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
看着小武兴冲冲地跑远,顾清棠哑然一笑,小公主今日看不见她便生气,足以说明自己在小公主心底的分量又重了许多。
想到这茬,顾清棠笑意一深,喃喃唤了一句,“阿宁。”
“啊!”
耳畔突然响起一声惊呼来,一个提菜的老婆婆似是崴了脚,朝着顾清棠扑了下来。
顾清棠下意识地扶住了老婆婆倒下的身子,却在看清楚老婆婆眉眼的瞬间惊呆了眼,这老婆婆不是别人,而是乔装成老妪的秦夫人。
“老夫人,你这是……”顾清棠忍不住问了一句。
秦夫人紧紧抓住了她的手,压低了声音,苍老地道:“人老了……不中用了……可否……可否请公子……送老身回家?”
顾清棠点点头,绕到秦夫人身前,将她背了起来,“老夫人,你说地方,我带你回家。”
秦夫人装作虚弱无比地伏在顾清棠背上,附耳道:“小公主出事了。”
顾清棠脸色一僵,铁青无比,“她怎么了?!”
秦夫人继续道:“方才小公主的车马在街上突然惊了,车夫不知怎的突然摔在了车下抽搐不止,有个路人跳上了马车,赶着马车一路驰出了西门。”
顾清棠停下了脚步,看准了西门的方向,快步跑了起来,低声道:“秦将军呢?”
“他一路追着马车去了,沿途会留下十字印记,像这样的。”秦夫人抬手颤然指向一边的一条小巷,似是在指路,却将掌心处的“十字”印记露给了顾清棠看。
顾清棠匆匆一瞥,只觉得一颗心猛地烧了起来。
阿宁不能有事!绝对不能有事!
“公子……放下老身吧……老身家就在附近……”秦夫人突然开了口。
顾清棠重重点头,放下了秦夫人,匆匆对着她一拜,快步跑出了西门。
第一个十字!
顾清棠一出西门便看见了树干上留下的“十”字,她慌乱地跑过去,马车卡在密林之间,歪歪斜斜的,隐约可以听见当中的“呜咽”声。
“阿宁!”顾清棠冲到车帘前,猛地掀起车帘,又一次吓到了里面的姑娘。
“驸……马爷!”小夕满脸泪水,看清楚了来人是顾清棠,连忙扑了过去,紧紧抱住了她,“公主……公主被那人掳走了……快去救救她……救救她……”
光天化日之下,胆敢在京师重地掳人,顾清棠只觉得心头一凉,迅速猜到了一个人。
殷长安不会掳人,义父也不会掳人,除了大车国师夜娜,谁会这样的事?
定是她从顾清棠身上寻不到想要的结果,才会将矛头转向了小公主!她将小公主掳去的目的,只有一个——验身!
想到这一点,顾清棠的心又是一紧,她的阿宁岂可被人侮辱?心急如焚,但是又万万不可乱了分寸,顾清棠努力让自己镇静下来,“那人朝哪里走了?”
“那……那边……好像是……这边……”小夕已经被吓掉了三魂,胡言乱语得连自己都不知道方向了。
顾清棠往后退了一步,推开了小夕,在附近疯狂地寻找着秦中羽留下的印记。
第二个十字!
顾清棠发现了一条樵夫们平日入山砍柴的小路,同时也看见了秦中羽留下的十字,“小夕,快些回驸马府带府兵来搜救公主!”
匆匆地留下一句话,顾清棠头也不回地沿着小路往山上跑去。
“是……是……”小夕好不容易定下神来,颤然爬出了马车,慌乱地朝着城内跑去。
第三个十字!
第四个十字!
第五个十字!
第……六、七个十字?
小路出现了分叉,却出现了两个十字,顾清棠猛烈地喘息着,焦急地看了看左边的小路,又看了看右边的小路,小路草地皆有踩过的痕迹,瞬间让顾清棠乱成了一团。
“秦将军怎会刻两个印记?”顾清棠实在是猜不透秦中羽的意图,更不想去多猜当中用意,她索性往左边小路追了几步,在草丛边瞧见了一双公主的鞋子,顾不得多想,便拔腿朝着小路更深处追去。
而另一条小路深处,年宛娘带着两名家将匆匆行走着,不时地寻找着那个“十”字印记。
“阿宁,我一定可以救你回来!一定!”年宛娘心头不断念着这句话。
自从殷宁下嫁顾清棠,年宛娘心底是满满的愤恨,只是殷宁一直避而不见,想她之时,只能在驸马府对面的茶楼上远远地看着她出门上车。
所以年宛娘几乎每日都会在茶楼上坐上一两个时辰,期盼着能够看见殷宁。今日,刚好看见殷宁出门,年宛娘如往日一样目送马车远走,却不想马车还没有从视线中消失便突然失控,她眼睁睁地看见一个彪悍汉子跳上马车,一路赶车朝城西驰去。
因为她在高处,所以可以清楚地看见惊慌失措的百姓之中有一个戴着斗笠的樵夫快步追着马车而去。
年宛娘来不及多想,便带着两名家将跑下了茶楼,快步追去。
当马车在西郊撞上了树干,不得不停下来,彪悍汉子一脚踢开小夕,一掌劈晕了殷宁,扛着殷宁窜入了山道之中。
年宛娘冲出西城门,只能远远看见那个戴斗笠之人在树干上刻了些什么,也匆匆消失在林间。
年宛娘冲到那棵树下,看见了上面的“十”字,一时也不知道这樵夫的记号究竟是留给谁人的,只好一路追了下去。
于是年宛娘三人来到了小路分叉口,看见的是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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