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哥哥要我跟你一起去造反?然后……被株连吗?”
孙乾眼中蓦然变色,瞧向孙晋江的神色带着狠戾,“谁跟你说的!”
他的晋儿,绝对不会知道这些的。一定是……
“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哥哥何苦非要给自己找一个理由呢?何况……”孙晋江笑了笑,“哥哥放心地去便是了,你赢了我死不了,你输了我也死不了的。”
孙乾闻言脸色又是一变,手抓的更是紧了几分,“你是说那道圣旨?”他冷笑了一声,忽然间声音拔高了几分,“那圣旨的确是能保你性命,可是若杜慎知道你并非女儿身,你觉得你还能逃过这一劫?”
“你!卑鄙!”竟然用这个来威胁他,孙晋江狠狠唾了一口,孙乾却是拉着他就要往外走。
原本还还有着急的红袖这下子是彻底愣在了那里,什么叫做:你并非女儿身?
小姐要不是女儿身,那还能是小姐吗?难不成还是公子少……红袖想到这里忽然觉得很好笑,想起小姐穿男装的时候的确是有几分男儿……男装!
红袖彻底僵化,孙晋江唯一的帮手也没了,自己力气又不够挣脱孙乾,竟是被他一路拉到了门前,“孙乾你够了,我是不会跟你走的。”
就算是被杜慎知道身份,也比死在这冰山脸身边强!
孙乾却是不顾他的嘶吼,一把推开了门就要把孙晋江甩了出去,却不料门前竟是站着一人,鬓角上的黑发染上了白雪,带着几分冷冽的气息,也不知已经站了多久。
孙晋江顿时脸色煞白,他一定是听到了的,一定是的。
从没有过的心慌,他想要解释却不知道该怎么去说,只是一脸的紧张,想要挨近杜慎却又不敢。
“如今冰天雪地,孙公子还是不要乱行动的好。”
那声音还是一贯的温和,可是孙晋江却不敢去抬头去看杜慎,只觉得自己会被他的目光凌迟了一般。
“晋儿要随我走。”
孙乾冷声一笑,伸手去抓孙晋江,却被杜慎拦住了去路,“晋儿是我的未婚妻,再过几日便要与我成婚,怎能随孙公子离开?”
孙晋江一愣,孙乾亦是胳膊一滞,旋即却又笑道,“你确定还要娶他?你可别忘了,他不是女……”
“他是不是又如何?娶他的是我,孙公子何必如此介怀?”杜慎忽然握住了孙晋江的手,揉了几下道,“是不是冻着了?回去吧。”
孙晋江怔怔地被他揽着进了门,只剩下门外风雪呼啸和孙乾那冰凉的声音,“你别后悔!”
却不知这话是对谁说的。
孙晋江惴惴不安,宫里头学到的一切似乎都没用了,面对着杜慎,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或者说该如何解释。
“我……”支吾了半天,最后他还是没说完整一句话,却不料杜慎竟是忽然把他拉进了屋里,房门一关,把跟在后头的红袖吓了一跳,连忙要推门进去救自家小姐,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算什么回……不对,小姐不再是小姐了,红袖纠结了,听里面半天也没什么动静,干脆猴在门外等候。
“唔,你干什么!”
杜慎推开了那四处挣扎的手,将孙晋江那一身女装扯了下来,只是这冬装到底有些厚实,他手都有些疼了,却还是没能如愿。
“你说呢?”愤愤地甩开了手,杜慎转身坐了下来,倒是孙晋江衣衫不整,愣在了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验明正身,还是想用强?
只是哪一个答案对于他而言都不好,半晌他忽然笑了起来,将那凌乱的棉衣脱了下来,“杜慎,你可还记得答应过我什么?”
一片平坦,没有半点女子的踪迹,杜慎拳头紧握,只是看他慢慢穿起了衣服,脑中却是想起那时自己对她,不,对他诉衷肠,却只见孙晋江惴惴不安,似乎不愿意接受这一段感情似的。
“不如我给你写下欠条,若是我杜慎他日食言,只让我把自己赔了你,可好?”
彼时是自己一厢情愿的,把他绑在了自己的贼船上,就连那赐婚的圣旨也是自己所求的,他当时只是一心想要逃离这京城。
所有种种,不过是自己心甘情愿罢了,却是恼他何般?
“我早知会有这么一天,只是……”他却没有想到,这一天来得这般早,竟是不给他半点时间准备。孙乾!若非是他,他定有把握能慢慢让杜慎离不开自……
他在想什么!孙晋江蓦然抬头,却见杜慎目光直直看着自己,难道自己真的爱上了眼前的男人?
“为何非要扮作女人?”
良久,一室的静默被打破,孙晋江闻言忽而笑了起来,“你觉得呢?”
这个问题,其实自己早就知道了,只是却想知道他的答案罢了。官商联姻,对孙家可谓是百利而无一害。孙府想要权势为自己的生意保驾护航,用杜府的名头最是合适。
又或者,孙乾是想用联姻的手段来将杜家绑到静王的阵营。若真是如此,那便真是用心歹毒了。
“我不知道,那次落水醒来之后就记不得之前的事情了,只是府里人却是催促着我来京城与你完婚,想来是为了得到权势,把孙家的生意扩散到京城吧。”
那幽幽语气,杜慎听着只觉得有些凄凉,只是话堵在嗓子眼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去说,却只能听孙晋江幽幽说道,“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孙家的女儿,为何孙乾对我竟还是有那般心思?当初落水,纯属意外,却不料竟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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