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无声地看着眼前由灵猫变成人形的男子。
妖妖。
他换上了和冰儿一样的青色衣服,头发整整齐齐束在脑后,看上去倒是沉稳内敛了不少。
然而他眼睛里的波光,似乎还带着几分昔日的脆弱和天真。他深深望着夏飞飞,彷佛不确定般地问着:“是不是我又做错了什么?或者,这次我也不该出手的?”
63谢绝转载
妖妖的表情奇怪的很,好像在笑,又好像在哭。
夏飞飞根本不想分清楚他到底是个什么想法,再加上他实在艳色夺人,自己形容尴尬,于是干脆转过头去,不去看他。
但是妖妖却不想放过她。他犹豫了一阵子,又开口说道:“你不必觉得,你欠了我的情。我知道你不愿意欠我的情。我知道,按照你的道理来说,若不是因为你杀了碧落夫人,你也就不会招惹到他,更不会陷入今天的窘境;而若不是我当时不懂事,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你也不会遇到碧落夫人。所以,归根结底,还是我不好。你一定是这样想的,对吧?”
他的言语里,带了几分小心翼翼的试探。这是从前一向嚣张任性的他从没有过的。
夏飞飞习惯于对男人们讲甜言蜜语。她知道,如妖妖这样的问题,他最想得到的那个答案究竟是什么。但是他注定要失望了。
——妖女的甜言蜜语,永远只说给她打算采补的那些男子听。而妖妖,自始至终,不属此列。
若是换了一个人问出这种傻问题,例如说林卓雅,再例如说周瑾,或者胡兴,夏飞飞都会相当坦然地给出她心中的答案。
——对于已经采补过的炉鼎,根本不必再费心机编造谎言。因为每编造一个谎言,都要不断用更多的谎言来圆谎。这是一件出力不讨好的事情。
可是,妖妖却和他们不同。这是一个在母亲身体里被呵护了几万年、一出生就遭受变故的孩子,尽管他在化形池中拥有了成年妖修的身体,却依然有着如同孩子一样的心智。
这样的一个孩子,他时而色厉内荏,时而蛮横任性,时而脆弱敏感。对于他的色厉内荏,夏飞飞曾经饱受其害,然而也曾从中获益;对于他的蛮横任性,夏飞飞深恶痛绝,每每恨不得以牙还牙,给予颜色;然而,对于他的脆弱敏感,夏飞飞却颇有些自责。
——一只灵智初开的幼猫,她曾经百无禁忌地调戏过他的妖身,那个时候的幼猫心境如同一张白纸,很容易就被染上各种颜色。
现在的妖妖,似乎比过去实力强大了不少,也懂事了不少,但是,仍然不是她想要的。所以夏飞飞只有沉默,一向凉薄的她也不愿在此时伤了他的心。
一时之间,气氛甚是凝重。夏飞飞刻意不去望妖妖,但也知道,他的目光从来都没有离开过她。这种喜欢,似乎太沉重。她只有以沉默来推托。
突然之间虚空中又走出一个人,一身青色劲装,俨然就是碧落夫人先前的那个侍女、有潜伏妖修嫌疑的冰儿。
“这个女人的想法怪异得很,估计是没有人懂的。”冰儿大声嘲笑着,说道,“尊主,属下不得不说,您这次救错了人。她引那无名剑宗弟子和赤焰道人比斗时候,看起来虽然慌张,但是也没闲着。她在这附近丢下了足足五个补灵阵,而方才那道人强迫她的时候,她躺下的位置,恰好是五个补灵阵的中间。据属下推测,她可能是想以自己身体为饵,集合五个补灵阵的灵气,在敌人最虚弱、最没有防备的时候给予他致命一击吧。只是我倒要请教,究竟什么时候,赤焰道人才会最没有防备之心呢?”她目光灼灼,一脸不善地望着夏飞飞。
“冰儿!”妖妖此时也感觉到了冰儿的敌意,忙大声呵斥道,看起来倒有几分所谓“尊主”的架势。
冰儿却不肯善罢甘休,大声说道:“这个女人精通媚术,哪怕是杀了赤焰道人最看重的女弟子,那道人却仍舍不得将她当场斩杀。她若不愿说,我代她说!那道人最没有防备之心的时候,便是她施展媚术,引龙入洞,颠龙倒凤之时!”
夏飞飞终于叹了一口气:“不错。这就是我的计划。我功法尚浅,他既对我无情,便不能吸其修为,化为己用,但却可趁他魂飞天外、心无旁骛之际痛下杀手。当年我自荒月山寨中逃脱上,夺了一枚毒蜂针,是当年商未明最珍贵的收藏,若是运用得当,未必不能重创凝脉期修者。我奋起一击,胜负当在五五之数。”
冰儿闻言,大笑出声:“果真是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啊!便是为了这五成胜率,你便弃名节于不顾了吗?尊主大人有意眷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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