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畔里头,顾氏带着人与大夫人对峙着,双方脸色都不太好。〈
大夫人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见到如顾氏这般不讲理的人,直气得脸色青。
母亲交代过,这院子里的人,谁都不能动,就算夏姨娘的事与秋姨娘有关,那也得等母亲回来再做定夺,再不济,还我这个候夫人在,二弟妹这般,未免太过了。
顾氏嗤笑,过?我夫君的孩子被那个贱人弄掉了,作为二房当家夫人,难道我要惩治一个姨娘还用得着你来管?
本不该我管是不错,可谁叫母亲有交代,秋水畔,就让我照料着,二弟妹,我劝你还是回去吧!免得母亲回来,见到你又得气病了去。
这话说得顾氏脸色一沉,没错,上次老夫人病倒也是与她争执而起的。可是,这种事大家都是心知肚明嘴上却不说的,这会儿被她这么一嚷嚷出来,那就是指责。
指责她不孝。
大嫂――顾氏冷声道:我坐什么,还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倒是你,这般拦着我,不会做了什么亏心事,怕被我现吧?还是说,夏姨娘肚子里的孩子,根本就是你害的,怕我们二房越过你们长房,而又所顾忌?
你你胡说
大夫人气得眼睛通红,过了半辈子,她是第一次见到这么不知廉耻的人,到底是谁做的手脚,你自个儿心里有数,莫要来污蔑于我。
她身边的丫鬟也是一脸愤恨地瞪着顾氏,大夫人是个什么人,她们再清楚不过,哪里容得下她这般污蔑?
若非身份不合,她们早想替大夫人辩论了。
我污蔑你,那你为何拦着我不让我进去将秋姨娘带出来?
这件事疑点颇多,总要查清了再行定论,且,秋姨娘肚子里也有二弟的骨肉,岂能随便交给你处置?
我房里的事儿,不由我处置,还能由谁?大嫂这是想越俎代庖,还是别有用心?
你少在这儿说这些不干不净的,如今夏姨娘尚在催产,你便带着人来闹,到底是何居心,不用我说,大伙儿也都明白。别总以为自个儿是个聪明的,别人只是不想与你计较罢了。
廖氏,你好啊!我道廖家还是个书香名门,如今看来,不过是尽出些杂碎罢了。
你大夫人气得眼前黑,一个不稳差点儿栽倒下去。
身边的丫鬟连忙扶住她,瞪向顾氏,二夫人,您这么说未必太过分了,我们夫人为候府劳心劳力,事事操心。如今您却这般污辱夫人,当真当真
放肆――顾氏脸色冰冷,林妈妈,这等牙尖嘴利的婢子,顶撞主子,给我将她拖出去乱棍打死。
林妈妈福身,目光阴冷地看着那说话的丫鬟,是,奴婢遵命!说着,她吩咐身后的婆子道:将人拉过来。
我看谁敢――大夫人推开丫鬟,今儿个我站在这儿,倒要看看,你们谁敢动我的人。
大夫人与顾氏四目相对,一个冰冷,一个坚定。
此时,刚从衙里接到信回来的沈坤急急忙忙地来到秋水畔,看到两方人对峙着,直接问向大夫人,大嫂,知夏怎么样了?
大夫人看了眼身后,大夫都进去了,正在催产,你不能进去,还是在这儿待着吧!
顾氏看着他们,冷冷一笑,夏姨娘之所以会如此,正是秋姨娘给下了红花,如今证据确凿,大嫂却拦着不让我处置秋姨娘,这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沈坤闻言,转过身道:你说什么?是知秋?
知秋?
呸叫得倒是好听,到底是不是,问问这个丫头就知道了。顾氏看了眼她身后跪着的一个小丫鬟,沈坤自然是识得的,便是知夏的丫鬟。
沈坤目光骤然变得凌厉起来,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丫鬟颤了颤身子,看了下林妈妈,低头道:今儿个早上姨娘们吃燕窝时,秋姨娘突然说想吃梅子夏姨娘便命奴婢去将房里现成的梅子拿来,后来,后来奴婢回来后,夏姨娘就突然肚子疼了。
什么你回来后姨娘就肚子疼了?沈坤怒道:夏姨娘肚子疼,又关秋姨娘什么事儿?
奴婢奴婢大夫后来在夏姨娘的碗里验出了红花。而当时,只有秋姨娘和她的丫鬟在
大夫人皱眉,这样明显漏洞百出的事情,根本不可信。秋姨娘又不是傻的,怎么会害自己的亲妹妹,况且还叫你抓住把柄?
是不是不可信,也不是你说的算,找秋姨娘出来对质就好了。顾氏幽幽地道。
大夫人一点儿也不怀疑,这边,秋姨娘出来,那厢,她就能想办法弄死她。
就算秋姨娘不死,她肚子里的孩子也必然保不得。
老夫人之前交代过她,已经损失了一个,这一个,无论如何也得保住。
秋姨娘呢?沈坤问道,大夫人摇摇头,这件事还是等母亲回来再做定夺吧!如今夏姨娘正在催产,又是头一胎,还是先顾着这边的好。
沈坤一听,觉得有理,便没再多说。其实,他也对这件事很是怀疑,知秋知夏两姐妹的感情他是知道的。
可方才问起,也是因为女人本就善妒,他不能保证,她们不会起了别的心思。
顾氏见着大夫人几句话就要将事情压下,便冷着脸,看向沈坤,你自己的孩子都不管了,明明真相就摆在跟前,还要维护她们,如今连我要见一个姨娘都做不得主了,我看,这二房的夫人,是不是也该换一个了?
沈坤皱眉,他收回盯着夏姨娘房间的视线,不耐烦地道:你又瞎闹什么?大嫂这么做也没错,你若是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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