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金璞的第一反应是纳闷儿,怎么扯上张铮了。
紧接着,他觉得不高兴,因为王老实不是求人的态度。
最后,他认为王老实没资格提要求。
他拒绝了,“我和铮子不熟。”
王老实说,“不熟就不熟吧,就当我和小武没来过。”
起身,王老实直接就走。
冯金璞没挽留,坐那儿没动。
门关上了,冯金璞起身走到窗户那儿,过了一会儿,看见一辆滨城牌照的车离开了。
想了想,他给张铮打电话,接通了问,“你认识一个叫王落实的人不?”
张铮回忆了半天才说,“没听说过。”
冯金璞思量了下说,“再想想。”
憋了半天,张铮肯定说,“没有。”
冯金璞想起车牌,又问,“和滨城的打交道没?”
这下问到点上了。
张铮说,“前一阵子教训了一家来自滨城的,不过里面可没有王落实这个人。”
冯金璞觉得大概就是这事儿。
他琢磨着可能是王老实与那家企业有点关系,来讨个人情,要是事儿不大,给个面子就算了,但王老实刚才直接甩脸子走人,冯金璞自然不会那么做。
那就这样呗。
王老实能就这么走了?
自然不能。
准备了半天,不就是为了这个嘛。
南石这里最火爆的是什么?
皮草出口。
距离南石不到四十公里的辛基市,已经形成了一个皮草生产出口的产业基地。
大量的皮草从这里销往世界各地。
出口的途径无非就两个,航空货运,还有就是海运。
这两个渠道都要从滨城走。
恒利贸易,这个不起眼的公司就是张铮的,至少明面上是。
既然要从滨城走,那滨城可是王老实的大本营。
冯金璞没担心王老实会有什么不理智的举动。
合作还没有开始,再说了,怎么也轮不到他来承担后果。
就算王老实认在他冯金璞身上,他也不怕,有关海军和魏云芳呢。
事实上,京城传来消息,御宴和私家小厨的运作很正常。
他放心了。
可张铮堵心了。
公司报告他,连续几个批次商检都没过,如果不赶紧疏通关系,误了交期,损失将巨大。
以前从来没有出过这事儿。
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他必须弄清楚,否则他不安心。
这几个批次的货误了交期他其实一点也不担心,关键是通路断了。
恒利贸易是正儿八经的做皮草生意吗?
肯定不能够。
他的利润不在皮草身上,而是退税。
国外的买家其实也是他自己安排的。
每隔几个批次,走货的时候,就会有大量的美金现钞走出去。
只有这样才能完成出口创汇的全过程。
通路一断,就等于掐断了他的财路,这是张铮的死穴。
张铮立即行动起来,到处找关系,去打听,哪儿出漏子了。
得尽快堵漏儿。
多年的合作关系也不是白玩儿的。
张铮很快就找到了根子,像王老实找到他一样。
一听王落实这个名字,张铮就明白了,报复来了。
他马上拨通冯金璞的电话,说了这事儿。
冯金璞很惊讶,他真小看了这个王老实,动作不大,却阴狠毒辣,打在了痛处。
恒利里面的弯弯道道冯金璞都知道,不过,他觉得不靠谱儿,就没参合,一旦被捅出来,就是要命的罪过。
他真没想到这个王老实这么直接动手。
没按照规矩来啊。
张铮也来到了冯金璞的办公室里。
这会儿他什么都不能做,商检那边儿也不用托关系了,就算商检过了,人家还有无数种办法继续断你的路。
必须解决了王老实。
看着发愁的张铮,冯金璞也有点恼怒。
他掏出电话来给王老实拨过去。
接通了。
“小王老板,事儿不是这么办的,起码的规矩要讲吧。”
要是没有前面个‘小’字,或许王老实还会愉快的聊天。
既然有了这个字,王老实自然不会客气,“这话从何说起?”
冯金璞说,“揣着明白装糊涂有意思吗。”
“没得事儿,冯老板想多了,我们之间可没啥值得说的。”
冯金璞阴狠的说,“你知道我说张铮。”
王老实反问,“你和他很熟吗?”
这话儿可是冯胖子自己嘴里说出来的,回的真快。
冯金璞威胁说,“那就是没得谈了?”
王老实笑着说,“我们之间本来就不用谈啊,没事儿谈什么?”
“王老板,你要考虑清楚后果。”冯金璞真急了。
王老实一阵的冷笑,冯金璞这是要拿联合能源说事儿了,他不能低着个头,“我考虑的很清楚,就怕冯老板没看清楚。”
不要真以为那些大少在冀北没本事,只不过都矜持着,也都知道规矩,但是真有人玩儿阴的,几个大少发起狠来,冯金璞这小身板还够呛!
最后,冯金璞真泄气了,挂断电话。
张铮一句不拉的都听到了,他没再说什么,冯金璞能威胁王老实,却不能真去做。
人家不服软,那就得另想办法。
冯金璞阴着脸,一句话不说,张铮也不好说什么,找了个托辞,先撤了。
滨城新区,王老实家里。
王嘉起一直听着儿子通电话,等电话挂断了,他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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