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着考究,气宇轩昂,虽然凶巴巴的,却依旧挡不住一张俊脸的吸引力,柜员小姐红扑扑着脸忙端出一个托盘:“先生,这是我们家最贵也是最好看……”还未介绍完,程家逸已经夺过来,拿过女戒,攥着白陌的手硬生生地戴进了她左手的无名指,自己拿起另一枚男戒也戴了上去,扔给一旁目瞪口呆的柜员一张金卡让她去刷,继续一瞬不瞬地看着白陌:“怎么样,这个钻戒够不够大?这个比乔至那个贵多了吧,我钱不比他少,长得更比他帅,你不是想嫁人么,那嫁给我怎么样?嗯?”
明明是求婚这样浪漫的事情,却被他搞得像恶霸抢亲一样,白陌看着手上麻将牌般的大钻戒,丑得让人无言以对,直觉地想要拿下来,程家逸一把按住她的手,黑亮的眸子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大海,直引得人不停地沉溺,他一字一句,似乎咬牙切齿:“白陌,你-敢-拿-下-来,我们就彻底-完-了。”
简直就是□□裸地威胁,白陌却蓦然停住,心里被什么东西震了一下,他说:“完了。”她从未体会过这两个简单的字竟然有这样大的震撼力,完了。意味着什么?所有时光的终结,还是所有感情的湮灭。亦或是,未来一片茫然的宣告。她不知道他们的将来在哪里,却也从未想过就这样结束。她这样的贪心,又这样的怯懦。自己都痛恨自己。
可他瞧见她停滞的动作,终于满意地笑了笑,接过柜员递来的卡,揽着她往外走:“你还是舍不得,是不是?”白陌被他这一番举动弄得哭笑不得:“是!这么贵的东西,当然舍不得!”
他却极满足,走出店外,和她十指相扣,又忍不住举起来瞧:“真好看。”阳光穿过两人指缝泻下来,光束间飞舞着浮尘,他似乎想起什么,板起脸来瞪着她:“不准拿下来,不准弄丢了,不准不戴,不准不喜欢。”他本生得俊美疏朗,这样瞪起眼微微皱着眉说出这样一堆不准来,反而有种无法言说的孩子气的可爱。白陌仰着头微微眯起眼看他,忽然觉得,三年的时光也并非那么长。
孰料这么一分神的功夫,她已站在了民政局的门口,恢宏的大门,灿烂的阳光,她忍不住地惊呼出口:“家逸你要做什么?!”
他斜了一下嘴角:“这还看不出来?”不是看不出来,只是不能相信他胡闹到这个程度。他一只手揽着她往里走,另一只手扣上电话:“户口本和证明我让秘书这就送来。身份证带了吧?”
她怔忡地点头,魂魄还被震在天外。门口排了长队,一个个并肩而战,犹如他们俩。她本能地想从他手里抽出身来逃跑,却被他一把拽住,浑厚温和的掌心,无端给她传递来阵阵暖意,他伸出一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手心,像天边云彩柔软地卷舒,声音却轻薄含笑:“既然戴了我的戒指,领个证又有什么关系?”
他们俩站在走廊里,窗口的风吹进来,吹得长发微微拂起,她静了静心神,把震飞的三魂六魄一一归位:“家逸,你究竟想要做什么?你拿这个戒指套在我手上,我们就能在一起了吗?你都没问过我是怎么想的,我究竟愿不愿意。”
程家逸马上问:“那你愿意吗?”
白陌看着他:“不愿意。”
他冷下脸来,几乎是结了极寒的冰,隐着滔天巨浪随风裹来,白陌却抬手攀住他的胳膊:“家逸,你听我说,我现在脑子很乱,我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我更不可能因为你套了个戒指给我就答应和你在一起,我们分开了三年多,彼此不了解的地方太多了,当初……我那样做,你不恨我吗?你有没有想过,你现在这样做,有多少是出于真心,又有多少是出于想要证明你当初没有能做到的事情现在能做到了?你这样的子,多半是绝不甘心的,可证明了之后,如果我答应和你在一起了之后呢,你会不会后悔?会不会忽然觉得得到了征服的快感之后索然无味?”她看着窗外绿意盎然的景色,轻轻地说:“我们曾经有那么美好的日子,我不想毁了它。”
程家逸静静地听她说完,一言不发,牵着她的手:“跟我走。”
开车带她一路疾驰,竟是到了她楼下。他牵着她的手,不似之前那么暴,低低地却不容置喙:“跟我来。”
爬到了顶楼,上了天台,看样子很久都没有人上来过,灰色的水泥地上全是灰尘,还有不知从哪里刮来的塑料袋,垃圾。
风呼呼地吹,吹得白陌的头发高高的扬起。程家逸看了她一眼,走到天台边上,双手攀住凸出去的那块台子,纵身一跃。
白陌跟着尖叫起来,一颗心吓得差点跳出来,却看到程家逸稳稳地攀住那里,微微笑着:“陌陌,你知道我找不到你的那段时间,每天都做什么吗?”那样危险的地方,他却觉得如踏平地似的安稳:“我每天都来这里,攀在这里,我想,当初你在这里答应和我在一起,为我流眼泪,现在我攀在这里,又要掉下去了,你会不会就出现了?你肯定不会舍得看着我掉下去吧?我每天都在这里等,慢慢地,我每天都能在这里坚持攀上几个小时。”
他利落地一蹬腿,又翻身进来,走到白陌身旁,捏了捏胳膊:“瞧我这宽厚的肱二头肌,就是那时候练出来的。我那个时候真的快要绝望了,却每天都鼓励自己,再等一会儿,说不定我再等一分钟,你就来了呢。你肯定舍不得我。肯定舍不得。可是你……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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