时便听不清楚。
一开始还没什么大的动静,只依稀听见莉莉自言自语一般:“你喜欢这个味道吗?我给你试一试。”
窸窸窣窣地不知做了什么,突然又听她小小声地笑起来:“我也要抹在这里……你帮我一下……”
这个不安分的倘若掌管着一片海域,行驶在她海域之上的小船,恐怕都要像此刻一般无风也起浪地不住颠簸,不知究竟承受着怎么样的波涛汹涌。
这控着水浪的主宰者大概也是经受着某种考验,有些微微地喘息起来,说话也有些断断续续。
随后便没了声音。
正以为从此可以啦地不肯停歇,开始说些冷门的科普内容,一时间倒显得很有见识的样子。
“詹姆斯,我听阿曼达说男人的胸肌放松时候是软的。”
那个叫阿曼达的女人不知是什么无聊人物,上班时间竟跟她聊这种东西。倘若叫老板抓住真是要扣一笔工资才算完。
那小手原本玩着水,此刻似要验证真假一般,抬起来在某个坚硬之处摸了摸,大概不太满意,又稍稍用点儿力气按了按,只觉得虽有些弹性,到底还是硬邦邦。
“你放松一下。”她教他。
“阿曼达说可以跟我的一样软……”
莉莉倒是放过了检验冬兵,拉着他的大手,不知要干什么,动作一下,水雾愈发地氤氲起来。
胖兔子原本乖乖的,突然有些羞怯地躲了躲,也是不知在躲什么。
“是不是一样软?你……”
那一张一合的粉唇不知是被施加了什么魔法,说个不停,偏偏每句话都煎熬人的,恨不能找个东西将她小嘴堵了去。
终于心想事成。
莉莉突然一声惊呼,还未等弄清楚究竟在惊呼什么,声音倏然含糊起来,似给什么含吮着堵住了嘴巴。
这小小的一片弥漫着草莓香味儿的水域怕是今晚再不能行船——那水波一次高涨过一次的,浪潮拍着岸,仿佛有股无可抗拒的力量要将这持续阻碍行船的掌控者反过来控在大手之下,折腾够了,叫她再没有力气兴风作浪。
莉莉刚开始还笑,脖子仰着,承接雨露的初蕊一般,最后实在给大浪拍打翻覆得渐渐失了力气,湿答答的小手伸出浴缸一招,原本放得好好的、离她很远的洗发水沐浴乳瓶子受了什么摆布一般,东倒西歪地倒了一片。
这口渴的算是终于喝饱了水,再翻腾不起什么浪花,只小脸红润润、嘴唇湿漉漉地,闹腾累了的小鱼一般,任那健壮有力的臂膀将她从水中打捞起来,也只闭着眼睛喘着气儿乖乖躺在臂弯不动了,要积蓄流失的体力。
肌肤上的水全给冬兵用大毛巾擦拭干净,绵软的睡裙穿在了身上,他还给扣上扣子,才抱着食得过饱、浑身骨头都酥软了去的小女朋友回到卧室的小床上。
床头摆着她今晚刚刚带回来的两只腮红大兔子,冬兵将莉莉放上床,用被子卷了她,穿着长裤,光了上身去厨房倒一杯水,免得她从满地是水的地方出来,倒还要出现脱水的症状。
莉莉坐在床上,见他拿着水杯过来,急吼吼地直起腰,又觉得腰有点儿酸,顿时萎了回去,就着那金属的大手喝水,整张小脸都要伸进马克杯的杯口里,咕噜噜地连喝了好几口,末了鼓着脸颊,嘴巴里还含着水,软软地抱了他的脖子,凑过唇去,将口中的甘甜传递了给他。
小手还不肯安分,这会子喝了水恢复了点子活力,又揩油一样地在冬兵胸肌上摸了摸。
“怎么还不是软的。”她吮够了他的唇舌,才慢慢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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