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利进行了,但还是有些担心的背着手在屋子里来回不停得跺着步子。
谢无牙被人五花大绑的推进了中军大帐内,里面负责接待他的是一位穿着翻毛羊皮长褂,敞着衣襟,低头握笔书写的年轻军官,账内烧着炭暖意融融。谢无牙正要发作那军官抬起头来朝他微微一笑,谢无牙心里绷紧的一根弦总算落了地。
“天合见过大人,不知大人可还安好?”裴天合见被梆的无法动弹的谢无牙不觉好笑,嘴角略一抽动,忙起身摸出刀子割断了绳索。
“嗳呦!”谢无牙甩了甩被绑了好一会了,已然僵硬的胳膊,悄声问道“荣将军呢?”
“一大早就回博古塔拉去了,说有要是,所以吩咐在下等候大人。”裴天合撂下绳子,收刀入鞘。
“她这谋得什么反,兵临城下不好好守在这儿,却跑去博古塔拉,我这不是白替她操心嘛!”谢无牙不由气急败坏的骂了起来“你说,这算什么事啊!”
“大人消消气。”裴天合乖巧的倒了盏热茶递到了他面前,低声道“大人无需多虑,好生在此歇息几日,荣将军说最多还有五日,此事定能尘埃落定。”
“雍城四万大军只需两天两夜就能赶到此地,到时如何应对?叫我安心,我如何安心的了?”谢无牙猛的喝了口茶,烫得嘴唇刺痛,差点将杯子甩在裴天合的脸上
“大人放心,雍城军是离的近,可是这调动大军的兵符可是离得甚远,大人大可安心。”裴天合忙侧开身子,在谢无牙下首落了座。
“果真是怀王?”谢无牙压得极低的声音,眼睛里布满不可思议的神情。
裴天合并不答话,只轻轻点了点头。
轻尘下了马打量四周,见不远处有一顶帐篷孤零零的搭在一处因冬日水面退缩而日渐干涸的沼泽地旁,干枯的水草被风吹动莎莎作响,正午的阳光洒在远处浅浅的水面,泛起一阵粼粼波光。她松开缰绳拍了拍马儿的肚子“小黑,去吧!”
裴天合来博古塔拉的时候是骑着小黑来的,就像是相处多年的老友,它慢悠悠跺着步子走到沼泽地埋首啃着还未枯萎的野草,鼻腔喷出一缕一缕的热气。
文东来拨了拨盆里的炭,猩红的火苗一下子串了起来,扑面而来的暖意让轻尘白皙的面上染上一缕红晕。
“坐,刚煮好的茶喝了暖暖身子!”文东来头也不抬,自顾自倒了杯奶茶搁在桌上,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腾起来的奶香因绕鼻尖,袅袅的热气模糊了视线。
“你打算一直住在这儿?”轻尘端起茶浅浅抿了一口,抬起头来看着他。
文东来迎上她垂询的目光,只一瞬又移开落在手指握着的茶杯上,好一会才开口道“起码也得等父亲的气消了吧!”
说完他嘴角略一弯,看着轻尘,一副你闯的祸锅却又我来背的无奈。
“等撤了军,我们一起回京,倒时我亲自向文丞相解释便是,二哥无需烦恼。”轻尘手指沿着茶杯的边缘轻轻勾勒。
“落雪姑娘的事,我——”轻尘满怀愧疚,不敢看文东来。
“落雪救我而死,与你无关。”文东来晃了晃手里的茶杯一饮而尽,长长舒了口气“如果你今天是来说此事,那就请回吧。想必眼下还有比这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去完成,而不是在此与我缅怀故人吧!”
“我只是想谢谢你!”轻尘收住想要致歉的话语,改口道。
“如果落雪在,想必也会帮你,既然她不在了,我替她帮你最后一个忙,又有何不可呢!”文东来起身就着碳火燃了一支香,插在香炉里,目光落在那块属于落雪的灵位上,一动不动。
轻尘见他如此,起身在落雪灵位前拜了拜,又朝文东来一拱手,出了牙帐,目光穿过远处闪着光芒的水面,深深吸了口气,身旁的马儿早就靠了过来,马头轻轻的蹭了蹭她的脑袋,她抚摸着马儿的脑袋,柔声说“我们去个落雪姑娘道个别!”
话音落下,翻身上了马,沿着沼泽地不一会就到了一座新萁的坟茔前面,远远的就看到坟前立着一个人,她定睛一望,便加快了马儿的步伐。
“采薇,何故来此?”她拢住马头,下了马,拉着缰绳慢慢走到了文采薇身后。
“本来想去看二哥,可是走到账前在想进去和二哥说些什么,倒不如来看看落雪姑娘。”她说完转过身来,恬淡而又静默,一如天边的浮云。
“轻尘,你看天边的浮云聚了又散,散了又聚,人生离合,皆是如此,相信二哥会明白的!”文采薇微仰着面,望着天边的云朵,怔怔出神。
两天后经过太医们的精心调理,太医院院首陈际时擦了擦额头的汗,拔下最后一枚银针。庆熙帝终于能见发出些简单的音节了,他颤抖着双手指了指榻前跪着的宁王,嘴唇吃力的发出“监国”两字的音来。目光又转到谷饶,文萧让面上,过了好一会,手指又停在怀王身上点了点,舌头抵着牙关,终于蹦出了两个字“兵符!”
怀王俯下的身子微微一动,眸底一亮,恭敬一拱“儿臣定不辱使命,早日凯旋归来。”
边上的宁王本来一脸雀跃的面上随即浮出一丝阴沉,缩在衣袖里的手紧紧一攥,直起的身子不甘不愿的拜了下去。
丰和十五年,冬,十二月二十八日,狄戎部落一年一度的燃灯节如期而至。今年的燃灯节因为草原上的战事还未完全结束,参加的人数比起往年少了许多,但仍没有妨碍到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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