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看过去,他略显青涩的证件照率先映入眼脸。
虽然已经是二十好几的男人,可那张脸依然不脱稚气,跟明月相同,夏家人的外表总会比实际年龄小上几岁。
听美国当地的警方说夏明立是因为失足摔进河里淹死的。
顾城在墓前点燃了一根烟,随便找快空地坐下,而后抬头对着蓝天牵扯出一抹冷笑,失足?意外?这个世界上哪来那么多意外。
事后他透过关系网调查出夏明立的真正死因,据报告上显示,他是因为惹到附近的一个恶势利,最后被活活淹死在河里。
顾城的表情有些僵硬,夏明立的死活与他何干,况且人已死,他是不打算为了一个死人自找麻烦,之前会在他身上花钱完全是看在那小家伙的面子上,可如今……顾城皱着眉,脸色开始下沉,那丫头最好别让他找着,否则非打断她的腿不可。
又坐了一会,顾城舒展舒展筋骨起身,瞥了眼时间正打算找个地方用餐时,脚边踢到几支白菊。
他有些讶然,收回脚将落在墓碑旁的花束拾起,测量了一下墓地间的距离,应该是夏明立的没错,只不过花束太轻,被风吹到了一边,才使得他没能第一时间看到。
男人盯着那束白花不放,眼眸危险的眯起,夏明立在美国有朋友?顾城捻了一块花瓣,沾着早晨的露汽,模样看着还算新鲜,应该刚放下不久。
像是想到什么,顾城心跳顿时犹如擂鼓一般敲个不停。
来不及细想,男人已经捧着那束花冲了出去。
顾城人长得高大威猛,虽然是三十好几的人了,却并没有疏忽日常的健身运动,几步跑出墓园,左顾右盼下,却只看到一辆驶远的公交车。
他深吸口气,胸膛微微起伏着,不死心的又在周围、墓园里找了一圈,最后开着车在四周转了将近半小时依然无果后,终于死心。
*
明月祭拜完了哥哥,又在墓碑前坐了许久,这才打算起身离开。
她慢悠悠的走出墓园路口,心里乱的很,可在上车的时候,摸着肚中胎儿,杂乱的情绪跟着平复下来。
透过玻璃窗她对着窗外的风景发愣,思索着往后的路子该怎么走。
手里的包包好像会吃人,多抓一秒就会烫上三分。
最后她从里面取出大伯母给的银行卡,想着那天她除了给自己一张支票外,还额外将这张卡塞给了她,明月曾经查过,每个月这张卡里都会凭空多出一笔钱,数额不多,却足够一个普通人家一个月的消费。
明月忽然一阵恍惚,在怔忡间她想到了自己的母亲——夏芯,将心比心,如果两人的身份调转,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像大伯母那般大度。
回去的路上她去了趟超市,如今大腹便便,再没胃口也得替肚子里的孩子着想,好歹吃一点。
没一会儿,她咬着小蛋糕从超市里出来,用来煮饭的食材没买多少,手上倒是大包小包的全是点心还有一些小零食。
不知道为什么,打从怀孕之后她的口味就变了,变得嗜甜,每天总要往嘴巴里塞点蛋糕、糖果,才会舒坦,明月思索了一阵,突然想起来老人说过的,如果怀孕期间喜欢吃甜味的东西,那么就代表了肚子里怀着的是女儿……
想到这她不禁眉开眼笑,她喜欢女孩子,贴心、乖巧……
可是女孩的好心情在看到一旁的学院大门时,又暗沉了下来,她盯着一个个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大学新鲜人良久,默默垂下眼,摸了摸微凸的小腹……
明月眨眨干涩的眼睛,在孩子懂事之前,她怕是再没希望完成学业了吧。
*
这几天在来墓园扫墓的人都会感到好奇,因为他们看到了就在正门不远处多出的一辆银灰色轿车,几乎是天际刚刚露白,便出现在墓地前,风雨无阻的坚守。
巡逻的警察曾经数次上前,按照惯例在看到车里的男人时询问了几句无果,到最后,再当他们经过时则选择无视。
顾城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毅力,竟然能为了一束无法确定主人的花束而盲目的在墓园门口呆了整整三天。
晚上在宾馆里没睡好,几乎是一宿未眠的男人双目接近赤红,浑身上下散发的全是迫人的戾气,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却为了那一抹希望傻傻的等待着。
其实一早就派人在附近找过,各宾馆各酒店,还有航班,车票,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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