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诊所小小的凳子上,看着周遭来看病的小孩都有爸爸妈妈陪,大概就是从那个时候起,南风就明白了一些事。
不喜欢你的,不管你怎么努力,也还是没结果。
“怎么会没事呢?!小小的感冒也有可能引发肺炎啊!我弟弟就是……”宋知夏忽然沉默下来,向来都是明媚开朗的她,说起自己的弟弟时,眼底闪过一丝哀伤。
“我弟弟那时候才三岁,也是发高烧了几天几夜,爸爸在外地出差,家里的保姆没太当回事,等爸爸回来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
南风握住了她的手,虽然虚弱但还是努力冲她露出一个笑意,“知夏,我没事,真的,你看”
她故意站起来在屋内走了一圈,微微有些气喘,脸色更加潮红。
“得了吧你,安安心心上床躺着去”宋知夏送她若干卫生眼,“这会儿食堂估计没有粥了,晚饭想吃什么,我叫外卖”
“我柜子里有米……”南风拥着被子弱弱道。
“锅在下面柜子最里面”
“……”
她是怎样冒着被宿管阿姨杀头的危险藏下了这些东西,宋知夏觉得好笑的同时,又有一丝淡淡的悲凉。
这个家境贫寒的女孩子,想尽一切办法来省钱,让她觉得自己平日里那么大手大脚简直是罪大恶极。
打开柜子的时候,从上面掉落一本灰黑色的笔记本,看的出来被人保存的极好,散发出油墨香的味道。
宋知夏捡起来,刚拿在手里,南风就激动起来,想伸手夺过来,她一下弹了开。
“什么东西,这么神秘?连我都不能看,该不会是写给谁的情书吧”
南风的脸又涨红起来,“不是啦,你想多了”
只不过是一些随笔心情或者偶尔灵光一闪的小故事罢了,她从家里走的时候只带走了这个笔记本以及几件衣服。
宋知夏打开翻了几页,顿时惊为天人,“天哪!!!南风你居然还是个才女,还会写故事!”
听得出她是真心夸奖,南风略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只不过是以前无聊随便写的”
其实只是心里太多情绪无处发泄,于是找个出口,在那里她可以畅所欲言,可以放肆哭可以大声笑,会有完整的家庭,也会有人愿意陪她终老。
文字之于顾南风大概就是这样的意义。
窗外的夜色浓如泼墨,顾南风倚在床上安静地翻书,小锅里煮粥不停咕嘟咕嘟作响,宋知夏不时放下手里的笔记本用勺子搅一下。
一室静谧里,顾南风刚好读到那一句诗,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心脏猛地漏掉了一拍。
笔记本的最后一页,只写了一句诗,与君初相见,犹似故人归。
落款是九月二十五日,宋知夏合上笔记本会心一笑。
“南风,你有没有想过去投稿啊?”
宋知夏将熬好的粥递到她手里,自己也盛了一碗坐在她旁边。
南风敛下眸子,长长的睫毛在眼帘上垂下一片阴影,“退稿信收了厚厚一摞了”
“b市不是有很多大的出版社么,要不你把稿子拿去给他们看看,说不定就能出版了呢”
她的鼓励让南风心底重新燃起了一丝希望,没有人不想自己被得到认可。
如果能拿到稿费的话那就更好了,刚给妈妈打了一千块钱,这个月吃饭都成问题呢。
她重重点了点头,“嗯,有时间我去试试看”
“这是我的作品,您可以先看看再决定要不要签”
在网上乱投一气的顾南风,终于遇到了有愿意面见她的出版商,于是花了十几块钱将几部较为满意的小说打印成了铅字稿,神色小心翼翼,掌心渗出薄薄一层冷汗。
因而忽略了对面坐着的秃顶男人镜片下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他曲起手指在桌子上轻轻敲了敲,并未拿起南风递过来的稿子翻看。
“顾小姐今年多大了?”
南风一怔,有些搞不清楚状况,却还是答道:“十九岁”
男人点了一下头,又继续问:“本地人?”
“不是,外地学生”
男人笑了一下,这才拿起稿子粗粗翻了翻,“很有才华没错,但如今的行情可不是光有才情就行的”
南风迷茫的目光在咖啡厅暖色灯光下看上去有一些迷离,为了今天的见面她特意化了淡妆,眉清目秀,身上有种江南女子特有的温婉动人。
男人覆上了她放在桌子上的手,粗糙的掌心缓缓摩挲着她的手背,南风只觉得刚才喝的咖啡甜腻的恶心。
“顾小姐可有男朋友了?”
男人见她没有立马抽回手,眼底有了一抹笃定,这种怀揣梦想又涉世未深的女孩子最好骗了,简直是手到擒来。
顾南风抿了一下唇角,脸色开始难看起来,“抱歉,我没有与您合作的意象了”
她想把手抽回来,男人却又握的更紧了一些,唇角虚伪的假笑多了一抹猥琐。
“顾小姐不再考虑考虑,我们工作室可是……”
“放手!”
顾南风猛地提高了声音,周围的人纷纷侧目,坐在他们右手边不远处穿着简单白衬衣的女子回过头来看了一眼,秀气的眉轻轻上挑,唇边露出一个饶有兴味的笑来。
“叙白,在看什么?”李琛也伸长了脖子问道。
萧叙白侧过身,端起面前的咖啡小酌了一口,“没什么”
“那等下一起看电影吧”李琛的神色里带了一丝期盼。
她漫不经心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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