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是不是大歌手的童思芸啊?我们同事也经常说我长得像她呢。”
她转身快步地走在商场中,高跟鞋敲得瓷砖地面蹬蹬作响,头微扬起来,骄傲的模样就好像是她正站在舞台上。韦婉小跑着追上去,捅了捅童思芸的胳膊,小声问:“思芸姐,你到底怎么了?”
“没什么,给你买新衣服嘛。”童思芸眯着眼对韦婉笑了一下,这种笑容让韦婉感觉到心慌,因为她看不清楚童思芸的眼神,总错觉童思芸的眼中是噙着泪花的,“这件呢?你喜不喜欢?”
眼看童思芸又给韦婉买了一条牛仔裤,而她自己什么也没有给自己买,韦婉终于小心地开口说:“这么多衣服就足够了,不用再买了。”
童思芸回头望向韦婉,许久不说话,看得韦婉心里直发毛。过了差不多有半分钟,童思芸才叹了口气:“婉婉,有件事我想跟你说,跟你谈谈。”
两个人站在商场应急的楼梯间里,望着肮脏斑驳的粉墙和估计有几天没有清理的楼梯,童思芸说:“其实我下楼给你买奶茶的时候,碰到了我的父母和……我的弟弟。”
“啊?那你给他们打招呼了吗?”韦婉问道。
童思芸摇了摇头,苦笑道:“没有,我跑了。其实我的爸爸看到我了,他喊我的名字,我很快就躲进了大楼里,躲到卫生间里,等了很久很久才敢出去。”
“可是他们见到你,应该也是很高兴的吧。”韦婉说。
“我很害怕,因为我什么都没有……除了你。”童思芸转过身,拥抱住韦婉,大包小包簇拥在两人周围,“我想把你变成最好的你,然后,你就不会离开我了。”
☆、2.33晋江独家发表
从商场回去之后,童思芸又变成她平日里女神的模样,让韦婉甚至怀疑在楼梯间里看到童思芸一瞬间的失态只是自己的臆想。
专辑依然在制作着,除了录制歌曲之外,还有拍摄封面照片也需要童思芸去忙活。本来韦婉觉得这种事就跟自己没关系了,童思芸硬给她也安排了摄像,理由是韦婉是其中近半数歌曲的作曲和编曲,而且在专辑主打歌《没人记得》中也有献声。
拍照是在元月底,虽然一年中最冷的时候已经过去,但刮到人脸上的风依然凛冽。摄影棚内,韦婉穿着拍摄用的白纱长裙,外面裹着大羽绒服,看着童思芸在背景布之前,灯光师不断地调整灯光,指导着童思芸摆出不同的造型和表情。
摄影棚里面有暖气,韦婉还是被冻得想要发抖。脸上糊了厚厚的一层妆,连她的真实都被覆盖。韦婉想要站起来跺跺脚取暖,一回头看见穿了一件绝对不能穿上大街的演出服的常青戈就站在身后,只好作罢,继续故作高贵冷艳地坐着。
常青戈之所以也会过来掺和,是因为童思芸的新专辑中有两首男女对唱的情歌,其中男声就是常青戈来唱。也许是公司希望借由风头正劲的情歌歌王常青戈来为童思芸的新专辑造势,也许是常青戈主动要求的,和童思芸同唱一首歌……
尽管知道只是工作上的合作而已,韦婉还是感觉到淡淡的不爽。常青戈不知道为什么总要和童思芸挨到一块儿,甩都甩不开。
拍了几张照片后,摄影师招呼韦婉:“美女,你过来跟她合照。”
韦婉脱掉了羽绒服,走到背景布中间,在童思芸身边站定。她感觉到灯光箱的白光很刺眼,仿佛是一把锋利的刀,将她与周围的联系统统切断,只留下她和童思芸独自在属于她们俩的舞台上。韦婉又想,自己穿着一件白裙子,童思芸穿着一件黑裙子,她的眼帘稍微低垂时,就能看到彼此的裙摆搭在一起,雪纺的布料十分柔软,如同交融一处,此情此景,是不是像……她们的婚礼?
韦婉看不到黑暗之中往这边张望的助理和其他人,她只是按照摄影师的指挥,去挽童思芸的手臂,然后两人将脸颊贴在一起,尽量微笑。韦婉忽然又觉得好笑,如果说是婚礼,这婚礼未免有着太多的冷漠与疏离。她的心神恍惚起来,只听见摄影师在不停地说:“好……再贴近一点,对,手臂搭到一起去,稍微自然点,不用站那么直,好……微笑。”
童思芸和韦婉挨得很近,她身上的香水气味有些被脂粉味所掩盖,但韦婉知道童思芸就在她身边,和她一直在一起,因而也感觉安心起来。薄薄的纱裙之下,*相互靠近,仿佛近得已经没有隔阂,只稍微一离远,就觉得北风从两人的缝隙间钻了过去。
快门咔嚓咔嚓响着,韦婉有时候侧过头去看童思芸的脸,她的妆更浓,眼圈黑得像熊猫,明亮的白光打过来,仿佛将她整张脸都用面具罩了起来一般。
毕竟韦婉不是主角,所以几分钟后就拍摄完毕,随后是常青戈登场。
韦婉坐在场边,怨恨地想,常青戈拍过的照片还少吗?为什么给还要再拍?尤其是,还要再跟童思芸一起拍?
当常青戈走到灯光下,对着摄影师礼貌地点头微笑说“可以开始了”的时候,韦婉突然感觉自己被完爆了。常青戈身上的那件衣服虽然颜色和造型都比较夸张,然而剪裁精当,反而别具美感。韦婉方才只是错觉那是自己和童思芸的婚礼,此刻却更感觉和歌王常青戈比起来,她灰头土脸。
好在摄影师也没有大拍特拍,按了几下快门,就示意常青戈可以离开了。韦婉恨恨地盯着他的身影,却发现常青戈也在看着自己,而且目光颇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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