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说臣的胆子变大了。”苏和委屈的扁扁嘴。
第二日早朝,苏和站在代祁泓旁边:“皇上有旨,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臣有本奏——”却是中商道叶落怀现在的仪宾大人走了出来:“臣昨日递了个折子,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代祁泓装作刚想起来的样子:“噢,你那个折子啊,朕粗略看了看,但是不太懂是什么意思,你再给朕说一遍。”
“皇上,臣听说,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我历朝东西南北所产皆不相同,而今赋税,南方的多上缴布匹,北方则多上缴谷物,东方多上缴蔬果,西方多上缴
动物毛皮,现下的收税官需把赋税所收实物在当地卖掉,再把所得银钱上缴运往国库,但是这些本就是当地所产,也根本卖不上什么价钱,所以收税官为了完成任务,多半贱卖,不愿贱卖的,便只能放任其烂掉或被虫蛀。但是皇上,南方产布匹,却少谷物动物皮毛,北方多谷物,却少布匹蔬果,我们何不把南方百姓上缴的布匹,拿到北方来卖,把北方百姓上缴的谷物,运到南方去卖,把东方上缴的蔬果,在其还没腐烂的情况下,运到缺乏的地方,把西方上缴的动物毛皮,运到东方去卖,如此,原本需贱卖的货物,现在便可卖出三倍甚至四倍的价钱,我历朝一共七十九个县,每年独这一项,便可增加三四倍的收入。”
叶落怀说完,大臣们费力的思索了一番,脑筋不灵光的当即就被她绕糊涂了。代祁泓看着各大臣的表情,她自然不会看不懂叶落怀的折子,只不过是要她当着众大臣的面再重新说一遍罢了,这件事说起来容易,但是施行起来恐怕又是另一种情况了,所以她也想跟各位大臣一起商量商量。
“皇上——叶道令此计甚好,”却是洛川走了出来:“依臣看,不止可以增加国库收入,而且运些当地缺乏的东西来卖,也可以平抑当地物价,防止奸商囤积居奇,稳定人心,这真的是一个利国利民的好计策啊!”
“果相觉得如何?”代祁泓看向果纨。
果纨有些犹豫,代祁泓明显是要她说这主意好,但是这主意是叶落怀上的,说好了就让公主党占优势了,说不好吧,她又找不出什么毛病,心念一转,便又是祖宗那一套:“皇上,农工商向来是微末之道,不值得如此大费周章的,况且国库现在不缺银子,便毋需为这等小事商讨了。”
言下之意,这个奏折根本没必要讨论,直接扔掉得了。
她这话却让农工商的几位官员脸上挂不住了,司农令无辜的看了她一眼,果相啊果相,我平日里没得罪您吧,怎么在皇上面前净拆我台呢,如果农工商是微末之道的话,还要我干嘛来呢?
她自然不依,农司向来不受皇上重视,好不容易出了个仪宾想好好干点事,给你果纨搞砸了可不行,当即冲一个还算伶俐的属下使了个眼色,那属下也站了出来:“果相此言差矣,农业向来乃立国之本,若没有小民耕作,果相你吃些什么?若没有蚕农织布,果相你今日恐怕就要光着身子来了,哈哈——”那官员说完,哈哈大笑,便也有几个官员忍不住笑了出来。
“咳咳——”代祁泓想笑,没忍住,只好装作咳嗽,大臣们听到她咳嗽,连忙噤声。
那官员暗骂自己口无遮拦,果纨却已是骂了出来:“你放肆!皇上,她目无尊上——”
“她话粗理不粗,朕倒还蛮喜欢她的直爽,你叫什么名字?”
听到代祁泓不但没怪她,还问她的名字,那官员登时热泪盈眶,连忙跪下回话:“皇上,臣下农道温良叩见吾皇万岁。”
“温良?”代祁泓看向洛川:“朕怎么从没听到过她的名字?”
“皇上,上一个下农道是她的母亲,说是身子不行了,所以就递交了推荐折,臣也考核了她,也都合格。”洛川回道,因为代祁泓身体不是很好,所以考核低品轶官员的重任就交给了她。
代祁泓点点头:“温良,你站起来回话。”
“谢皇上。”温良站起身来:“臣的母亲经常教育臣要未雨绸缪,现下国库不缺银子,不代表以后就不会缺,皇上乃盛世明君,洛相也说,叶道令此计不但是为增加国库收入,还为平抑物价,防止奸商囤积居奇,臣观历朝,多少商人富可敌国,皆因她们懂得把货物运到最需要的地方去,我朝廷却要放任它们烂掉,白白浪费百姓的心血,若如此,倒还不如便免了她们的赋税也罢!”
“你…你…你越说越不像话了——”果纨气的捂住心口,说到免赋税,众臣皆都沉默,这个话题太敏感,连代祁泓脸上也不好看了,刚还夸了你,怎么一转眼就说的不是味了呢?
温良见代祁泓变了脸,仍旧傻傻的站在朝堂上,不知道自己究竟说错了什么。
“皇上,臣以为,温道令所言,并非不能实现。”叶落怀开口为一朝的人解了围。
“噢?叶爱卿你倒是说说。”
“收赋税是因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小民种了皇上的地,便需支付租金,但是雨水向来南北不平均,也使得各城各县收成不均,但是赋税标准是一样的,这样,对那些遭遇了自然灾害的城和县来说,便是一个完全不能完成的标准,这一份国库收入便损失了,皇上还需给这些地区拨银子,但是拨银子需经过层层官吏,每个官吏贪一点,到了难民手里便只剩了一点点,也根本就不够她们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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