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去南国干嘛?”
辛月这下不用装都是一副可怜样,“去投奔圣教,我的家人都……”她举起袖子轻轻抹去不存在的泪花。
狗二一时哑了声,“哦……”
他们的老大叫胡明,是个温润如玉的男人,看着气质沉稳,很有担当,他终于放下手里的茶壶,“姑娘来自云国哪里?”
“京城……家中遭难,只剩我苟活于世,天地之大竟无我容身之处,我只好带着我的丫环一路逃亡,想找个立足之地……”
小蓝明知辛月在说假话,可还是被假话蛊惑,她哭哭啼啼搂住辛月,“小姐,我们好惨啊……”好像真的遭难了一样。
胡明沉吟了一会道:“我看两位面有疲色,不如先做休息,明日再谈如何?”
辛月抹眼泪的手一僵,“我们今晚要住哪?”
“当然是我这山寨里。”
“不知要跟我们谈什么?想要钱吗?我只有一点,给了你就让我们走好不好?”
胡明笑了笑,“我不需要银子,我看姑娘这么可怜,忍不住想帮帮你,也是我对姑娘的补偿,让你们今天受惊了。”
辛月对他说的话一个字都不相信,但在人家的地盘上,她先静观其变,只希望这位山寨头子不要对她动什么歪心眼,不然有他受的。
晚上,小蓝暗搓搓问辛月:“小姐,那个山寨头子不会看上你了,要你当压寨夫人吧?”
辛月被雷得不轻,“闭嘴,我发现自从出门后你胆子越来越大了。”
小蓝嘟起嘴,“奴婢就这么说说嘛,小姐别生气。如果他真的要我们留下该怎么办?”
“那也要想尽一切办法逃出去,我要去圣教,不能在这浪费时间。”
狗二蹑手蹑脚地从她们房门前离开,回到胡明的房间转述了她们刚才说过的话,又问:“老大,你为什么要留下她们?莫不是真的像那丫头说的,要给我们找个嫂子?”
胡明连咳了几声,“你怎么也胡说,我的年龄都够当她们父亲的了,不许再说这种话。”
“哦……”狗二老实应了,又问,“那到底为什么呢?”
“因为……”胡明手里拿着一把画着美女赏月的折扇,轻轻打开又合上,“那位蓝眼睛的姑娘,长得很像我一位故友。”
第二天一早,辛月被客客气气地招待吃了饭,又给她换了新的马车,对方这样的态度反倒让辛月不安起来,看到胡明从容的脸真想用镰刀逼问他居心何在。
或许是辛月脸上的防备太明显了,胡明解释道:“我想带三个兄弟陪同姑娘一起去圣教,让你们这样的柔弱女子上路我有点不放心。”
辛月一笑,“可是对我们这样的柔弱女子来说,让三四个陌生男人陪同上路更让人不放心呢。”
“姑娘何必对我有敌意?如果我想对姑娘怎样,就不会放你走了。”他做了个手势,“姑娘上车吧,让狗二给你们驾车。”
辛月不知道圣教根据地离这个山寨远不远,胡明竟然就这样扔下了他的一干手下,陪着她上路了。
狗二驾马车,胡明和其他二人骑马跟在后面,一路上都走官道,住驿站出手很大方,比她们之前躲躲藏藏时的境遇要好得多。
如果胡明不是那么烦人,不一直问她出身来历家中几人这种问题就更好了。
晚上在驿站吃饭,胡明又看似不经意地问辛月她父母何在,辛月真是受不了,“胡大哥,看在我敬你一声大哥的份上,能不能不要再揭我伤疤?哪个父母双全的姑娘家会只身跑这么远的路?”
小蓝特别热衷这种苦情戏的设定,一下就入了戏,“小姐我们回房,不跟他一般见识。”
狗二看不过去拉了她一下,“怎么跟我大哥说话呢?”
“哼!”小蓝用鼻孔看他,“不愧叫狗二,真是你大哥的一条好狗。”
狗二一下就怒了,“你管谁叫狗呢?”顿了顿,“我根本不叫狗二!我大名叫南——”
他话还未说完,就被胡明的筷子打了嘴,“闭嘴!”他一边说一边观察辛月的表情,见她神色平常,说道:“是我逾越了,姑娘回房吧,我让他们一会把吃的送上去。”
回到房间的辛月就没刚才那么镇定了。
她抓狂地想,我去狗二居然姓南,那不是南国皇家的人吗?
难道胡明是要带她去南夫人那里?
她又一下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因为和胡明相遇完全是偶然,再者,胡明也好像并不确定她就是南夫人的女儿,不然也不会一直追问她。
她急得在屋里直转,小蓝在一旁懵懂问:“小姐你怎么了?”
辛月简单说:“那个胡明不是好人,我在想怎么摆脱他。”
小蓝一下来了劲,“我们晚上偷偷跑了吧。”
“你会赶马车?”
小蓝摇头。
“那你会骑马?”
小蓝又摇头。
“那就不要说话,现在收拾好东西等天黑。”
天黑之后,胡明指派了驿站的人去给辛月送饭,结果敲了半天没有动静,他推开虚掩着的门往里一看,房间内干干净净。
那人找到胡明,“大哥,房间里没人。”
胡明冲上楼把辛月的房间搜了一遍,果然没人,他叫上狗二等人,“快!她们跑了!”
几匹马飞速消失在夜色中。
听着狗二大呼小叫随着马蹄声走远,小蓝从马厩稻草中探出头,“小姐,他们已经走了,我们可以出去了吧,这里好臭啊。”
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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