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了。”
是啊……凭借的都是外人的势力,如果有一日那些人倒下,她又该如何自处呢?
听到洛青菱这么说,赵宝珠才算放心了一些,“倒也是,他们也该知道你同我们家的关系,更该知道祖母到时候也会护着你的。若是他们真的敢将你同那些……那些女子一样的对待,我必会让祖母施压的”
“你不必如此,像他们那样的人最懂得审时度势了。更何况,这毕竟是洛府的家事,你若让长公主插手,是会让她老人家为难的。”她微微笑了起来,“再说了,凭咱两的关系,要是真有什么事儿我还能不烦着你帮我么?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好了”
赵宝珠看着她也不由得笑了起来,听她那般坦诚的话,赵宝珠心中沉重的感觉微微放下了一些。
“对了,你还记不记得六年前洛府出的那个命案?”
对于洛青菱忽然问出的这个问题,赵宝珠很是愣了一下,点了点头,“你怎的忽然提起这件事情来?当初不是已经都查过了么?”
洛青菱点了点头,“的确如此,当初找到那书童尸体之后,便再无其他线索了。况且那件事情实在太过蹊跷古怪,所以至今哪怕所有人都记忆犹新,可依然没有人能找得到真相。可是现在,我怀疑当初柳姨娘并没有死,而是用了某一种法子欺骗了过去。而且我怀疑,那操纵之人如今是在洛府里头。”
“这怎么可能”赵宝珠果断的摇了摇头,“以柳姨娘的那个性子,怎么会甘心情愿的受人控制?”
“我也觉得不太可能,只是……当初柳姨娘的死太过于巧合,而且……”她顿了顿,眉头紧缩,“罢了,这些事儿我如今也不确定,只是想让你帮我留意一下在金陵里出没的那些南疆人。”
“南疆人?”赵宝珠的表情瞬间变得严肃了起来,“你的意思是,南疆人也与这些事情有关?”
“如今我还并不能十分确定,所以不太好同你细说。不过你放心,若是我找出来了答案,自然不会瞒着你的。”
赵宝珠点了点头,面色愈发变得凝重了,“当今圣上算得上是明君,不禁锢人言,不滥用极刑。虽说有些不太能听得进去大臣们的意见,可也算得上是英明神武的好皇帝了。如今的大韵没有内患,仅有外忧,只是……”她皱起了眉,显然是想到了当初洛青菱同她分析过的那番话,心中微微有些怅然。
“只是总是会有人为了利益,目光短浅,置家国于不顾啊……”
洛青菱接下了她的话,二人对视,眼神中皆是满满的担忧。
在与赵宝珠等人分离了之后,洛青菱坐在马车上,却并不想回到洛府。她嘱咐了那车夫沿着玄武湖缓缓而行,在这湖边停下。洛青菱倒原本没有打算去玄武湖上租条船在水上飘荡,可是看着旁边船家悠闲的模样,却动了心,让春香过去把那小船租了下来。
七月的午后,阳光洒在湖面上荡漾起点点的波光,银光粼粼的煞是好看。
那船家是玄武湖边上长大的渔家女,慢悠悠的荡起船桨,转过头来问她,“姑娘想去哪儿?”
洛青菱看着湖边渐行渐远的景色,微微眯起了眼,“船家就随意在这湖上飘荡罢,我就是想体会一会儿在水上漂着的感觉。”
听到洛青菱这么说,那船家笑了笑,也就不那么使劲儿划桨了。
在洛青菱的生活里头,这般悠闲的日子似乎是十分少有的,大部分的日子,哪怕是面对着暖阳的时候,却依然还在思虑着太多的东西。或者是为了今后的生存而习练,或者是为了当下的生存而谋划。像这个时刻这样,简简单单的倚着船篷看景色,对于洛青菱而言实在是一件很是稀罕的事情。
这时湖上传来一个女子伴着琵琶的声音,悠悠扬扬,十分动听。洛青菱凝神细细去听,才听的那是一首曲游春。
“禁苑东风外,飏暖丝晴絮,春思如织。燕约莺期,恼芳情偏在,翠深红隙。漠漠香尘隔。沸十里,乱弦丛笛。看画船,尽入西泠,闲却半湖春色。”
那女子的声音清越,传的极远,听似飘渺捉摸不定,可是听入耳中却十分的清晰。“柳陌。新烟凝碧。映帘底宫眉,堤上游勒。轻瞑笼寒,怕梨云梦冷,杏香愁幂。歌管酬寒食。奈蝶怨,良宵岑寂。正满湖,碎月摇花,怎生去得?”
真是好一副清明春色,只是与这七月的时节未免太不相称了。
不过那女子倒也还真是生就一副好嗓子,就凭了这把嗓子,哪怕是去那人才辈出的揽云阁里头,都不愁没饭吃。
洛青菱因了那声音对那女子有些好奇,便探首朝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那是一艘画舫,构造精巧,似乎是大户人家的画舫,并非那些花船。那女子大抵是被请上去助兴的乐户,伴随着那女子话音刚落,那画舫上便传来了阵阵叫好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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