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独居的小院,只见小院里的禁制已经被陈玄真伤的七零八落,屋中小床上躺着一人,俨然是夏飞飞的模样。然而,直到他走近了,方才分辨出,那是替身蛊所施放的替身!这具替身惟妙惟肖,简直超越了他们对于低阶蛊修的认知!
陈玄真哭丧着脸说道:“师兄,不关我的事。我原本也只想捉拿她归案的,我没想到……”
苏越摇头:“她不是众妙门的人,你误会她了。这也不是普通的替身蛊。她显然已经得到蛊修继续晋阶的秘密了。该死!我早该想到的!那个妖修!”
然后,苏越和杜邀月面色凝重,盘查了夏飞飞这些日子以来取用的各类材料和地火房中的废渣。
“炼器!这丫头居然是在炼器!彷佛是在炼某种有隐匿功效的法器!”杜邀月失声尖叫道。
敛息纱,魅影面具,夏飞飞就依靠这两件正道修者并不是很熟悉的法器避开了无名剑宗的监视,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夏飞飞一路西行,靠魅影面具装作普通的女修模样,与人结伴,混迹于路人之中,倒也不显眼。一路上,听同伴大谈特谈无名剑宗的这场风波,其捕风捉影、牵强附会之处简直令人发笑。
突然间,一阵乌云飞过众人的头顶。霎那间,高阶修士特有的威压将所有人都压迫得不能言语,匍匐在地。
不知道过了多久,乌云飞过,阳光重新照耀大地,这群结伴而行的修士才觉得好过了许多,渐渐地恢复了热闹:
“金丹期修士!刚才那人,绝对是金丹期修士!我的判断再不会错!”
“金丹期?玉华界有几个金丹期?听说无名剑宗的二弟子君不同尚游荡在外,难道是他得到消息,回来寻仇了?”
夏飞飞听着这些不靠谱的猜测,微笑不语。
然而此时此刻,天剑山上,却是另一幅景象。
数千内门外门弟子屏神静气,列队相迎,杜邀月、苏越、杜明、陈玄真四名二代弟子站在最前,笑容满面,向着高台上背对着他们而立的高瘦身影恭声说道:“无名剑宗弟子恭迎青玄山尊使大驾。”
那被称为尊使的高瘦男子只是冷哼一声,并不回答。
杜邀月、杜明等人齐齐露出愤怒之色,苏越面容淡淡,终于上前一步行礼,朗声说道:“无名剑宗弟子苏越,恭迎青玄山尊使大驾。”
随着他这一声“恭迎”,那尊使才傲慢地转过身来。然而他的面容,却始终如同笼罩在云里雾里一般,令人初见惊艳,过眼即忘。杜邀月等人便知道,这是尊使不愿让人看到脸兼实力相距太大的缘故。
“本座奉青玄山掌门法旨,特来此察访吴子成勾结妖魔一事。苏越,你且将罪人逐一押上来。”青玄山使者冷冷说道,声音里一点温度也没有。
在无名剑宗数千弟子的注视之中,昔日受人敬仰的吴子成、嚣张跋扈的喻筱敏逐一被带了上来。
“吴子成,你可知罪?”苏越抢先一步,问道。青玄山使者瞪了他一眼,却没有说话。
“弟子知罪。”吴子成白发凌乱,颓然说道,“只是喻筱敏年纪幼小,从未做过歹事,还望苏师弟依照先前诺言,留她一命。”
“不,爹爹!我才不要苟活于世!”喻筱敏突然大声哭喊道,“人修忘恩寡义,负心薄幸惯了,我宁可和爹爹一起去死!”
喻筱敏这一声“爹爹”,犹如平日里起了一声惊雷,杜邀月这等知道内情的人还罢了,门下弟子有不知内情的,纷纷窃窃私语。
陈玄真看一眼苏越脸色,率先斥道:“吴子成,你二十年前自恃修为不凡,前去探东明照影壁,却和妖修勾搭成奸,生了喻筱敏这么一个杂种。人妖殊途,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你却串通君不同师兄,将她带回宗门。须知狐性本淫,喻筱敏这几年来在我宗门四处勾搭,许多弟子深受其害,你还道她从未做过歹事?”
“正是正是。”内门弟子中有一青衣人从人群中挤出,指着喻筱敏大骂道,“此等妖人,夺我元阳,毁我道基,尊使要为弟子做主啊!”
喻筱敏定睛一看,见正是徐庆。顿时气得身子乱颤,作声不得。
吴子成长叹一声道:“毕竟是我连累了二师弟。”又转向喻筱敏,柔声说道:“孩子,是爹爹耽误了你。若是狠下心肠,当年放手任你去你娘那里,料得也不至于落到如此境地。你既是半妖血统,行为举止自然不能和人修一般看待。更何况,养不教,父之过。你,你可恨我?”
喻筱敏只是低头拭泪,却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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