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终究是极大的隐患,“说起来,上次贾林媳妇种的夹竹桃,累得青钰病了几个月,可是贾林媳妇和青钰无冤无仇的,又是下人,怎么会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沈夫人一惊,猛的抬头看她,“你是说,贾林媳妇是受人支使的?”“这事我也不清楚,只是想不明白。”沈紫言目光灼灼的望着母亲,“纵然不是受人支使的,也是被人蒙蔽了,撵出府是无论如何也逃不掉的,只是母亲也忒心急了些,还未待审清楚,就将人撵了出去。”说着,看了一眼沈夫人,“女儿只是一心一意为了母亲,为了青钰好,若是母亲怪我多事,那我自此再不多说一句嘴。”
沈夫人轻轻叹了口气,不知不觉间,自己这个娇憨的小女儿,已经长大了,有些欣慰,又有些心酸,“你说的句句在理,我又岂会怪你,青钰有你看顾着,我也放下一半的心了。”沈紫言听着沈夫人这话,不禁眼眶微湿,依偎进她怀里,笑道:“母亲可要看顾大姐,青钰和我一辈子,再逃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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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考财会,后天开始还债!
正文第二十一章云涌(三)
沈夫人摩挲着沈紫言的背,笑道:“傻孩子,人总是会老的。”沈紫言心中微颤,笑道:“母亲说的哪里话,日子还长着呢。”说着,从沈夫人怀中坐起,拢了拢发髻,“我去看看青钰。”沈夫人微微颔首,郭妈妈见墨书打起帘子,扶着沈紫言出去,上前笑道:“我们三小姐如今可越来越有姑娘的款了。”
沈夫人却抚额叹道:“到底不比她们年轻人,半夜不睡,便这样的懒怠起来。”竟直接绕过了话头,郭妈妈脸色微僵,正欲说些什么,海棠已笑道:“夫人靠在那美人榻上歇一会罢。”沈夫人由着她扶着,放下了帘子。
“小姐,三少爷醒了。”沈紫言尚未进院子,便遇着了满面喜色的随风,“方才还要吃茶呢。”沈紫言闻言心中略松,急匆匆进了院子,沈青钰正恹恹的倚在床头,神色木然。见她进来,连眼睛也不曾眨一下。
沈紫言一颗心又沉了下去,上前握住沈青钰冰冷的手,轻轻的唤他,“青钰,我是三姐。”沈青钰这才看向她,而后眼睛慢慢有了光彩,忽的趴在她怀中低低抽泣起来,“姐姐,有鬼,有鬼。”沈紫言揽着沈青钰不住颤抖的瘦削的身子,心中大痛,温声安慰:“没事,没事,是风吹的树枝晃动,你一时看花了眼了。”沈青钰却并未因为她的宽慰而止住哭泣,反而有愈发泛滥之势,“不是树枝,就是个黑影,从我眼前飘过的。”
墨书不动声色的退后几步,拉了拉立在花几旁的乳娘,那乳娘忙走至床边,也柔声劝道:“哥儿,是你看错了,真真是树枝的影子,再不假的。”“真的?”沈青钰半信半疑的看着沈紫言,“你们没有哄我?”
沈紫言拿出帕子替他擦拭眼泪,“我唬你作甚?”沈青钰颤抖的身子渐渐平复下来,依旧紧紧拉住沈紫言的衣袖,睁大着眼睛,生怕她离开。沈紫言见着草木皆兵,如履薄冰的沈青钰,更是心中大恸,轻声哄道:“要不要吃些点心?”
沈青钰轻轻点了点头,“我要吃酥麻饼。”沈紫言忙命人去做,红梅就疾步走了出去,“站住!”沈紫言喝住了她,“默秋,你去。”满屋子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面红耳赤的红梅身上。
沈紫言只装作没看见,神色如常的讲些小笑话逗沈青钰,好容易才令他破涕为笑。正说话间,沈紫诺扶着蓝衣来了,进门便问:“青钰可好些了?”沈紫言朝着她使了个眼色,笑道:“姐姐来得正好,我们青钰方才要吃酥麻饼,我已命人下去做了,姐姐也可以尝尝鲜。”
沈紫诺也坐到床头,细细审视了沈青钰的神色,笑道:“还是这样馋!”沈青钰不好意思的垂下头去,沈紫言暗中捏了捏沈紫言的手,对沈青钰笑道:“既然姐姐来了,你们好生说会子话,我出去略走走,便回来。”
沈青钰神色微暗,张了张嘴,似乎要哭出来一般,沈紫诺忙笑道:“快去快回,回来迟了,可别想有酥麻饼吃。”沈紫言替沈青钰掖了掖被角,这才带着丫鬟出去了。
“你方才在屋里,可看出什么猫腻?”出了院门,沈紫言停在了长廊尽头处,望着随风,“二少爷屋子里的人可都还如常?”适才沈紫言出去命人搜查院子时并未带着随风和默秋,留下两人照顾沈青钰,随风心知肚明,低声应道:“都如往昔,并未有什么不对。”
沈紫言脸色微沉,早春的风拂在脸上,凉飕飕的,令人心中格外的清醒,“你去把昨晚二少爷房中服侍的几个丫鬟全给我叫过来。”既然已经告诉沈青钰昨晚看见的黑影是树枝,哪里又能大张旗鼓的去她房里叫人,岂不是白白令他担心,“莫要惊动了二少爷。”
随风领命而去,沈紫言望着她的背影,对墨书和默秋二人叹道:“这次若真能查个水落石出便好了,满院子的神神鬼鬼,也不知闹到几时才肯休。”墨书想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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