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浪费多少度电。”
亦可白轻笑着看我。
我垂头,“好吧,算你说中了。”顿了顿,又问,“可是你呢?你又在害怕什么?”
“动心。”她望着前面的霓虹灯,轻声说。
***
到了日本后,我们去了一家离亦可白参加活动的公司很近的温泉旅店住下了。宾馆老板是一对大约六十岁左右的夫妻,看起来慈眉善目的,说话慢条斯理,温柔的不行,亦可白跟老板交流了几句,又把我们两个人的证件递上去登记后,老板娘带我们去了房间。
这是传统的日式房间。两件房间中间使用拉门挡着,每个房间都不大,由几块榻榻米组成,房间的正中央有一台电视,下面放着一个矮矮的桌子,桌子底下有四个坐垫。老板娘又送来两件浴袍,示意我们可以在休息之前去外面泡泡温泉。
亦可白一路上累的不行,随便洗漱了一下就去睡了。我自己拎着浴袍,洗干净后,去院子里泡温泉。
日本的冬天很冷,可温泉的水却很温暖,水中还撒着人参须和花瓣,泡在水中不一会儿,便觉得全身温暖了起来,旅途上的疲劳一点点的消失,就像打通了任督二脉,仿佛一个我一个大跳就能腾空而起。
……还腾空而起,我大概是泡晕了,竟给我拽上了天了。
木门轻轻拉开,有人缓缓的走过来,在我身后一停,而后慢慢坐到水中,这个温泉不是电视中看到的几十个人混泡在一起的那种,而是用木板将温泉分为几个小格子,就像重庆火锅里面的九宫格一样,每个人在单独的小格子里面泡,既泡了真正的温泉,也不至于和别人红果相见引出尴尬。所以刚刚进来的那个人,就坐在了我隔壁的小格子里。
自己泡着没意思,我觉得跟隔壁的国际友人打招呼。
我先说,“你好,请问是中国人吗?”
隔壁没有反应。
嗯,看来是听不懂。
于是我又说,“u?”
对方:“……”
没有人回应真的让人很没面子,于是我自问自答,“,andyou”
对方:“……”
我接着回答自己:“哈哈哈。”
对方依旧:“……”
我也不再说话了,人教版的英语对话我就会这些。顶多能应付一句年龄的问答,或者再说一句“youjup。”
对于大学考了三遍四级还没过的人,你还能要求什么呢╮(╯▽╰)╭
对方始终安静的坐在我身边泡温泉,我猜测这是一个英文不好的日本人。于是我胆子打了起来,反正对方也听不懂我说什么,我索性就把这些年来我对日本的看法统统讲了出来。
“你知不知道你们日本很不要脸啊,你们把se情行业发展的那么繁荣干什么?还给不给中国电影业留机会?年轻的少男少女们都去看你们的地下小影片了,还有谁去支持中国电影事业?你知不知道我们总经理撑着一个娱乐公司多么辛苦?我那天去公司官网偷看她的照片发现她都瘦了。这赖谁?就赖你们这些戗行的!”我越说越生气,还用力拍打了一下水花,激起一米多高的水花。
拍完后,我冷静下来,仔细回想了一下刚刚自己说的话。觉得自己,宛如一个,智障。
我沉默了一下。
然后敲了敲隔板。
“u了吧。”
隔壁的人依旧没有说话。
我识趣的的闭上了嘴,站起身来,穿上浴袍抱起换下的衣服往回走。
隔壁的人背对着我坐在温泉里,低着头看不清她的脸,她亚麻色的长发软软的散下,一半浸泡在水里。她的背白皙清瘦,两片蝴蝶骨十分清晰。
她身后的衣架上,整整齐齐的叠放着两件银灰色衣服。
☆、第37节
亦可白做活动的组织公司叫sn,是日本影视业还算知名的大型公司,公司每年都会邀请各界名流来参加慈善义卖晚宴,并将所筹款项全部捐给世界贫困人民。
到了sn公司的门口,一身正装打扮的亦可白突然停住脚步,怎么也不往公司里走了,我问她怎么了,她一脸的慌张,指着自己的耳朵后面,“我花忘记戴上了!我花忘了!”
我一听头都大了,站在她身后挡着她的退路,把她往公司里推搡,“乖,不就是一朵花嘛,偶尔不戴改变一下风格也挺好的,乖,快进去吧,人家活动快开始了。”
“不!!”亦可白死死抱着大门前的石柱子,声泪俱下,“不戴花儿就像没穿衣服一样,现在我的感觉像是全身红果果的站在大家面前,花,我要花!”
我不确定身边的安保人员是不是听得懂汉语,但是我清晰的看见两个男安保人员瞥见亦可白无意中露出的沟儿之后的意味深长的微笑。
我立刻上前挡住安保人员的视线,低声劝道,“休息室中说不定有米分丝送来的花束,你到时候选一支戴上不就行了。”
“我不要人家的花!”
我沉默了一下,只好继续哄着,“好吧,那你先去休息室等着,我去给你买花儿,今天想戴什么?”
亦可白眼巴巴的看着我:“……菊花……”
我脸一黑,“……不行。”
亦可白吸了吸鼻子,“那……向日葵?”
我脸更黑,“……更不行。”
亦可白扁了扁嘴,“……满天星?”
我想了想满天星的形态,微笑,“你怎么不干脆拔一把草洒在脑门上?”
亦可白作势流泪。
我安抚住她,“你先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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