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是不想离开了。是根本没有力气挣开你好吗?
还有,你不要靠贫僧这么近,男女授受不亲好吗?
“告诉司徒镜和花落雪,湛一大师要随我去魔宗暂时做客了。”听得她这一句我方知她的身份,竟是那西域魔宗之人。
她话音一落,便带着我飞出了客栈,我只听得我两位师侄在后面嘶吼着叫了几声妖女,便再也听不见他们的声音了。
她带着我一路轻功出了城,到了城外竹林的溪边,这才将我放下。我不由惊叹她内力深厚,带着一个人飞了这么远也没有丝毫力竭之相。
“不知施主给我和我那两个师侄下了什么药?”我方一站稳,便向她问道。万一是什么烈性毒药,我那两位师侄岂不是没命了,这样怎么对得起我的湛朗师兄。
她只斜着瞥了我一眼,轻飘飘地吐出一句,“不过是软筋散罢了。”说着她又伸出那纤纤玉手轻点在我的胸口,眼含媚意,“承一寺里各个高手,不这样,我怎能把你这个冤家带出来,不过你可别想跑。”
噫,听她这话竟是以为我也是内中高手了。不过对她口中的那个“冤家”说辞我却不敢苟同。
“施主多虑了,贫僧不会武功。”
她却又一把抓在了我的手腕。想是没有感受到我内息流动,她此刻脸上神情复杂。“你真不会武功?”
“出家人不打诳语。还有,施主,男女授受不亲”我合十说道。
她闻言却将我的手抓得更紧。又向我靠近了一步,凑在我耳边轻轻说了一句,“如此,倒省去许多麻烦呢。”温热的气息落在我的耳际,我不禁有些心神恍惚。
“施主自重。”我清醒过来,忙不迭拉开和她的距离。
她看着我,这才丢开了我的手,又是一阵轻笑。
“不知施主为何掳走贫僧?”我稳了心神才向她问道。
她却只是摇摇头,向着河边走去,转身之际不急不忙地说了一句,“方才不是说了请你去魔宗做客吗?”
请我去做客?魔宗会这般好心?我虽是第一次行走江湖,也知道此事哪有如此简单。
见她不理会我的话仍是朝河边走去,我便伸出手抓在她的肩上,想要留住她。
“嘶。”她披在肩上的紫纱竟被我扯落。
阿弥陀佛,非礼勿视。
我忙闭上了双眼,收了搭在她肩上的手,她却好似突然没了力气朝着我收手的方向倒来。
“和尚,你睁眼啊。”
她娇柔的声音在我怀里响起,即便我此刻闭着双眼,竟却好似能看到她一剪美目,妩媚的样子。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我心里念叨着,却仍是不敢睁眼看她。“施主你快些从...快些起来罢。”
她却又轻笑了一句,说道,“和尚你倒是说啊,让奴家从,从哪里起来嘛。”她竟模仿着我方才那有些慌张的语气。
我虽此刻心里如千层浪激起,但面上还要保持着那一副淡然模样。总不能任她就这般躺在我怀里罢。
想着,我便睁了眼,低头看去。却见她正笑得一脸戏谑。蒙着面纱的脸,只那一双似水眼眸看着我,我竟有些招架不住。
“施主,你快些从贫僧怀里起来罢。”我话语里隐隐夹带着一丝无可奈何。在承一寺时,我哪遇得到这般蛮不讲理的女子。
“若是能让承一寺的高僧为我这个魔宗的女子还了俗,你说,这江湖会不会热闹许多呢?”她说着,又伸出她那修长的手指从我的脸上轻轻划过。
我听得她这话,心底已是十分震惊。若按这女子所想,只怕这江湖不是热闹,而是看我承一寺的声名扫地的热闹了。
我虽是一个和尚,讲得是心静如水,但听她此番言语已是心有薄怒了。
侧过头躲开她的手指。“施主若再不起来,莫怪贫僧不客气了。”
“呵呵,冤家你要对我怎样不客气呢?”她听了我的话,却只是掩嘴低声笑了出来。
见她仍是这般,我只能在心里道了声得罪。心念一动,便要将她从我怀里甩出去。
然,却没有意料中女子落地的惊呼。低头看去,她竟是用手锁住了我的手臂,可叹我此刻力有不及,竟如何也甩开不得。
她却又做出那一副泣泪的模样,翘着手指朝我说道,“大师,你好狠的心呐。”话音一落,却还是盈盈笑着看我。
竹林里不时有风拂过。
对了,有风。
我瞧着她被微风偶尔吹起的面纱,脑中已是有了主意。她既锁住了我的右手臂,那我便用左手来扯掉她的面纱。
然,扯下她面纱的那一刻,我心底的震惊却挥之不去。
秀挺小巧的鼻梁,樱唇小口,如花般的瓜子脸晶莹如玉。她竟是要比那司徒清还要美上几分了。
只可惜如此佳人,左脸上竟有一道一寸长的伤疤。
她见我扯掉了她的面纱,眼底划过一丝怒色。
不过也算是达到了我的目的,她终于从我怀里站起,下一秒,却唰唰几下点了我的穴道。一把抢过了我握在左手手心的面纱。
她背过身了去,再回头看我时面纱已经重新戴在了脸上。她看着我,全然不复方才的那般魅惑挑逗,语气冰冷,
“若你不是湛一,早已是个死人。”
作者有话要说: 还俗吧,吼~a~+
☆、薄袍暖秋夜
因为我是湛一,所以你不杀我?
那么是因为我,还是因为湛一这个身份?
我心里这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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