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关系怎么说都没和她好到那种地步,韦婉觉得无论如何都对童思芸开不了口,生怕“我想跟你同居”这话还没说完,就被童思芸拿电子琴糊了熊脸。
韩絮整天宅在宿舍里上网的优越性终于体现了出来。半个月后,她找到了一个不错的房子,问韦婉要不要合租。房子的地理位置还不错,离表哥家也近,而且房租比相同条件的房子要便宜了一大截子。韦婉还疑心是不是这房子有什么猫腻,待和韩絮一起去看了房之后,才放下心来。
房东是个海龟,因为工作原因要去北京大展宏图,急于将此处的房屋租出去。按他的话说,租房合同一签定金一拿他就要赶紧拎着行李去赶飞机。房子在一个老旧的小区里,一室两厅,地方不大,但是看户型还比较好。韩絮和韦婉商量了几分钟,爽快地签下了租房半年的合同。
但是,等到房东拿着合同乘飞机溜之大吉之后,韦婉才听邻居说,这房子其实是凶宅,房东的老婆死在屋里,所以他才急着把房子租出去,而且租金便宜……
作者有话要说:
☆、毕业季(2)
六月份,韦婉和韦达商量着编造出一套圆满的谎言应付各自父母,然后韦婉就高高兴兴地去韦达的伟大音乐工作室里上班了,对父母宣称找了份文员的工作,每月工资两千另有补贴。因为韦达已经把话讲得很清楚了,音乐室周转不灵的时候他会拖欠工资,所以韦婉又找了份辅导小孩功课的兼职,免得把自己饿死。
韩絮在一家理财公司应聘当业务员,上班地点骑自行车大概要半个小时分钟,用工合同签罢,她长叹一声“总算把自己卖了”。
答辩之后,拍过毕业照,领了毕业证和学位证,比她们年纪大不了几岁的辅导员,一个络腮胡子的糙汉抹着眼泪说“真舍不得你们这群学生”,这大学在六月炽热如金子一般的阳光里就算是结束了。尽管重生前经历过一次这样的情景,此时此刻,韦婉难免凭空添出了几分感伤,她只记得六月的校园说不上有多美,但满树的合欢花都是发暗的粉红色,梧桐树叶在水泥路上落下的阴影随风轻轻摇曳着。
拿了毕业证的当天,韦婉找了一个学生会后勤部的学弟,借了一辆三轮车,将她和韩絮的铺盖行李等诸多杂物驮到了出租房中,两人依旧愉快地当舍友。租住的房子里称之为家徒四壁也不为过,空空的四面墙,没有一件家具。天气也热,两人便直接把被褥铺到地上,又花了整整一天的时间打扫卫生。
听说这屋子死过人,韦婉心里还是有点发毛。墙壁刚被粉刷过,地上似乎还被洒了些石灰,怎么看都像是房东在掩盖这房子曾经留下的什么痕迹。拖地的时候,韦婉发现瓷砖地板上有几个黑点,立即就想到了干涸的血迹,慌忙洒了点洗衣粉,用拖把拼命擦将那些黑点全都拖了个干净。
忙活到了晚上,两人去洗了澡吃点东西便准备睡了。大概是白天太累,韦婉头一沾枕头就睡着了,脑补的凶宅半夜闹鬼女鬼喊冤之类的桥段统统都没有出现,连梦都没有做,一睁开眼睛,天已经大亮。她走到客厅一看,韩絮已经去公司上班了。
韦婉距离正式上班还有两天时间,她稍事整理,决定去超市买点生活用品。虽然还没有挣到钱,但毕竟也不是学生了,还是要稍微提高一下生活质量。
几个小时之后,韦婉拎着两大口袋的东西摇摇晃晃地从超市里出来,大汗淋漓,挣扎着往公交车站挪。头顶上艳阳高照,她开始后悔没等韩絮下班后把韩絮的自行车借过来,一激动买了太多东西,往家里运,没有交通工具实在太悲剧了。
一辆红色的车驶到韦婉身边停下来,韦婉以往对方要停车,连忙往一边躲闪,不料车窗落下来,探出一张有些熟悉艳丽的面容:“委婉?我们又见面了。”
韦婉愣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这人就是两个多月前在酒吧跟她搭讪的闻人兰。闻人兰依然开着她那辆红色跑车,穿着比较正式的职业套装。中午的光线好,韦婉看清楚了车头的蓝天白云标志,忍不住暗自猜测闻人兰是做什么工作的。
“啊……是啊,好久不见。”韦婉应付道,一边尽量地活动着发麻的双臂。闻人兰笑起来,她看到了韦婉手中提着的东西,压低声音说:“东西拿着挺沉的吧?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韦婉慌忙摇头。闻人兰和她开着的别摸我跑车看起来如此高大上,而自己穿着洗过不知道多少次的旧衬衣和牛仔裤,汗流浃背,和闻人兰的画风如此不同,让她不由自主感觉到自卑。
闻人兰打开车门,染了蔻丹的纤纤玉手就接过了韦婉手中的大塑料袋。她的手保养得很好,在阳光下白嫩得仿佛能反射光线一般,手腕上戴着一串钻石手链熠熠生辉,简直要灼瞎韦婉的狗眼。韦婉无奈,从另一侧拉开了车门,小心翼翼坐了上去。
跑车里开了空调,韦婉搂着怀中刚从超市采购来的方便面饼干零食速溶咖啡锅碗瓢盆置物架晾衣架等物,倒觉得热汗都成了冷汗。也许是气场不和,韦婉同闻人兰呆在一起,浑身都变得不自在了。她甚至没敢告诉闻人兰自己住在哪里,只报了一个离出租房小区很近的地点。好在从超市到出租房这段路很短,闻人兰还没说几句话,车就已经开到了。韦婉提上东西,说了几遍“谢谢,再见”,落荒而逃。
傍晚,韩絮下班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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