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儿。”
“我不该让你留在这里的。”媳妇儿捏了捏我的脸颊,“你没被气着吧?”
“怎么会,她要争口头便宜就争吧,反正你明天都要嫁给我了。”
我的头发已经长了很多,媳妇儿捏着我的发梢,轻轻靠在我的肩膀上。
第二天婚礼,我站在教堂,教堂下坐着我亲朋好友,有我食古不化出柜抗争了好几年的奶奶,爷爷因身体的原因没有来,有我们的爸爸妈妈,有一直以来支撑着我们的室友同事,还有依旧站在中立线上的亲戚同学,甚至是不看好的同行。
十六年走来,有朋友的鼓励,有家人的默认,但更多的是不理解不赞同。在感谢亲人朋友的时候,我也想感谢反对的声音,因为他们泼的冷水,我才在这条路上没有那么天真,才发现支持的声音那么弥足珍贵。
大提琴的声音响了起来,厚重的门拉开了,一袭婚纱的媳妇儿搭在岳父的手臂上,款款地向我走过来,带着光热和爱。她向我笑,十六年前的屋檐下,她也是那样向我笑,然后把一生托付给了我。大概是气氛虔诚,我变得感谢一切来,其实最要感谢的,便是她,还有没有放弃的自己。是她在我身边,是我自己咬牙坚持,为什么要感谢那些反对的声音?最要感谢的,本来便是自己。
岳父在媳妇儿的手背上轻轻地拍了两下,然后把她的手交给了我。我牵着媳妇儿的手,她的手轻轻搭在了我的手臂上。她看着我笑,我看着她笑,笑了好一会儿。
“康瑞,你是否愿意娶胡九筒为妻,按照圣经的教训与她同住,在神面前和她结为一体,爱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於她,直到离开世界?”
“我愿意我愿意。”大概是我回答得太迫切,后面有轻微的笑声。
“胡九筒,你是否愿意嫁康瑞为妻,按照圣经的教训与她同住,在神面前和她结为一体,爱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她,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於她,直到离开世界?”
媳妇儿看着我,语气温柔说出此刻世上最温柔的三个字,“我愿意。”
交换戒指的时候,牧师开口,“康瑞,请你一句一句跟著我说。”
“这是我给你的结婚信物,我要娶你、爱你、保护你。”
“这是我给你的结婚信物,我要娶你、爱你、保护你。”
“无论贫穷富足。”
“无论贫穷富足。”
“无论环境好坏。”
“无论环境好坏。”
“无论生病健康。”
“无论生病健康。”
“我都是你忠实的丈夫。”
“我都是你忠实的丈夫。”
媳妇儿也跟着牧师轻轻地说着,“这是我给你的结婚信物,我要嫁给你、爱你、保护你。无论贫穷富足、无论环境好坏、无论生病健康,我都是你忠实的妻子。”
我吸了吸鼻子,眼泪水有点闪烁。
“请你们两个人都一同跟著我说。你往那里去,我也往那里去。你在那里住宿,我也在那里住宿。你的国就是我的国,你的神就是我的神。”
“你往那里去,我也往那里去。你在那里住宿,我也在那里住宿。你的国就是我的国,你的神就是我的神。”我和媳妇儿一起念着。
“根据神圣经给我们权柄,我宣布你们为夫妇。神所配合的,人不可分开。”牧师的话音刚落,坐在席位上亲朋好友尽数站了起来,鼓掌欢呼的声音在诺大的教堂里显得格外填实幸福。
在户外的宴会上,晨曦敲着高脚杯的杯壁,清脆的声音让大家都看了过来。“我是伴郎,我来说几句话。我认识她们有很长一段时间了,那还是在我们还读书的时候,胡姐是我的学姐,胡姐是我大学里见过的最厉害的学姐,独当一面的魄力,真是了不得,那时候我便在想,什么人才能配得上我们淡定稳重的学姐。万万没想到啊哈,我还记得第一次见阿瑞学姐,那时候阿瑞学姐坐错站点迷路了,我们胡姐气得揪着她耳朵就带回了学校。”
“我们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学姐,急躁没耐心还有些暴力。”
“一句话便是,我们不曾展露的另外一面,不就是留给最喜欢的人吗?如果是最喜欢的人,那还有什么理由不在一起呢?”
“阿瑞学姐,我还想问一句,现在孩子都有了,你还被胡姐揪耳朵带着跑吗?”晨曦笑嘻嘻地问着。
亲朋好友也笑着看我们俩,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媳妇儿的手放在我手心。
老板作为伴娘也站起来说话,她站起来的时候我也条件反射地站了起来。老板都站起来了,我怎么敢坐着,媳妇儿笑了笑,我才回过神马上坐下来。
“晨曦说了小九的好,我也来表示表示说下康瑞的好。”老板太有领导上台的架势了。
从来没有听老板夸过我,我赶紧竖起耳朵。
“老实,听话,服从安排。”
“……”
我们爸爸妈妈便笑了。
“要说一句的话,我本身是没那么相信爱情的,你们让我有点向往。”老板笑了笑。“最后,康瑞,孩子都有了婚也结了,该回来上班了。”
“……”真是时时刻刻不忘提醒我上班。
抛花束的时候,很多单身女人挤在了后头,特别是我的小侄女,还没上大学的年纪格外踊跃。“大姑姑抛给我!抛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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