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玉菡怀里躺着,没过多久,又睡了过去。苏玉菡拉过薄被替她盖上,吩咐丫头好生照看,出了房门,径直往楚紫烟房内走去。
池里荷花开得正好,蛙声片片,微风阵阵。
楚紫烟不在房中,在房顶。苏玉菡足尖轻点,一跃而上,与楚紫烟并肩而立。二人站在房顶,迎着微风,满园的夜色尽收眼底。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良久,苏玉菡首先打破沉默。
楚紫烟看了眼苏玉菡,一屁股坐下,撑着脑袋瓜盯着远方,道:“如你所想,李辰昊答应了。”
“如此,甚好。”
“玉菡,你这样做,不怕李箫怪你?”
“想要保住水月山庄其他人的性命,必须有人要牺牲。李辰昊杀了李智,将功补过,不至于诛九族。”顿了顿,道:“她若怪我,我无法话可说。”
楚紫烟叹息道:“你知道的,依世家大族子弟的性子,李辰昊若杀了他伯父,必定会引刀自刎。我听说从小到大他最疼爱李箫,若是李箫知道疼爱她的三哥是你间接杀死,会崩溃的。哎呀,好烦躁,本来天下太平,那些人瞎折腾什么,害人害己不说,还害得本公主日夜睡不安稳。”
朗朗月色洒在屋檐,苏玉菡良久不语。过了很久,道:“你睡不安稳,是因为寒夕跟了去?”
楚紫烟哼了一声,道:“怎么可能?是我让她去的,怎么会因她而睡不安危?我是这样想的,万一李辰昊真的要自杀,她也好出手阻止。不然,到时候你与李箫因此事而生间隙,不划算。”
“你想得倒是周到。”
“当然!”楚紫烟撑着脑袋,五根手指头在脸颊来回乱动,道:“李箫怎么样了?不会烧成呆瓜了吧?”
“方才醒来,喝了几杯水又睡着了。”
“在床上躺了整整两天,你就由着她睡,也不让她起来走走。”
“明日她好一些,便带她出门走走。”
楚紫烟打了个呵欠,起身道:“困得要命,我回去睡了,你也早点歇着,这两日你也够累的了。”
苏玉菡点了点头,抬头仰望那一轮孤月,眼波如水般深邃。
五日后,边城张卫国张将军亲率五万大军朝浣城进发,镇压叛军。
此后又五日,叛军首领李智在大战前夕被行刺。次日清晨,首级悬于浣城城楼之上。其时太阳初升,城楼之上立着一个白衣男子,满脸胡渣,面容消瘦。他望着城楼下铠甲披身的大楚将士,露出了一丝苦笑,随即纵身一跃,跳下城楼。
城中集结起来的叛军本就派系不同,如今群龙无首,更是乱成了一团。逃的逃,躲的躲,就是无人主动应战。张卫国领的是精兵五万,下令攻城,势如破竹,城门撞开那一刹那,便已经打了胜仗。
与此同时,大批鬼教教众涌往钦州,声势之浩大不亚于战场上的军队。他们均打着一个口号:踏平花影楼!
鬼教如此明目张胆,惹来了苏玉青往昔结交的小伙伴儿们的强烈不满,纷纷赶往花影楼解围。如此一来,钦州城又热闹了起来。老板们赚得盆满钵满,却不知繁华的背后往往隐藏着无声的幻灭。
作者有话要说:
☆、我要见她
鬼教的目的算是真正达到了,这个江湖真的乱了起来。
独孤山庄内,李箫日夜守在床榻前。床上躺的不是别人,正是跳城楼没死成的李辰昊。寒夕将他带回钦州的时候他只有半口气,如今吃了秋月白那无价之宝的药丸,命是保住了,人却一直昏迷不醒。
知道事情的始末后,李箫已经三天三夜没有回去花影楼,苏玉菡也没有来找她。她知道苏玉菡是为了她好,为了保住水月山庄其他人的性命,可如果李辰昊真的醒不来,她要如何心安理得地与苏玉菡在一起?她很矛盾,她知道不该怪任何人,苏玉菡没有错,李辰昊没有错,她也没有错。
“三哥,你醒醒,求你了。”李箫趴在床沿,看着被纱布包裹住整个头的李辰昊,道:“我很想她,想要见她,你若不醒来,我怎么去面对她?三哥,你能听到我说话,对不对?听到了就起来啊,我是小四…”
李箫说了很多话,李辰昊连手指头都不曾动上一动。李琴领着楚紫烟进来的时候,她还在喃喃自语,神色黯然,双眼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箫儿,你先去歇息,我来守着他。”经历了如此大的变故,李琴也瘦了一圈儿,整个人看起来也没什么精神。她和李箫都不敢将大哥已死,三弟昏迷未醒的事情告诉远在南疆斋戒守孝的母亲。
李箫摇了摇头,坐在原处不动。
楚紫烟走上前,道:“怎么?几天不见,整个人都蔫儿了?哎,也是,害了相思病,入骨且很苦。”
李箫怔了怔,问:“她好不好?有没有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她想问,有没有来独孤山庄,话都嘴边又缩了回去。
楚紫烟道:“既然这么担心她,为何不自己去看她?三日了,她没踏出房门半步,送进去的饭菜还是原封不动地给端了出来,至于有没有睡好,你得去问她本人。”
李箫第一反应是猛地站起,她想,不吃饭怎么行,饿坏了怎么办?我不在她身边,她定是又要缩在床角睡觉了。思及此处,连忙往门口走去,走到一半却又停了下来,在原地站了片刻,转身回来了。
楚紫烟眉头一皱,道:“当初玉菡提出刺杀一事,我就极力阻止,她本该置身事外,却硬要趟浑水。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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