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位老总也在上楼的时间里听说了唐学政的事,他首先看向头两桌,低声问道:“谁是唐家少爷?”
萧母没法子,只得吐实,“右边第二桌那个年轻男子。”
第二桌目前只有四个人,极为容易辨认,身材略发福的老总看清唐学政长相,皱了眉沉下声音,“老秦阿,你这是怎么安排的?你难道一点也不明白风华俱乐部的含义吗?你难道看他是个年轻人,是个靠父荫的小辈就这么怠慢吗?告诉你实话,我也是好不容易花了大价钱才进了那个俱乐部,那里头我算是最初级的会员了,你还这么不当回事?”韩唐两家是什么家族,他们教出来的继承人不显山不露水,会没名堂?天天在娱乐头条上的还无所谓,这么两个大家族,这神秘的三代才头一次亮相,这才不能小觑啊。
被领导一批评,萧母也有苦说不出,只能应声,但心里也更加了解了唐学政的身份有多贵重,于是她笑着领着单位老总来到他的面前,“学政阿,我来帮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单位的所长,余所长。这两位是王副所,游副所。”
余所长夹着个公文包露出和蔼的笑容,“你好啊,小伙子。”
唐学政仰头,没准备起身,“你们好。”他客套地笑了笑,众目睽睽下还在桌底下调戏某人的小手。
跟在后面的两名副所有些不适应,他们应经很久没被人这么随意地招呼了,而且还是跟他们儿子差不多大的年轻人。
余所长全不以为意,找了个话题闲聊,“这几位是?”
“哦,他们是我妹妹的父母。”介绍杨父杨母倒颇为热络起来,并且不以萧然这边叫嫂子,而是跟着符晓叫妹妹,“就是新娘子的爸爸妈妈,专程从老家赶来参加婚礼的。我在杨家受了他们诸多照顾,所以也到这来陪陪二老。”
“噢,原来是老秦的亲家啊,呵呵,恭喜两位了,养出这么好个女儿。”余所长满面笑容,那些花篮都是冲他们的面子的啊。
“谢谢,谢谢。”杨父杨母都有些拘谨地起身道谢。
“坐坐坐,别那么客气,只是二老怎么再这儿坐着,女儿的大喜日子,做父母的当然要上座了,来来来,我陪几位上首席去。”余所长热络地招呼。
“呵呵,不用了,不用了,我们坐这儿挺好,余所长,你们上前面入席吧。”
唐学政坐着不动,只淡笑不说话。
萧母急了,她过来挽着杨妈,十分有亲和力地笑道:“亲家母,我在下面忙着也没空上来看看,你们怎么坐到这儿来了?赶快坐上位去,今天你们可是主角啊!”
“咦?这……”这下杨父杨母有些搞不清状况了,符晓唇角带笑,轻轻捏捏他的手,表扬了下。
“来来来,我陪着你们上去吧,这一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萧家这点礼数也不懂。”萧母用了点力,想拉杨妈动,还一边对符晓道:“小姑娘,杨蜜请的朋友都坐在后面,你们年轻人在一起谈得来一点,不如阿姨安排你上哪坐去?”
这下地雷可触大了,本来她间接地惹哭了他媳妇儿唐大少就有点恼火,这下还来这么一出——他安排自家人见面都是从分量最重的老首长开始,别的人还排不上号,她可好,把他的心肝肝这么不当回事?
符晓倒是没觉得什么,只要杨爸杨妈获得应有的尊重她就很高兴了,本来自己也是小辈,自己坐哪都没关系。正要应声,还拉着她的男人先开口了,“不必换了,我觉着这里挺好,杨爸,咱就这么坐得了,都坐下来了难起身。”
“学政?”萧母挺惊讶,她以前偶尔见他他还客客气气,怎么今个儿像是在跟她作对似的?“你看这……”
余所长也是察言观色爬滚打上来的,他自然听出他口气中的不悦,拦住萧母要说的话,呵呵一笑,“我也觉着这里比前面好,那里太靠前了,学政,你还真会选地方,”他开了个玩笑,然后在他身旁坐下,“那我们也坐这儿吧?”
见状,两名副所也跟着坐了下来。
“余所?”这下萧母更不知怎么办了,这怎么都坐了下位?这、这不是全乱套了?
唐学政垂下眼睑,意味莫名地笑了笑。
挺奇怪的,萧夫人陪上来的三个大叔是什么所长副所的,怎么感觉对唐学政有些恭维谄媚啊?
中国人向来讲究座次,主次分明,同在一桌都要按顺序分出个子丑寅卯来,这一坐,那些个高坐首席的小领导们哪里还坐得住?纷纷找了理由凑到这一桌来,还有几个领导见动晚了没自己位置,更不敢在首座坐下了,面色不豫地让萧母重新安排位置。萧母忐忑极了,陪着笑一个劲道歉,又找了一桌安排他们坐下。
虽然不算级别特高,但在身边圈子里也算有头有脸,今天这一弄,让他们直接从首位灰溜溜地撤下,几个领导心里憋气啊,一个秃了头的领导道:“老秦啊,不是我说,你这样做事怎么行?这不明摆着看我们笑话吗?”
萧母一听,吓得冷汗都出来了,赶紧否认,“不不不,李队,您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怎么可能这么做呢?实在是学政他来得突然,年轻人又有些脾气,真是对不住了!”
另一领导冷笑,“叫得热络啊,老秦,有这么个靠山可不要忘了我们。”
萧母哑巴吃黄连,也只得再三陪不是,难堪地找了个借口离开,再看看杨爸杨妈那桌,心里七上八下,不用说,那些个后头拼桌的领导肯定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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