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安歇吧。”侍女们听出了“还行”二字的深意,羞红了脸,对着殷宁再拜了一下,低头快步退出了喜殿。
“咯吱——砰。”
喜殿房门被小夕关好,殿外响起了一串侍女的轻笑声,让殿中的殷宁觉得臊得厉害。
“公主……”
当顾清棠的声音响起,殷宁警惕地揪紧了领口,瞪了她一眼,“你想做什么?”
顾清棠欺身靠近殷宁,笑道:“自然是与公主一起睡觉啦。”
“无耻!”
“夫妻之间自然没有这个‘耻’字,公主此话说得很对啊。”顾清棠笑得欢喜,殷宁只恨不得一脚把她给踹开。
“顾清棠,本宫警告你,你若再靠近一步,本宫当即死在这里!”
顾清棠笑容浅了三分,微微点头道:“公主,我就那么面目可憎么?”
殷宁红着眼圈,定定看着顾清棠,“不单单面目可憎,还……还……是个祸害!”
“呵,祸害?”顾清棠自嘲地笑了笑,“或许我真是个祸害,”忽地梨涡一深,“公主若是今夜死在了喜床上,估计明日坊间便要出现一个流言,说我与公主床笫恩爱,生生地把公主给折腾死啦,啧啧,这可怎么是好啊?”
“你……”殷宁又羞又怒,终于忍不住提腿踢向了顾清棠,竟忘记了午间伤到了膝盖,“放肆!”
顾清棠顺势一手抱住了她的腿,另一只手搂住了她的小蛮腰,笑道:“公主莫要激动,说真的,你若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伤心的终究是陛下吶!”
皇兄……
殷宁微微一怔,目光往下一沉,盯在了顾清棠的小腹下,心底忽地浮起了一个惨烈的主意——先勾引这个佞臣,再趁机绝了他的子孙!
现下驸马与公主的姿势已经甚是暧昧,当殷宁想好了这个念头,突地双臂勾住了顾清棠的颈子,水灵灵的眸子瞧向了顾清棠,脸上极为勉强地浮起一个僵硬的笑来,“你不就是想得到本宫么?本宫今日就如你的愿!”
顾清棠的眸底闪过一丝惊色,反倒是不知道如何去接殷宁的话了。
“怎的不说话了?嗯?”殷宁主动地逼近顾清棠,一颗心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愤怒,扑通扑通地跳得越来越慌乱,“顾清棠,本宫要让你得逞了,你还愣着做什么?”说话间,手指悄悄地在顾清棠的颈上来回摩挲,一下又一下,直挠得人心乱。
殷宁清楚地看见两抹红晕染上了顾清棠的脸颊,只觉得脸红的她比白日里更加俊俏了几分,心猛地一跳,她在她的眼中看见了一个同样双颊灼灼的自己。
不可心乱!不可心乱!
殷宁连忙躲开了顾清棠的目光,却被顾清棠蓦地推倒在了喜床上,还没来得及反应,顾清棠已挣开了她的双臂。
“咳咳,我今日好像得了风寒,未免传染给公主,今夜还是分房而眠吧。”顾清棠的声音说得慌乱,她连忙直起身子,往后退了好几步,甫才转过身去,几乎是跑的离开了喜殿。
为何完全没有照想象的来?
殷宁挫败地坐了起来,看着顾清棠有些慌乱的背影,咬牙道了一句,“算你跑得快!”说完,她想了想,连忙高声唤道,“小夕!”
“公主,奴婢在。”候在殿外的小夕还陷在驸马突然离开的惊诧中,忽然听到公主的呼唤,连忙跑进喜殿去。
殷宁闻了闻手指,嫌弃地道:“去给本宫准备热水。”
“公主又要沐浴?”
“天天与那无耻之徒在一起,一日洗两次都还嫌不够的!”
“是!”
小夕快步退了出去。
此时,顾清棠信步走在院中,双颊的火热终于渐渐褪了下去。
“阿宁,你可口起来,真的让人心痒痒得难受啊。”顾清棠哑然失笑,突地喃喃地来了一句,“我若告诉你我是八年前那个小乞丐……”
“呼——”
檐上突然响起一个衣袂破空之声,顾清棠警惕地循声瞧去,但见檐上站着一个黑衣人,此刻正持刀定定看着这边。
“呵呵,阁下又是来取在下性命的么?”顾清棠笑声道。
“狗官!”只听黑衣人低声骂了一句,当下从檐上飞下,一刀朝着顾清棠劈来。
顾清棠错身避开,躲到了假山边,忽地扯动了一条隐藏在假山后的绳子,假山后银铃一响,竟牵动四处的银铃一起响了起来。
“有刺客!”
小院之外,忽地响起一个侍卫的惊呼,兵甲声起,竟朝着这边飞快地赶来。
顾清棠微微一笑,又躲开了黑衣人一刀,“你是杀不了我的,若是不想枉死,你就走吧。”
黑衣人恨声道:“狗官!你可知多少人因你妻离子散,今日我也要你尝尝这种滋味!”
“你说什么?”顾清棠脸色一沉。
黑衣人转身飞上檐角,朝着公主所在的喜殿飞快地跑去。
“不好!”顾清棠心头一慌,转身朝着喜殿跑了回去。
“驸马?!”
“刺客的目标是公主,你们随我来!”
顾清棠匆匆吩咐了一句,已瞧见黑衣人从喜殿上掠下,惊得候在门口的侍女们发出一声惊呼,“你是何人?!”
“噌!”
顾清棠突然抽出了身侧侍卫的腰刀,朝着黑衣人猛地一掷。
黑衣人错身躲开,还欲往前破门而入,顾清棠已下令道:“放箭!”
侍女们连忙抱头躲到了廊柱后,瑟瑟颤抖。
“咻!……”
一串弓弦惊响后,黑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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