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挡。任我行在少林寺中如何给左冷禅以诡计封住穴道,下山之后,曾向她简略说过。
令狐冲却尚未明白,白雪的反光之下,只见任向二人脸色甚为凝重,跟着任我行又重重喘了几口气,才知适才所闻的喘息声是他所发。但见盈盈身子颤抖,便伸手去握她左手,立觉一阵寒气钻入了体内。她登时恍然,任我行中了敌人的阴寒内力,正在全力散发,于是依照西湖底铁板上所刻散功之法,将钻进体内的寒气缓缓化去。
任我行得她相助,心中登时一宽,向问天和盈盈的内力和他所习并非一路,只能助他抗寒,却不能化散。他自己全力运功,以免全身冻结为冰,已再无余力散发寒气,坚持既久,越来越觉吃力。令狐冲这运功之法却是釜底抽薪,将“寒冰真气”从他体内一丝丝地抽将出来,散之于外。
四人手牵手地站在雪地之中,便如僵硬了一般。大雪纷纷落在四人头上脸上,渐渐将四人的头发、眼睛、鼻子、衣服都盖了起来。
令狐冲一面运功,心下暗自奇怪:“怎地雪花落在脸上,竟不消融?”她不知左冷禅所练的“寒冰真气”厉害之极,散发出来的寒气远比冰雪寒冷。此时她四人只脏腑血液才保有暖气,肌肤之冷已若坚冰,雪花落在身上,竟丝毫不融,比之落在地下还积得更快。
过了良久,天色渐明,大雪仍不断落下。令狐冲担心盈盈受不起这寒气长期侵袭,只是任我行体内的寒毒并未去尽,虽喘息之声已不再闻,却不知此时是否便可罢手,罢手之后是否另有他变。她拿不定主意,只好继续助他散功,好在从盈盈的手掌中觉到,她肌肤虽冷,身子却早已不再颤抖,自己掌心察觉到她手掌上脉搏微微跳动。这时她双眼上早已积了数寸白雪,只隐隐觉到天色已明,却什么也看不到了。
又过良久,忽然东北角上远远传来马蹄声,渐奔渐近,听得出是一骑前,一骑后,跟着听得一人大声呼叫:“师妹,师妹,你听我说。”
令狐冲双耳外虽堆满了白雪,仍听得分明,正是师父岳不群的声音。两骑不住驰近,又听得岳不群叫道:“你不明白其中缘由,便乱发脾气,你听我说啊。”跟着听得岳夫人叫道:“我自己不高兴,关你什么事了?又有什么好说?”听两人叫唤和马匹奔跑之声,是岳夫人乘马在前,岳不群乘马在后追赶。令狐冲甚是奇怪:“师娘生了好大的气,不知师父如何得罪了她。”
但听得岳夫人那乘马笔直奔来,突然间她“咦”的一声,跟着坐骑一声长嘶,想必是她突然勒马止步。不多时岳不群纵马赶到,说道:“师妹,你瞧这四个雪人堆得很像,是不是?”岳夫人哼的一声,似乎余怒未息,跟着自言自语:“在这旷野之中,怎么有人堆了这四个雪人?”
令狐冲刚想:“这旷野间有什么雪人?”随即明白:“我们四人全身堆满了白雪,臃肿不堪,以致师父、师娘把我们当做了雪人。”师父、师娘便在眼前,情势尴尬,但这件事却实在好笑之极。跟前却又栗栗危惧:“师父一发觉是我们四人,势必一剑一个。他此刻要杀我们,实是容易之极,用不着花多少力气。”
岳不群道:“雪地里没足印,这四个雪人堆了有好几天啦。师妹,你瞧,似乎还是两男两女。”岳夫人道:“我看也差不多,又有什么男女之别了?”一声吆喝,催马欲行。岳不群道:“师妹,你性子这么急!这里左右无人,咱们从长计议,岂不是好?”岳夫人道:“什么性急性缓?我自回华山去。你爱讨好左冷禅,你独自上嵩山去吧。”
岳不群道:“谁说我爱讨好左冷禅了?我好端端的华山派掌门不做,干吗要向嵩山派低头?”岳夫人道:“是啊!我便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向左冷禅低首下心,听他指使?虽说他是五岳剑派盟主,可也管不着我华山派的事。五个剑派合而为一,武林中还有华山派的字号吗?当年师父将华山派掌门之位传给你,曾说什么话来?”岳不群道:“恩师要我发扬光大华山一派的门户。”岳夫人道:“是啊。你若答应了左冷禅,将华山派归入嵩山,怎对得住泉下的恩师?常言道得好:宁为鸡口,毋为牛后。华山派虽小,咱们尽可自立门户,不必去依附旁人。”
岳不群叹了口气,道:“师妹,恒山派定闲、定逸两位师太武功,和咱二人相较,谁高谁下?”岳夫人道:“没比过,我看也差不多。你问这个又干什么了?”岳不群道:“我也看是差不多,这两位师太在少林寺中丧身,显然是给左冷禅害的。”令狐冲心头一震,她本来也早疑心是左冷禅做的手脚,否则别人也没这么好的功夫。少林、武当两派掌门武功虽高,但均是有道之士,决不会干这害人的勾当。嵩山派数次围攻恒山三尼不成,这次定是左冷禅亲自出手。任我行这等厉害的武功,尚且败在左冷禅手下,恒山派两位师太自然非他之敌。
岳夫人道:“是左冷禅害的,那又如何?你如拿到了证据,便当邀集正教中的英雄,齐向左冷禅问罪,为两位师太伸冤雪恨才是。”岳不群道:“一来没证据,二来又强弱不敌。”岳夫人道:“什么强弱不敌?咱们把少林派方证方丈、武当派冲虚道长两位都请出来主持公道,左冷禅又敢怎么样了?”岳不群道:“就只怕方证方丈他们还没请到,咱夫妻已如恒山派那两位师太一样了。”岳夫人道
喜欢【笑傲江湖同人】笑傲浮生录请大家收藏:(m.bxwx8.cc),笔下文学吧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