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静仪看了她一眼,四婶说的是,今儿个过节,祖母还是将四妹放出来吧!就是有错,往后再罚也不迟。〈1〉〕
是啊母亲,仪姐儿说的对。沈坤也说道。
老夫人正想同意,就见沈卓带着沈含玉进来,他上前行了一礼,见过祖母!他道:方才去瞧四姐,见她独坐长案,郁郁不乐,便擅自做主将她带来给祖母赔罪。
他身后,沈含玉走了过来,见过祖母,孙女知道错了,请祖母宽恕。
老夫人脸色不太好,她看了眼立在一旁的沈卓,对沈含玉道:既然你二姐都替你求情了,那便留下吧!
是,谢祖母,谢二姐。她咬了咬唇,退到一边与沈卓坐在了一起。
见此,沈坤才放下了心。
他可真是大胆,自作主张,还有没有将祖母放在眼里了。沈睿小声地跟静仪嘀咕着。
自然,她也注意到了,不过倒是没有开口。
似乎是按耐不住了,可是还不够,她需要一个理由,让他们彻底无法翻身。
她垂下眸子,可这之前,沈卓必须除掉,就像他也想除掉她一样。
正在思索间,她觉得有人推了她几下,抬头一看,却是沈敏如,何事?她问道。
倒是有些日子没见她了。
这段时日你在家中可还好?我听说,你中毒了?她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是什么大事,你呢?在外头可还好?
还好,不过还是回来的好,外头再怎么也不是自个儿家。
这倒是!就如她,前世再怎么怨恨顾氏他们,也总觉得这里才是她的家。
不为别的,只为这里是生她养她的地方,有关心她的人。
跟沈敏如闲聊了几句,两人便一同出去走走,路上,她道:听说大姐要出嫁了,定在什么时候?
七月十六。
那也没多久了。
嗯!
沈敏如张了张嘴,道:大姐她还好吗?
不知,沈静仪知道她是什么心思,笑道:其实,这户人家也不错,以娶妻之礼迎她,虽是做妾,可是对方家中却只有她一人,看得出来那人是极重情重义的,大姐嫁过去也不算坏。
沈敏如看着她,感动地道:原以为二姐不会原谅她了,却没想到,已经为她做了这么多。
你误会了,这是祖母自己的意思。
二姐也是个心善的。
心善?她扯了扯嘴角,自从她当日醒来,就已经不知心善是什么了。
去我那儿坐坐?沈敏如邀请道:只怕你现在回去也会觉着无趣,同她们在一起,不若我们姐妹好好说说话。
不必了,早上起来太早,我这会儿有些困倦,先回去歇会儿,正午还要去嘉善堂用饭,你来等我便好。
那也成。沈敏如与她分开,便朝着另一条路走去。
沈静仪回了悠然居,她吩咐人泡了茶,上了点心,不一会儿,沈楠与沈睿便过来了。
年年都是这般,真是无趣,她们哪有二姐的手巧。沈睿边说边坐下,拣起块豆糕便塞进嘴里。
慢点儿吃。沈静仪笑道。
早上就从书院赶来,只吃了几块葱饼,可饿死我了。
沈静仪这才现如今沈睿正是长个子的时候,吃得多点儿才是正常。
见着他在吃着,沈静仪便问着沈楠,二哥,徐家的事情如何了?
徐家?沈楠抬起头来,怎么关心这个了,还是有人找你说了什么?他立马想到了徐锦璃,眸子冷了下来。
沈静仪微笑,你别多想,不过,我倒是应了一个人,答应帮他保徐锦程一命。
何人?沈楠挑眉。
徐锦年!
徐家三公子?沈楠道:他不是一向不问家族中事么,怎么会找上你?
怎么找上我的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答应了他,让他承了这次的人情。
沈楠无语,你可知这种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有多难?
沈静仪不知道,有二哥在,这事应该不难吧?她小心翼翼地道。
唉,我这真是自讨苦吃。他抚额,徐锦程丧尽天良,你可知道,若是这次放了他,就等于助纣为虐。往后,指不定要出什么事的。
对于这点,静仪也想过,但是,她觉得应该这么做的原因不止是徐锦年,还有另一个,若是此时因二哥你的原因使徐锦程流放边境而丧命,那么,徐家和沈家便会结下深仇大恨。如今候府不是还有个丁家的案子么,倘若此时与徐家结怨,难免徐家不会因此背地里使什么黑手。
沈楠沉默,很明显他也考虑到了这点,端着茶盅的手不禁紧了几分。可要他放过徐锦程,着实是有些不甘,为了那些惨死在他面前的女子,他也会于心不安。
二哥,徐锦年答应过我,会为那些死去的女子抄写百份往生咒,度她们早日轮回。且,他也会亲自带着徐锦程给那些死去的女子的家人赔礼道歉。
闻言,沈楠脸色好了很多,但是一想到原本该死的徐锦程又要逃过一劫,他就更觉得他该死。
可沈静仪说得对,如今候府还有丁家这个麻烦在,不宜树敌太多。
徐锦年,还答应你什么了?他道:我是说,他欠你的人情。
人情嘛!总要合适的时候用,现在我也不知道呢!
沈楠点点头,终是道:这件事我会考虑。他搁下茶盅。
沈静仪松了口气,有他这句话,她也就放心了。
明儿个是你生辰,听说你办了宴席?请的都有谁?他问道。
沈静仪挑眉,笑道:二哥心急什么,明儿个不就能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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