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笑了起来,幽幽说道:“老爷子何苦如此固执,鹤公子向来尊敬您的成就,只想请老爷子出面一叙,并无亵渎之意。”
方神医断然拒绝,“老夫很感谢鹤公子的美意,烦请转告他,老夫不想与任何江湖争端扯上关系,既无旧事,有何可叙?老夫早已离开东良,只想寻个清净的地方潜心研习医术,请不要再来打扰我!”
门外暂时没了动静,习玉紧紧抓住方神医的袖子,只怕他们突然冲进来动手,她手心里全是汗。过了一会,忽听那人又笑了起来,他的声音放肆了许多,大声道:“既然方神医不肯给面子,在下也无法!大家打开天窗说亮话罢,在东良的时候鹤公子一直以礼相待,没有相逼,却让你逃来了北陀!废话不多说,方神医,把你故友的遗墨交出来罢!我可不是逍遥天君那样有耐心的人!”
遗墨?!是来抢剑诀心得的吗?难怪方神医突然离开东良来到北陀,原来是为了躲避鹤公子?念香无声地抽出剑,示意习玉带着方神医躲去内室。两人刚走了一步,忽听内室传来一阵躁动,万素真从床上爬了下来,她失血过多,胎气不正,被方神医扎了银针,双腿根本无法动弹,所以只能奋力从内室爬了出来。
三人见她脸色火红,如同血染的一般,她谁也不看,只是奋力朝门口爬去,口中连声叫道:“火郎……!火郎!我……我在这里!你终于来了!”她这样一番动作,身下又开始流红,浑身乱战,当真可怖之极。
方神医急道:“不好!你不可以再动!否则孩子难保!”
万素真如同不闻,只是凄声叫道:“火郎!我在这里!”
习玉再也看不下去,快步跑过去将她扶了起来,急道:“你快别动了!流了好多血!你不想要孩子了吗?!”万素真浑身一震,目中神采狂乱,她急道:“是……是啊!火郎!我……我有了你的孩子!我们的孩子!你不是说过以后找个安静的地方然后生一堆孩子么?”她的声音凄然,可是却又有一种极度的甜蜜包含在其中,习玉见她神色诡异,不由毛骨悚然,一时手足无措,不知该怎么办。
门外陡然没了声音,屋子里只有万素真急促的呼吸声,还有一声声火郎火郎的呼唤。良久,门外那人终于开口了,声音冰冷,“万大小姐,咱们的事情你情我愿,你何必作出一付好像是我欺骗了你的模样?”
万素真死死咬住唇,眼中积满了泪水,她颤声道:“火郎……你果然……是骗我的么?”
火行泽在外面冷道:“从头到尾我都没有骗你,你自己愿意上钩,怪的了谁?只能怪你自己不通世事,给你个教训也是应该的!”
习玉不由勃然大怒,她猛然站起来,厉声道:“你还是人吗?!你是不是男人?!玩弄一个女人也罢了,她现在怀了你的孩子!你简直是畜牲!”
火行泽顿了半晌,忽然笑了起来,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他一边笑一边道:“我的孩子?怎么可能!天知道那是谁的野种!万大小姐,随意诬陷人可是不好的!”
习玉怒到了极点,冲过去就开门,念香急忙要拦,却没拦住,她一把甩开门,却见门口昂首站着一个红衣男子,面若冠玉,正是火行泽!他动也不动,定定站在那里,习玉指着他的鼻子,正要狠狠骂他一通,忽见他面上满是泪水,可是他还在笑,笑到泪流满面。
习玉登时呆住。火行泽笑了几声,终于停了下来,他谁也不看,只是定定看着脸色苍白的方神医,方才目中痛楚到了极点的光芒,转瞬即逝,令人怀疑那是不是幻觉。火行泽冷冷看着方神医,半晌,才道:“原来你还找了帮手!看样子是一定要动手了?”
方神医深深吸了一口气,轻声道:“不,事情与他们无关。我说了,老头子就是死,也不会把故友的遗墨交给你们贻害武林!”
火行泽轻轻一摆手,身后忽然出现许多黑衣人,他冷道:“既然如此,我也只有大开杀戒了!鹤公子吩咐,无论如何也要拿到遗墨!动手!”
话音一落,却见屋内一道银光直射出来,火行泽大骇,急忙偏头让过去,脸上一痛,还是被剑风擦伤了。他捂着脸,森然瞪着站在门口的念香,轻道:“你是想死么?”
念香将剑一横,朗声道:“习玉!方老爷子!把门窗全部关上封起来!”
方神医急忙说道:“你不要插手!小心受伤!”话还没说完,却见习玉用力关门上锁,她一面急急去封窗,一面说道:“老爷子,我相信他!念香绝对不会有事的!快来关窗子!”
方神医实在无法,只得跟着她将所有的窗户全部关上,用桌椅板凳压结实,不让任何人有机会偷偷潜进来。外面已经传来打斗的声音,习玉紧紧抱住方神医的胳膊,坐在万素真身边,她担心的浑身都发抖了,却不想露出一点软弱的表情,只是低声安慰着方神医,“没事没事!一会就过去了!”
万素真趴在地上,口中喃喃叫着火郎,习玉被她叫得心烦意乱,低头一看,她脸上满是泪水,那种痛楚的神情,与方才火行泽的一样。她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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